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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一口气,她打diàn huà给家具公司。
“对,这些都要,尽快送来,嗯。”
刚挂了shǒu jī,只听电梯门“叮”一声,紧接着是“哒哒哒”的高跟鞋声。
猜到来人是谁,吴若几步迎上来,把慕以瞳给挡住。
慕以瞳红唇扬起,笑着说:“别急,别急,喏,给你带了一份哒。”
吴若看也不看她手里富川居的点心,极快极低的声音说:“慕xiǎo jiě,总裁这会儿有点忙,您还是先回去吧。”
“嗯?忙?”慕以瞳挑眉,了然的笑了,“没事哒,我进去看看。”
说完,她越过吴若就往总裁办走。
“哎?”吴若追了两步,拉住慕以瞳手臂,“真的别了,慕xiǎo jiě,总裁这次,这次真的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估计里面现在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真哒?”慕以瞳瞪大眼睛,“那我更要进去看看了。”
吴若自知拦不住,她该说的,该做的,也都尽力了。
慕以瞳拍拍她的小脸,笑得灿烂:“谢谢你了,放心。”
从门口到办公桌的距离,花瓶,盆栽,笔筒,文件,太乱了,剩下的慕以瞳都没看清是些什么。
真的跟吴若说的一样,快没下脚的地方了。
好不容易到了办公桌边,慕以瞳把点心盒子放在桌上,对背对着自己,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说道:“你这里,遭抢劫了?”
椅子转动,温望舒那张铁青的脸映入眼底。
她还是笑着,丝毫不受他情绪的影响,“要不要帮你报警?”
温望舒看着她,好像看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的人。
慕以瞳嘟着红唇,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今天的妆化的格外好看?”
“开心吗?”
过了好久,温望舒薄唇轻微摩擦,慢声吐字。
慕以瞳认真的想了几秒,明艳艳的笑:“开心啊,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嗯,我想,你也应该很开心。”站起身,他走向她。
把桌子上她刚放下的点心盒子扫落在地,他单手托住她的细腰,把她抱坐在桌上,自己站在她面前。
慕以瞳揪住他的领带,手指头勾着玩,“我可跟你说过,桌子太硬,我不要。”
他凑近她的耳,沉冷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蜗,“你就不怕,我把远扬一块毁了?”
“不怕。”慕以瞳伸手搂住他脖颈,往他耳朵上吻了一下,“远扬就是我,我就是远扬,你不会毁了我的?不是吗?”
“呵呵。”他笑,往后撤身,捏住她的脖颈,指腹摩擦,“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让我想想,因为我是温先生的枕边人?”
“枕边人,随时能换。”
“哦,这样啊。”慕以瞳似乎犯了难,竭力想要想出一个让面前男人满意的dá àn。
“铃!”
shǒu jī偏偏这时候响起。
慕以瞳翻出来,当着温望舒的面接起,“喂,唐公子。”
唐铎烊尽力忍耐着,可还是在话语里泄露了一丝激动的情绪。
“半小时前,温氏停止了对唐家的进攻。”
慕以瞳眨巴一下眼睛,“那么,恭喜了。”
“你,你现在在哪儿?”唐铎烊轻咳一声,“我,我的意思是,我们见一面,谈,谈一下后面合作的细节?”
其实,他就是想要见慕以瞳。
自己怕是,爱上了。
“我啊。”上挑尾音,慕以瞳啃了口温望舒的薄唇,“在温望舒这里,估摸他马上就要吃掉我啦。”
她话落,shǒu jī脱手。
空中一道抛物线,白色shǒu jī准确落在沙发上。
慕以瞳被他按在桌上,裙子掀开,小库库扯掉扔在脸上。
“温望舒!”慕以瞳气恼,扯下自己的白色小布料瞪他。
他笑,直接拉开拉链。
“嘶!”
倒吸一口气,她疼的皱紧了秀眉。
温望舒闷哼一声,按住她的手臂,俯下身狼吞虎咽的吻她。
沙发上,shǒu jī还显示正在通话中。
唐铎烊死死捏紧shǒu jī,听着那边传来的暧昧声音。
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沉沉男声裹着娇媚女声,一声一声,此起彼伏。
他听得心口,下腹具都发热。
就像是自我折磨,不肯挂断。
总有一天,他要慕以瞳躺在自己身下,发出比这个更加动听的声音!
