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亚感觉昏昏沉沉,他的记忆停留在行将被灾厄之兽咬碎的那一刻,生死间的恐怖压垮了他,似乎现在都能感觉到那种剧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诺亚才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的无意识地在身上四处摸了摸,很惊讶没有找到任何伤口,并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在身体里,那是病弱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醒了吗?”
诺亚睁开了眼睛,眼神毫无焦距地打量四周,这是一个昏暗的病房,只有一扇狭小的窗里涌进来的天光说明了时间,窗台上有一支花瓶装着一束白花。
猎人靠墙站着,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猎装,沉静的眼睛正看着诺亚。
“有人说过你是一个蠢货吗?没有哪一个人会用石头这种毫无杀伤力的东西去挑衅一只疯狂的野兽!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已经让你跑去教堂了!你以为你能帮到我?那只是在添乱!”
猎人似乎对诺亚当时的举动十分不满,言辞很激烈。
诺亚挠了挠头,对猎人的语气却并不在意,“我只是想稍微帮助下你,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就是有很多像你一样的蠢货,猎杀才会变得如此艰难,我们在全力对抗野兽的时候还得分心去照顾你们。”隆东依然喋喋不休,这让诺亚感到无奈。
“隆东先生,你还真的不怎么会说话。”
“哼。既然醒了那就快点起来吧,有些事情要跟你说。”隆东丢下最后一句话离开了病房。
在隆东离开病房后,诺亚茫然地在床上坐了一会。这短短两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并且还有许多常人难以接受的场面。
他从病床上下来,用力捏了捏拳头,曾经的虚弱无力仿佛全然消失不见,这种变化再联想到身上伤口的离奇消失,诺亚知道自己已经经过名为“血疗”的治疗了。他为了求医而来,现在成功了反而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难道缠绕了他十八年的梦魇就这么被驱赶了?亦或者引来了更恐怖的梦魇?
诺亚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过,被咬过的破烂衣服还耷拉在身上,沾染着肮脏的血迹,但臂上却多了一对洁白的绷带。他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晃荡,宛若行尸走肉。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清香,细小的,淡淡的清香。那是窗台上的花散发出来的,这让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
诺亚靠近了那束花,想要仔细嗅嗅,在他快要碰到花时,那花却自己动了起来!一个白色的东西从花瓶后面冒了出来,举起了那束花。那个东西的脸扭曲而丑陋,吓得诺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隆东先生!隆东先生!”诺亚十分惊慌,两步跨到了病房门口,大声呼叫帮助。
隆东几乎在听到声音那一刻就冲进了病房,“怎么了?”猎人已经取下了武器警戒,准备应对危险。
但他在看到诺亚所指的东西后就松了口气,将武器收了起来,神情淡定。“放轻松,小子。”
诺亚对他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了,隆东先生?难道那东西没有危险吗?”
“当然没有。”隆东走到了花瓶那,示意诺亚也过去。
诺亚实在不想接近那个丑陋怕人的东西,但碍于猎人的要求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这是个可爱的小东西。”隆东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它们是猎人的好伙伴,我们都叫它信使。”
诺亚看向那个小东西,只见它虽然面容不堪,但却一脸讨好的表情看着诺亚,把花朵拿起来递给了诺亚。
诺亚慢慢地,慢慢地伸,很小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