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大叫:“望着我干吗呢?我就是一名**丝,**丝能有钱吗?”
大家又安静了一阵,忽然,孔融望着郭嘉,鲁肃也望着郭嘉。孔融说:“听说教授近来书籍大卖哦!”
郭嘉说:“望着我干吗呢?卖书的毛利很少的,哪有二十万啊!还有,我只不过是学校的客席教授,是客席教授啊!低薪劳累啊!我哪比得上体制内的那些教授呢?对吧?体制内的教授!”
瞬间,郭鲁的目光聚集在孔融身上,孔融大叫:“望着我干吗呢?好听来说,我是体制内的教授,高薪福利好;不好听来说,我现在房子没买,还是单身狗一名,我还在努力为房子和妻子打拼呢!”
郭嘉说:“话虽如此,但是孔先生的日子比我们要好,对吧?”
鲁肃说:“总之就是羡慕嫉妒恨啦!”
郭嘉说:“小伙伴有难,孔教授不会见死不救吧?”
孔融举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去银行拿钱!”
郭嘉说:“我们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八点还不到,银行九点才开门啊!”
“悲乎哀哉!悲乎哀哉!”三人同时仰天痛苦道。
孔融抹干眼泪,大叫道:“穷途未必是末路,绝处也可以逢生。卢校长是银行的vip,有他在,银行应该会早点开门的!”
鲁肃说:“还愣着?找校长呗!”
孔融风一般地消失掉。
郭嘉望着鲁肃,鲁肃也望着郭嘉。鲁肃问:“钱有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郭嘉想了想说:“今天二十万,明天可能也二十万,大婚那天恐怕就二百万了。为避免糜家兄妹出尔反尔,我觉得我们应该想个万全之策。”
鲁肃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郭嘉说:“我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我觉得我应该要去孙家一趟阻止糜竺,你就回去看看有什么帮助到刘先生的。大家分头行事,保持通话,明白吗?”
鲁肃说:“明白!明白!”
鲁肃也风一般地消失掉。
郭嘉随手打了一部的士。刚走了几十米,郭嘉就后悔了,因为堵车!因为堵车!因为堵车!
堵车是中原地区特有的风景线,中原人多车也就多了,所以中原一天24小时不间断地进行着堵车的事情。郭嘉是知道堵得有多恶劣的,但是他在象牙塔久了,渐渐地忘记了残酷的事实。
他太天真了。
手表显示八点。郭嘉还困在校门口附近,悲催的是车动不了,他也下不了车。
“人见不到,打个diàn huà总可以吧?”郭嘉想。
他太天真了。
如果说孔明睡醒才开shǒu jī,那么孙尚香是出门才开shǒu jī的。
八点,孙尚香还没出门!
悲催啊!
大厅内,鲁肃刚进去就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味。糜夫人坐在椅子上冷眼瞪着刘备,刘备蹲在地上则泪眼婆娑,抽噎不止。
“还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鲁肃拣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厨房门口坐下。
刘备问:“夫人,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糜夫人冷笑道:“呵呵!一共是二十年零七十六天。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民政局办离婚证。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天气很热,我的心却很冷,像死的一样。还好,今天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死人一样,我的心也就平衡了!”
刘备说:“怨怨相抱何时了?不如往事就随风飘去吧?”
糜夫人冷笑道:“你说得就容易。离婚对你们男人来说就是重获自由,但对我们女人来说就是伤心痛苦。你带给我的伤心痛苦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永远都会记得。”
刘备说:“夫人,备最对不住的就是你。有时候夜阑人静的时候,备会想起与夫人恋爱到结婚那段甜蜜的时刻。备送给你的定情信物,那一双草鞋。左脚的鞋头刻着麻字,右脚的鞋头刻着米字,两个字加起来就是你的姓糜,那双草鞋备足足编了七七四十九天,双手都是血。那双鞋那双鞋你还保留着吗?”
刘备说得动情,糜夫人冷若冰霜的脸庞出现了两道泪痕,她说:“从民政局回来的那天我已经烧掉了。我已经将你所有的一切都烧掉了,烧个精光!”
刘备叹了口气说:“在从民政局回来的那天,我又花了七七四十九天重新编织了一模一样的草鞋。鞋在人不在,但是代表着备与夫人的一段甜蜜蜜的过往”
糜夫人捂住耳朵,大叫:“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你的话都是骗人的”
刘备流泪道:“夫人什么都好,只是备不好!备辜负了夫人的一番情意。哎!这些年走了很多路,认识了不少人,跌跌撞撞才明白到,最爱备最疼备就只有夫人一个。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备宁愿跟夫人长相厮守,爱你一辈子,一辈子爱你!倘若有如果,结果又怎样?可惜没如果。”
鲁肃听得早就哭晕,心想:“太动情了!太感人了!”
糜夫人渐渐松开了捂住耳朵的双手,她说:“你再多说又能怎样呢事实就是事实,你我已经离婚,你我再不可能做夫妻。算了吧!往前看,往前看,八点十五分了,二十万呢?”
刘备问:“为什么夫人一定要逼备到绝境呢?”
糜夫人冷笑说:“没有人逼你,是你逼自己。是你整天说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衣服可脏可洗可换,手足不能断。是你说爱我但又冷落我。是你说找到了真爱,要跟我离婚。如今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没有人逼过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刘备说:“是备的不是!我们不如”
糜夫人大怒说:“没有不如,现在八点十六分,既然你给不了钱,别怪我了!”糜夫人从口袋拿出shǒu jī,冷笑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会通知大哥给孙xiǎo jiě看看信,跟她做做思想工作!”
刘备惊呼:“你在说什么啊!”
糜夫人冷笑道:“我在说中文啊,好了,好了,一场婚变的大戏拉开帷幕了!”
刘备和鲁肃同时“唰”的一声站了起来,鲁肃说:“这位夫人别冲动。你不怕我们两个大男人能够很轻易很从容地拿走你的shǒu jī吗?”
糜夫人说:“我当然怕了!但你们怕不怕我会喊非礼报巡捕,到时候你们就死得更惨咯!”
刘备和鲁肃面面相觑,鲁肃说:“果然离婚的女人是最可怕的!”糜夫人冷冷地望着两人,慢慢地按着shǒu jī键盘上的数字。
“嘀”一声,刘备的心跳动了一下。
又“嘀”一声,刘备的心又跳动了一下。
第三下“嘀”一声,刘备的心又跳动了一下。
“难道备真的命绝于此吗?”刘备流泪道。
第四下“嘀”一声,刘备离死神更近了。
第五下“嘀”一声,刘备仿佛看到把锋利的镰刀了。
第六下嘀一声,刘备仿佛看到身穿黑色斗篷的死神了。
第七下“嘀”一声,刘备看到死神的模样了,是香儿啊!
第八下“嘀”一声
“别再嘀了,钱给你就是了!”孔融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左手拿着个沉甸甸的袋子,众人不用看就知道袋里面装的是二十万xiàn jīn。
“接着!”孔融一声怒吼,将袋子抛给糜夫人。糜夫人左手接袋子,右手打开袋子,说了一句:“好沉啊!”糜夫人粗略数了数里面的钱说:“谢谢啦!”
糜夫人拿到钱高兴,刘备见到钱安心,孔融没了钱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