极重的征讨,等到终于结束的时候,慕以瞳几乎被掏空,全身酸疼,精疲力竭。
酡红着脸,她躺在桌上,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
温望舒靠在桌边,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烟。
慕以瞳缓过劲儿,他脚边已经一堆烟头。
空气中,晴事过后的糜乱粒子夹杂着烟味,有些令人反胃。
“把窗户打开点。”她动了动,用脚踢他。
温望舒睨了她一眼,走去开了窗。
等味道散尽,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慢慢从桌上坐起身,她沙哑声音问,“几点了?”
一翻手腕露出腕表,他伸过来给她看。
好家伙,已经下午2点了!
怪不得她肚子那么饿呢。
“我饿了。”
温望舒没理她,又点燃了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就让她夺了。
“抽这么多,想死是不是!”她瞪圆眼睛,活脱脱一只炸毛的野猫。
他接过她手里烟扔在地上,拿过被自己扔在一边的衣裙给她穿好。
慕以瞳像是个洋娃娃一样,配合他玩类似给娃娃穿衣服的游戏。
等到穿好,温望舒抱着她从桌上下来,她脚一软,跌进他怀里。
他的手臂箍在她腰上,扶稳她。
当温望舒这样沉默的时候,有两种情况,他很生气,或者,他非常生气。
慕以瞳站稳还要耍赖,抱住他精瘦的腰肢,仰起头看他,语气撒娇:“望舒,望舒,你别生气了。我跟你解释好不好?为什么我要跟唐家签这个合作书呢,主要是因为”
“瞳瞳。”
慕以瞳愣住。
为主不多的情况下,他会这样叫她。
突然的呼唤,让她猝不及防。
温望舒笑着,那笑容很像嘲讽。
嘲讽谁?
自己,还是她?
“你从不相信任何人,你只相信你自己。”
慕以瞳垂下眸子,轻语:“这有什么不对的?”
“嗯,没什么不对。”
温望舒说完,勾起她的发丝,给她别在耳后,“下周我爸生日,你跟我回去一趟。”
“喂!”慕以瞳皱眉抗议,红唇抿了抿,“我去不合适,你别闹了。”
“哦?”饶有兴致的挑眉,温望舒柔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但凡柔声,反而比沉声表达事情时候更加冷硬。
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没有反驳拒绝的余地。
可是,她要真的去了,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
思考起来,自己此时还很清醒,那么就是提议的他疯了。
“温望舒,你想做什么?我明知道,我不能去。”慕以瞳也有些恼怒。
他还真是商人本性,不吃亏。
她阻了他的道,哪怕为了他,他也要她付出代价。
而最惨重的代价,无非就是要她去温家。
那对她来说,是绝对的禁地。
推开温望舒,慕以瞳转过身,“我不去,温望舒,我不去,不去。”
温望舒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慕以瞳听来,却如撒旦般危险。
从她身后抱住她,他将下巴抵在她肩上,“选一件漂亮的礼服,不要穿黑色,剩下颜色随你喜欢。礼物不用准备,反正你准备什么,我爸都不会喜欢。”
“温望舒,你聋了?我说我不去!”
挣脱,挣脱不开。
她眼睛红了,鼻子酸了。
“我错了,望舒,我真的错了,我不去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去,好不好?”
“那天估计晚上7点开始吧,我过去接你,瞳瞳,记着,不要耍花样,不要逃。”
掰过她的身体,他凝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笑意盈盈:“不然,我只能从现在开始,把你关起来,直到那天,你肯定不愿意我这么做,对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跟唐家签约了,望舒,我错了。”慕以瞳死死扒住温望舒的手臂,狼狈乞求,“我不去,我不去。”
“哭什么?刚才那么欺负你,也没见你这样。”
温望舒的侧脸柔和的一塌糊涂,俊美的比阳光浓烈。
粗粝的指腹揩上她的眼睑,他圈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乖,瞳瞳,别哭了。礼服不要选太xìng gǎn的,那天会来很多男人,不过你最好老实点,谁也不要撩,嗯?”
慕以瞳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