痛在他的心中,他被诸天神佛用数道禁制镇于云间鬼船这个诡异的空间,所幸因缘际会,他和九天仙女的精元之子,,天饱,竟然前去鬼船将他解救出來。
而今,他日夜惦念的九天仙女,也唯有靠天饱解救,才有一线生机摆脱**与折磨。
“我有一事不解。”天饱想着妖道历经三千年风霜雨雪见多识广,便问道:“阿父,你可曾见过这种令牌,此乃失踪的神鼎边捡到。”
他将怀中那块黑沉沉的铁牌拿了出來,放到铜塔空着的塔身内供妖道的魂魄看个明白。
妖道冷笑道:“此乃五岳盟主之令牌,怎会出现在这异界。”
“盟主。”天饱依稀记得新一任五岳盟主经历了数十年鏖战仍未选出來,这盟主令牌会是何人所持。
“人鬼难辨,忠奸不分,这便是末法乱世,你要处处小心,勿要被小人设计陷害。”妖道撂下一句嘱托便不再出声,铜塔很快失去了黑光,渐渐沉寂下來。
听阿父妖道所言,莫非五岳盟主也是鬼魅,与一浅、萧索两只老鬼合起來作乱,可那些脚印又是何人所留。
天饱沉吟片刻,将铜塔收回到光囊中,塞入启天宝钥。
他牵着玉麒麟横跨弯刀,谨慎地迈进洞中,那灵泉依旧,只是里面的血水已经干枯,变成了深黑色。
地洞里密布着脚印,看起來不止一人从这里经过。
他从地洞中走到武当山地穴出口,这一路出奇地顺利,天饱很快便从无痕峰裂开的口子中钻了出來,、
武当山群峰依旧覆盖在厚厚的皑皑白雪中,眼前一切好像与他进入时沒什么两样,仿佛他从未去过异界一般。
天饱匆匆赶到遇真宫,只见这座巍峨的道观大门紧闭静寂无声,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天饱立在遇真宫外,并沒有推门,而是催动阴阳四瞳,查看宫内的状况。
他的视线透过厚重大门,发现遇真宫院内的地上鲜血淋漓,道士的尸体横七竖八,整座遇真宫除了尸体,再无其他。
天饱双目骤然变得血红,莫非三更四时也遭了不测,。
他猛地推开大门冲进院内,玉麒麟也急忙跟着飞奔而入。
十余名遇真宫道士都死得透透,敌人沒有留下一个活口,但是并沒有发现紫连道长、三更四时、圣姑等人的尸身,连那个讨厌的马脸道士也沒有横尸其中。
天饱仔细查看了一番道士们的致命伤口,恐怖得令人不寒而栗,每个道士的胸口都是一个大洞,整个心活生生地被人摘了去。
玉麒麟在遇真宫的另一个院落内清啸了一声,天饱抽身而去,发现玉麒麟从一块石头下面拖出了一具小小的尸首,正是那名可爱的小道童。
“振兴。”天饱心疼不已,将小道童振兴抱在怀中。
振兴双目紧闭满身血迹,好在沒有被摘心,天饱探了探他的鼻息,居然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真气。
他连忙拿出混沌初元壶努力灌进振兴的小嘴里。
过了片刻,振兴的小肚皮发出了咕噜一声,眼皮也动了动。
“天饱少侠,。”振兴的声音十分微弱。
天饱见振兴神志清醒,有了一丝高兴:“是我,我回來了,振兴,遇真宫被何人突袭。”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捡的,。”振兴艰难地说着,小手在道袍上摸索着什么。
天饱连忙帮他掏出怀中的一个物件,竟然又是那只黑铁令牌,看來这帮贼人刚从异界出來便到了遇真宫行凶。
“振兴,紫连道长和我噬山的驭鬼师们在哪里。”
“他们陷在法阵中,无法、咳。”振兴猛然咳出一口鲜血。
天饱急道:“你暂且别说话,赶紧按你师父教的方法闭目调息。”
他将振兴抱到房内的一张床上,眼看着天色昏暗,将振兴独自留在这实在不放心,便守在他身边,盘腿打坐。
振兴的景况有些许好转,煞白的小脸浮现了一抹红晕。
天饱用真火化了雪水烧开,撕下床幔蘸着热水,给振兴把满头满脸的血迹给擦干净了。
这孩子长得浓眉大眼,还有几分像自己,天饱不禁想到,白菲给他生的儿子长的想必也很像自己吧。
他心中思念白菲已经想到胸口发痛,可眼下这些事情,不弄个清白、不把仇敌灭了,又岂能脱身。
天饱定定心神,排除杂念,趁着暗夜开始静修吞噬大法。
外面又飘起了漫天雪花,天饱的周身却涌动起层层热气,正在准备开始深炼的当口,他的灵耳突然听到院内有响动,幸亏此时他还未进入关口,否则真是进退两难。
什么人,他催动阴阳四瞳向房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