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忠和白驰有理由在中午找二人时间,吃完饭就见不到他们的影子。卢玲、钟之意和尚渊在走廊里达成共识,想找一找两人私会的地点。果然,在卢玲将身子趴在走廊的一个窗户上时看到了楼后的两人坐在长椅上,白驰靠着郭忠的肩膀。
“真是,满屏的恋爱酸臭味。”尚渊说着往钟之意肩膀靠。
钟之意没注意他,往卢玲这边挪过来点提醒她说:“傻帽,别再往出探了,掉下去了。”
“啊。”
尚渊往出挪一步好不容易站住,“你躲什么?”
“我没看见你靠过来。”他明白尚渊要干嘛,回到原处配合他。
尚渊故技重施,尖着嗓子,“阿忠,我想一辈子这样靠在你的肩膀。”
“阿驰,我也想一辈子让你这样靠。”钟之意轻微转头看着尚渊。
尚渊拉住钟之意的手,离开他的肩头,“阿忠~”
“阿驰~”越喊越油腻,靠得也越来越近。钟之意突然回头喊了一声:“干啥?”
就看卢玲眼神溜走缩手摸脸,“没事啊。”
尚渊说:“你吓我一跳!”
“凑合吧,要不就亲一起了!”
卢玲说:“你后脑勺长眼睛吗?”她从后偷袭从未成功。
钟之意说:“你那点伎俩都是我玩剩下的。”
“阿忠你嫌弃我吗?”尚渊还在演,又拉起钟之意的手。
“怎么会呢,阿驰。”
“行了,等那俩回来在他们面前演。你俩一直在这含情迈迈实在恶心。”卢玲面露嫌弃。
“那叫含情脉脉。”钟之意纠正。
“你俩就别侮辱那词了。”
尚渊把钟之意的头掰回来,看卢玲一眼又眨着眼睛看钟之意,“她嫉妒咱俩。”
“对。”钟之意和他对视几秒,“行了你,我都觉得恶心了。”他招呼卢玲进去考单词了。
卢玲说:“早知道不吱声了。”
她今天状态不好,学yīng yǔ到了厌倦期,考单词都在想别的,所以成绩有史以来最低。
钟之意说:“你是不休息一天缓不过来神呢?以后我要考虑要不要你休了。”
卢玲说:“我休息没时间背正常啊。”
钟之意道:“我早上把任务交给你的,一上午没时间背?”
卢玲承认她状态不好,“已经两周了,我觉得好没意思。”
“你又不是小学生,背点东西还要哭闹一下是吗?”
“每次学yīng yǔ你就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也是我厌烦的原因之一!”卢玲气呼呼地收拾东西走人了。
钟之意说:“那我还得哄你学啊?”
卢玲头都没回地忽略他。其实她一点没生气,确实学到了厌倦期,想偷懒一中午而已。她为自己的得逞感到高兴,站在刚才看那两人的窗口,看他们还在长椅上坐着说话。她想到了吓他们一下的计划。
钟之意不爽地往小徒弟站着的地方瞄,他刚才语气并不重,怎么就把她气跑了?
嗯,大姨妈。
他出来站在她身边,拿手指头戳她后背,“怎么,想跑还不跑,留下个悲伤的背影给谁看?”
卢玲反应巨大,“谁?”
钟之意看她手里,“你这是在干嘛?”
卢玲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郭忠上来了。”她手里拿着纸飞机,看来想往下扔。
“他是没上来,但是你当着我的面把yīng yǔ题折成纸飞机,想怎么解决?”他注意到飞机上密密麻麻的字母。
“额等我飞完再说。”卢玲看底下俩人齐了就把折好的一个一个飞了下去。
两人开始时没注意,后来看到飞机越来越多,知道肯定是熟人。白驰捡起来一支看到yīng yǔ题,知道是卢玲随时想出来的坏点子。
卢玲喊:“等会上来帮我把纸飞机拿回来啊!”
郭忠和白驰对视一笑,一起上楼了。
卢玲窘迫地被钟之意数落,“你真是不把yīng yǔ当回事了是吗?以后你做的题上全是一道道的折印,看你能不能耐心地好好写。那俩人肯定知道是你,等他俩上来没帮你捡看你怎么办”
卢玲不在乎地说他像唐僧,“白驰虽然有新欢,但怎么也会顾念旧情的。”话音刚落看见俩人四手空空,她还不可置信地绕着他们转,发现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拿。卢玲就傻眼了,“白驰我要和你绝交!”她说着小步往楼梯口跑。
白驰喊:“我还特意想办法不让它们飞走,已经对你很好了!”
卢玲的练习册有很多页不止带有折痕,还有擦不掉的砖头印和土印,导致她在这本练习册用完以前都用惆怅的眼神听着钟之意讲阅读。
“又厌倦期了?”
卢玲默默用手按按折印。
“自食恶果了吧?让你不拿我帮你买的练习册当回事。”钟之意和白驰、郭忠分别击掌,以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