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生气，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生气了。

    “小姐今天说她很难过。”

    “说！一点一分都给我说清楚。”

    “小姐说今天把她的很重要的人丢掉了。”

    很重要的人？鹿恬恬说的是自己吗？李尚的心里颤动了一下。

    李尚喑哑着声音：“然后？”

    “李少爷，小姐只说了这一句，不停的说，不停的喝酒，最后还抱着枕头哭起来，说什么没怎么听清，还大喊着我好孤单啊什么的。”

    “没听清？你们是不打算交代清楚吧。”李尚阴沉着脸，所有的侍者和佣人都感到后背一阵恶寒，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位李少爷有这样的表情。

    “不不不少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哦哦好像是说什么都是我自己犯的错，不，就是说的这句话。”这个侍者吓得站着双腿打颤，就像是站不住一样。

    李尚深皱着眉，恬恬到底这是什么意思？

    “李少爷，小姐醒过来了。”还没等李尚想到，在房间里的佣人就跑出来通知。

    李尚把刚刚的这件事情抛到脑后，现在恬恬才是最重要的。

    “恬恬，恬恬你怎么样？你们赶紧去找医生！”

    “尚？尚！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陪着我的。”

    李尚听到这句话一把把鹿恬恬抱在怀里，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傻瓜，我怎么会不陪着你？”

    这个时候，一个佣人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姐，鹿源大少爷和鹿墨二少爷来了，在门外。”

    “请他们进来。”

    “好的小姐。”

    鹿源和鹿墨一脸阴沉，看来不是来探病的，“李尚也在啊，我们处理点家事，你先出去吧！”

    李尚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去关上了门。

    “两位哥哥怎么这么有空？”

    “鹿恬恬，你对云栖做的事情爷爷已经知道了，念在你还在鹿家待过这么多年，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鹿墨一反平常，凶狠的说。

    鹿源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鹿恬恬，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只是鹿家远房不着边的一个亲戚，更不用说你只是个私生女，要说的话，你根本没有资格待着本宅，你最好自己放聪明点，不该争的不要争！”

    鹿恬恬的头被酒精和血液冲的很痛，她咬紧了牙关，一双手死死的拽住被子，长长的指甲抠进了棉絮里，但是她依旧挤出一丝笑：“哥哥，我还是病人，说够了的话，可以出去了吗，我想休息。”

    鹿源走到她的床尾，轻蔑的看着她：“懂？”

    “懂。”

    没有多一句话，明明自己也在生病。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的情分？

    有吗？真的当过自己是鹿家人吗？

    看到他们离开后的门慢慢关上，恬恬的心就像也就这样被永远囚禁在深海寒冰里面，没有光，没有暖。

    过了不久，李尚进来了，看着那个浑身发抖还强撑着的女孩一阵心疼。

    “恬恬，你……”

    “李尚，我问你，这个时间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交代你的事情呢？”鹿恬恬扯着喉咙对着李尚咆哮，随手把花瓶向他扔过去，撞到墙上，摔成晶莹的碎片雨落下来。

    李尚看着恬恬血红的双眼，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很久，“恬恬，我是担心你……”

    “不要解释了，李尚，你记住的身份，你是我的矛，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很冷。

    李尚看着这个女孩，皱着眉，转过头，一滴热泪滑落，“我知道，我是你的矛。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有事叫我。”

    “快走。”

    别走。

    今晚风寒夜冷，应该深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