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皇子面上表情分明是没有认出他,且他是冒认的御膳房之名横竖出了问题也烧不到自己身上。然而要是告知太子这个情况,只怕今夜他就会被发现沉尸在井底了。
“没、没有,奴是引裘姑娘走得小道。避开宴会所以无人。”
李瑾不置可否,单手提起裘彩撷的外衫强行拉着人翻过了围墙。内里便是东宫,外人称太子为东宫实际上是以他所住的宫殿来做指代,称呼他的尊称未免不够亲近,称呼他的名字的除了天家世人又有哪个敢?因而大部分人皆取了这折中的做法。
这是裘彩撷头一回入东宫,实际上她并没有被太子的手刀直接打晕过去,相反她打眼瞧见个人跳过两人高的围墙一下就认定了此人是武林高手,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硬碰硬的事情,干脆顺其自然装死。
脚步声走远了,裘彩撷趴在地上也算舒了一口气。没一会儿脚步声又往她的方向靠近,她感到巨大的阴影投在她面上、身上,靴子走近扬起的灰尘撒到了她面上,她忍得难受,尤其是同李梵音在一起久了便也渐渐染上洁癖的毛病。现下她只觉得面上、颈上露出皮肤的部分好似受了尘埃的侵扰瘙/痒得很。
“哗”一大盆水从天而降,裘彩撷几乎怀疑是被人丢进了河里不然为何能叫她感到从头湿到尾呢?可惜了她今日这一身打扮,尤其是这条宫裙一年才能穿上一回。
“呵?还装?”李瑾勾着嘴唇笑起来,他已然瞧见裘彩撷侧面的睫毛抖了一下,尤其是水浇上去的时候这厮整个眼皮抖动得厉害哪里像个晕死过去的?“你再装死本宫就往你的耳朵里灌水,听说耳朵是直接连着脑子的,水就会通过耳朵进入你的脑子里,冲得你的脑浆四射变成浆糊最后没有地方突破只好从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任何面上有孔的地方出来!”
裘彩撷几乎听他第一句话就惊跳起来,这厮既然已经发现了她索性也不装了。盘腿坐直了瞧他,面上隐隐的不耐和怒气显然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便有所收敛。“你够了,这么吓唬我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李瑾显然没料到裘彩撷“醒”来之后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