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亦作是入冬了的罢,门外的梧桐落了又落,翩翩跹跹,流流离离。门前的燕雀如赴去年的约一般,早已衔着草巢来定居,只惜触染这冬的寂寥的忧哀,不吵不闹。堂下的茶,凉了再煮,煮了还凉,可是还是等不来你。还是或许,你本来就在?
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面柳原对着流苏说:你就是医我的药。她红了脸,白了他一眼。
你也是医我的药。
原谅我的词拙,可是真的没有言辞可以准确的表达,没有情景可以确切的比拟,在这里,我只能永远无能为力。可你一定知道,纵使没有一言一句。
我以为我的世界会是一直这样的聊淡下去,一日日的消散,终至溶解在时间的流转之中。可是那日,你偏是走了进来,偏是停住了我的时间,饮下我余下的那半碗冷茶,偏是引燃这周遭的热切与希望。你是让我病的人,亦是医我病唯一的苦药。
那日,你着一袭白裙,慢慢的从远方走来,兰指轻叩,推开我那虚掩的门。恰巧,早年植的白梨花,纷纷然的落来,覆着了你的青丝。我放下这半碗茶,我本以为我会为了你擅自而恼怒,本以为会心疼这落了一地的白梨花,本以为或许我不会去在意你的到来。可是,估计错了一切。我放下这半碗茶,抬头望见你,你挽了挽长发,若有若无的对我笑着,我的时间忘记流转,只得望着你,你就这样的站着。
我望见阴了许久的天际似乎在这一刻漏落些许分明且清澈的光影来,似乎云散开了,风自远方来,带着自如而悠远的气味,似乎听到山涧潺潺流水泠泠。山风拂过了那浓浓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