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了捏拳头刚要掉头离开就听到手底下的人惊呼一声循声望去只见一阵刺眼的强光自那船体上喷发而出像一条腾飞的火龙冲天而起将半边夜空照亮得宛如白昼
“这什么玩意”侯承允嘴角抽了抽很显然那“咻咻”作响的火光除了引人注目之外并沒有多大威胁性
很快更加令人抓狂的事情发生了隔着河岸一个封住口的竹筒自喷薄的火光中蹦了出來直接弹在了侯承允的脑门上……
“太子殿下您怎么样了”
看到侯承允捂着额头痛弯了腰一旁的侍从纷纷乱了阵脚
“可恶……”强忍住疼痛侯承允怒骂一声还是将那竹筒捡了起來
小心翼翼地打开封口从竹筒里倒出來的是一张卷成圆筒的小纸条
“可恶可恶”
除了这两个字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已经说不出其他词语了
……
……
“哈哈哈~好好笑”
与河岸隔着相当一段距离的大树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个笑得前仰后合的正是前一刻才在那船只上做了手脚的某露而另外一个板着面孔一言不发的则是充当保镖陪同前來的辰曜
“你笑够了沒有笑够了就赶紧走人了~”
辰曜沒好气地戳了戳朝露的后脑勺可发觉这么做之后不但沒能让她收敛一点反而变本加厉地笑得差点栽下去……
“砰”
“哎哟”
被辰曜敲了一记眼前直冒金星直到这时才止住笑意的朝露气冲冲地抬起头來“你吃饱了撑的打我干嘛啊”
“现在清醒点了吗”辰曜撑着树干斜睨朝露一眼神情里尽是不屑
“我本來就很清醒”朝露忿忿不平地捂着脑门抗议道要不是侯承允那帮人如此郑重其事地跑來被坑她才不会笑得那么厉害呢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从那手忙脚乱的动作來推断他们受到的惊吓也肯定不小了……
只是也不知这调虎离山之计最终是不是能凑效冷月他们能否顺利离开此处到达安全的地方呢
刚才还笑得很开心的朝露突然沉下脸來目光忧虑地看向道路前方
“好了走吧”
辰曜无奈地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率先起身从枝梢跳了下去
看到这小子动作轻易地落到地面朝露心念一转问題來了“卧槽你就这么下去了我怎么办啊”
“你刚才怎么上來的现在就怎么下去”辰曜头都沒抬
刚才怎么上來的……
尼玛她刚才是用爬的啊难道还让她原路返回再爬回地面吗要知道这与地平面呈九十度角的参天大树到达高处之后再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啊
咦对了~她不是有轻功吗
想到这里心头一喜可很快就意识到更为严重的事态……“对了轻功要怎么用啊”
“呱~呱~呱~”
一只乌鸦从低空掠过树上和树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着环绕四周的气氛堪称诡异
“……你连轻功都不会了”辰曜脸色铁青仿佛朝露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題
“会是会啦~”被人瞪得有些不好意思朝露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前段时间好像用了一小下但之后被君无夜他们带着飞來飞去的又忘记怎么点开技能了~所以说这也不能怪我啊要是前面逃难的路上能多让我实践实践……哼那现在姐也可以帅你一脸血地飞下來了”事实上赫连不弃只简单教给她一点拳脚上的招式轻功这一块略有涉及却也因为这段时间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而导致沒怎么复习过
当然了大话谁都会说但是做起來嘛~辰曜眉梢一挑轻笑道:“那你倒是飞一个让我看看啊”
“呃~”
朝露卡壳了她这么说也是想让辰曜理解她的难处谁知这家伙油盐不进看來她还得开门见山挑明直说了“你这家伙到底带不带我下去倒是给句话啊”
“不带”辰曜连半分钟思考的时间都不用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你丫的够狠”
朝露一咬牙两手攀住树干脚尖则试探着踩住下方的枝梢实在不行她再爬下去得了
最终辰曜还是沒能忍受朝露如蜗牛爬树一样慢吞吞的动作万般无奈地道出了诀窍“……找好着力点丹田提气最后视死如归地往下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