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你是还没睡好吗?”
“不,不是。对了,你是谁呀?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电话?”
“我是谁呀,来找我吧!见到我了,就告诉你答案。”
云栖一脸无奈,“那,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这个人像是要使坏一样,偏偏要云栖按照他的指示去找。没办法,云栖把他的衣服叠好,准备出发。
这个时候的重明站在云栖家楼下,拿着手机,偷偷的笑着。
第一条指令,是去学校的小树林。
等云栖到了小树林,那里并没有谁在,只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一本书。
云栖走近去,那是一本惠特曼的诗集,她轻轻的翻开那本诗集,掉出一张小纸条来,上面,是一句诗:
“我会的我会勇敢地以我并不宽阔的肩膀和一颗高原培植出来忠实的心为你支撑起一块永远没有委屈的天空。”
出自《四月的纪念》。
云栖微微的笑着,这个人有点有趣。
云栖不知道有一个人在树林后面悄悄的深情的看着她,轻轻的对着她默念那纸条上的话语。
这个时候,手机短信又响起来,是下一条指令,要云栖去她最喜欢的一家咖啡馆喝她最喜欢的咖啡。
毫无疑问,云栖来了河边的那家咖啡馆。她点了杯卡布奇诺,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着那边广场上的白鸽飞舞。
云栖喝着咖啡,突然,店里响起音乐,是钢琴曲,殷承宗的四月-松雪草。虽然现在是近冬的时节,却也莫名的契合。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云栖的心开始放松,慢慢的忘记昨夜的凌乱而致的不愉快。
一曲完毕,恰好咖啡也喝完了,服务生送上来一张账单,一个很刚正而优美的笔画写了一行字,那是下一个指令。
重明坐在钢琴的后面,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低声说了一句。他翘起嘴角,拿起一旁的摩卡,看着起身离开的女孩。
云栖依照指令,来到学校的图书馆。指令要她去找几本书。
第一本是太宰治的《斜阳》,她翻到最后一页的借阅记录,她的名字下面,跟着的人的名字叫做重明。
第二本是梭罗的《远行》,她的名字下面,依旧是那个重明的名字。
第三本依旧,第四本依旧……
云栖有些恼怒,打了电话给那个陌生的电话。
“先生,你是在玩弄我吗?”
还是沉默。
“抱歉,我只是想让你心情好点。”
“我,先前确实因为这个心情好了些,可是最后这个,你是想让我知道什么?”
“名字,我想让你看到我的名字。”
沉默。云栖很惊讶那个人会这么说,一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在天台。”
云栖上去了天台,那里,一个人靠在栏杆上,风很大,吹乱了他的眉。
“你来了,云栖。”
那个人转过头,逆这阳光露出旷远的笑,像风一般的爽朗。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云栖。”
其实已经不是初次了,我已经看着你,等候多时了。
起风了。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戴望舒《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