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草地,漫过头顶的蒿草地呀,凌霄眼含热泪,感叹道。她和婉婷紧紧地搂在一起,他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队长,他拄着拐杖,蹒跚着向这里走来,样子十分吃力。
队长——队长——。
大家呼唤着围了上去!你病成这样,还来这里干什么?
队长,喘着粗气道:还不是——不放心么?所以——我——才来这里——。
一个甘肃小伙子,人们叫他小甘肃,喊起来:你——病成这样子——怎么来的这里——难道你有三头六臂?奇迹——奇迹——。
是呀!病得快要落架子了,居然还能来这里?军师的声音喊道。
凌霄如梦初醒,他疑惑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住队长看了许久,有所思,眉头紧锁,拉着婉婷的胳臂坐了下来!
队长蹒跚着走过来,有气无力的说着: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坏蛋——还会在这里?
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惭愧——惭愧呀!
照顾谁呀!自己照顾好自己,大家就相安无事了!
对呀,队长,你别累坏了,你再一病倒,别人还得照顾你!有人说。
凌霄此刻,内心极为复杂,多种想法在她内心碰撞,她摇头叹道:不会的,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是他为什么,病得那么严重,却出现在这里?他是怎样走来的?他哪来的力气和毅力?为什么这样巧合?每次他都在身边?
知人——知面——呀——难知心——。京剧声传来。
顺着声音看去——。是北京,他正——咿咿呀呀——的唱着: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声音刀一样刺着凌霄的内心,她使劲咬着下唇,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
师爷的声音:别瞎猜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大家干活去吧!散开吧!
队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天空,长叹一口气!
队上的气氛,此时,极为紧张,一个诡异的阴影,笼罩了每个人的心,大家内心难过无比,痛苦无比,每个人都想尽快的走出这片魔鬼地,可是谁也走不出,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肩上还有责任。
东北来看婉婷,站在婉婷面前,像个受伤的孩子,忽然,他跪在婉婷身边,一面为婉婷擦泪,一面说:你没事就好——我一定要把坏蛋找出来——我要杀了他——。
滚开呀——我讨厌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
东北愣在了那里: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何苦呢!自作多情!
来人哪——救命——呀!
凌霄侧耳倾听,他喊道:不好——夏雪的声音——。
东北——你照顾婉婷——我去看看——。
凌霄朝着声音跑去。
东北哭了,他很伤心的说:我是真心喜欢你,我心里时时有你,可是,为什么你老是距我于千里?
所以,你上次——就干了那样的事了?婉婷冷冷的声音。
东北红了眼,跳起来喊道:我他妈的冲天起誓!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他妈天打五雷轰!
那次,你为什么——?
那次?我无非是想亲亲你!你宁可跳河也不愿让我碰你,从那次以后,我发誓,不去烦你——。
婉婷低头不语。风刮着蒿草,呜呜——呼呼——响的吓人。
东北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婉婷的身上。
当凌霄喘着粗气站在夏雪身边时,夏雪浑身颤抖,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