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人再敢任意专行,俱都站定了,等他开口吩咐。
他就只是立在门口,一个个将屋中众人看过去,极缓,可目光却狠烈,让人招架不住。
所有人都低眼,只有她反而抬起头,逆着他的目光迎上去。
她读得懂他的眼神,更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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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沈知书自青州签发上京的一道奏折让朝中上下大起狂澜,那道折子连参青州通判王奇三大罪,句句如刀、字字见血,尤以青州大营月头银一事及其以皇上之名行豪取渔民之举为重,令满朝文武又惊又惧,更使得皇上龙颜大怒。
遂令中书门下二省重臣及御史台群吏议事,本yu将其革职查办,却因以古钦为首的东班老臣们劝阻,以沈知书未得月头银一事之确凿证据而缓图之,终以诏王奇归京、暂授太仆寺主事一职、留待细查而告结。
朝中东西两班旧臣多年来不穆已久,而沈知书作为西班老臣之首沈无尘的长子,此一封弹章更是让两面多年来对峙的情形愈发紧张起来。再加上太子与沈知书sj甚好,朝中j乎人人都以为此事是经太子授意而为,且又是特意针对东班旧臣们的手段。
s底下虽窃窃传谣,可没人敢在朝中当众言之,只当此风波将告一段落,而待王奇归京、御史台细察后再做论断。
谁曾想事情却远没这么简单地就结束。
一日前,翰林院奉命锁院拟诏,诏谕暂革王奇青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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