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干净,一只带着手套的手臂奇粗,与他身体显得极不协调,应该装的是假臂。
酒糟鼻开口说,“罗德,他已经答应道歉认错了,是吧,王?”
“这事我确实过份鲁莽了些,我在这里对那两位兄弟说声对不起……”我朗声说。
那名叫罗德的假肢男起身,“你要在广场上跟所有人道歉!”
我皱皱眉,酒糟鼻立即过来小声劝,“没事,王,这样做的目的不是针对你,只是给所有人竖立规矩的尊严性。就像你到别人家做客,不知道主人有洁癖而没脱鞋子就进来一个道理,你总要表示歉意以表示尊重主人家的规矩习惯吧。能伸能屈方为大丈夫,当年韩信……”
“那好吧……”我刚想答应,突然背后一阵起哄声,扭头见广场上乱哄哄的,一帮警卫手持器械正赶过来,身边的酒糟鼻看见了,连忙抱头蹲下。
监狱长与警卫长都来了,监狱长走到罗德面前,“罗德,你这是什么意思?早上安德烈警卫长没跟你们说清楚吗?这个人不能惹!”
“狱长,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动他了,他不好好的在那吗?我只是请他来聊聊天而已。”
监狱长哼了一声,问我,“王,我不是让你少出来吗?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事,他确实是找我聊天来的。”
“真的?”
“是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监狱长没再说什么,临走时狠狠警告了罗德一伙人,并告诉我有事就叫警卫。
“还算你够意思,哈wǎ sī说你是政治犯?”原来那酒糟鼻叫哈wǎ sī。
“算是吧,我在这里只待两个星期,我不想惹事,所以还请你们能让我安安静静的渡过这两个星期。”
“好吧,这事就算过去了。对了,你那天在广场边上站的位置不错吧,那里能看到最大视野的大地。”
“嗯,是不错,从那个地方看下去很美。”
“但你知道吗,那是我平时站的地方。”
……
此后没人来打扰我了,除了那个红鼻子的哈wǎ sī,总无事没事在我旁边转悠套近乎。
“什么?你当时真的有一箱伯根原产的黑比诺?”他惊呀的瞪着我。
“有又怎么样?你在这里也能喝酒?”
“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其实这里也挺好的。”
“哈wǎ sī,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他们告我诈骗,根本就没这回事,那车货明明是那家伙送给我的,出尔反尔的小人事后反悔了就把我告了,真是个阴险小人。”
“那个罗德又是犯什么罪?”
“不知道,有说他抢劫的,有说他伤人的,对了,也有人说他是军队安排在这里的征兵官。现在这里的人比以前少多了,都被他叫去入伍参军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当兵好啊,能混上个军官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呀。”
“我才不傻,还有大半年就刑满了。现在去参军?开玩笑,现在可是在打仗,别以为我不懂,军官要读军校才有可能。”
“如果在我部队你就能当军官,我有一个部下叫考夫曼的也是嘴上功夫比枪法厉害,他就当上了……”我说不下去了,考夫曼是我们自己定下的晋升,还没有享受过真正一天的正规军官待遇,以后应该也不能了。
“当上军官了?”
“是的……对了,你好像很怕那个罗德?”我忙转移话题。
“他现在就是叫我去参军。唉,可惜你只在这里呆不久……”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比罗德要强,可以挑战他的位置,改变这里的秩序。”
“然后你就可以渔翁得利了是吧?”
“我认为这是双赢,我刑期快满了,就算不爽也最多忍个大半年时间。而如果你一直是在这个监狱呆的话,你认为是我获利大还是你获利大?唉,可惜啊,你以后转狱后可不能像这次这样公然挑战规矩了,规矩是不能破的。虽然你看起来很能打,但是人家和你玩阴的你怎么办?不过你可以挑战老大,这也是规矩的一部分。”
“呵呵,说得还蛮有道理的嘛,战争也是这样的,不能破坏规矩,只能在规矩里挑战对手。”
“忘记跟你说了有个前提,如果你比对手强很多,或者被打得快死的时候根本不用去理什么狗屁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