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又问:“你确定你没在幸灾乐祸?或者一脸得意有人给你写情书?”
钟之意回:“你看不见我,你可以猜啊。”
卢玲好想揍他,但是看那俩女生的架势以后不能随便揍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和钟之意还没说完,看见严水音来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这种事传得倒快,她又得复制粘贴解释一遍。
果然牵扯酸臭恋爱的事件就是麻烦。卢玲打开咖啡两口灌进肚,这次连再来一瓶都不来安慰她了。她思考要不要暂且和钟之意保持距离。
钟之意说:“又不是你写的你怕啥?”
“废话,我自己写的当然不怕,但我又不能说是别人写的!”
钟之意并不接茬,“其实谁写的也无所谓,我对你班女生大体没有太深印象,说了名字我都不知道是谁。”
卢玲就自己决定了,“算了,中午不去找你了,我和我班几个一起吃。”
钟之意说:“你不是心虚吧?”
“你这激将法可不管用。”
“你是想逃避yīng yǔ吧?”
“让我歇一天得了。”卢玲觉得今天总算清静了。她忘了他们晚上一起跑步的计划还没取消。
严水音照样给钟之意递水。尚渊又主动给卢玲买水。钟之意已经和他们解释过情书的事,他们看钟之意坦然的样子,不信也得信。
卢玲问:“你是不是暗恋我?”
尚渊扭捏地尖声笑:“被你发现了,哎呀不好意思。”还翘起兰花指。
“滚!”
卢玲安生在操场上跑圈。她本想安生的,可是今天连鞋都欺负她,她这双鞋之前被妈妈穿走一天,今天走路稍微觉得松了点,快跑时有种时刻要掉的感觉。
卢玲又跑几步,鞋果然掉了。她今晚要向妈妈控诉一下她霸占她鞋的事,估计结果就是鞋所属权的转变。
今天好艰苦,好不容易逃过yīng yǔ轰炸。
卢玲单脚蹦回去和鞋汇合,穿好坐在一边,惆怅地打开尚渊给她买的水。
确认:开启前瓶盖完好,瓶身也不漏水。还真是快当特工了。
卢玲喝了口冰红茶,看钟之意和严水音两个人,替那边可能在奋笔疾书写情书的冯诗竹默哀三秒钟。
你的情书可要快点,要不赶不上进度了,看那俩人笑的。
卢玲的注视在别人眼里完全是其他意思。钟之意也注意到她的目光。
郭忠和尚渊都过来问:“你不是忽然发现他被抢走心生悲凉吧?”
“你们非要臆想我对他有意思吗?”
点头,又摇头,“不是臆想是事实吧?”
卢玲懒得解释,奔楼后去了,那里能还她一片安宁。
说实话,被人一直误会还真挺烦的。卢玲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绪中有没有其他情绪,反正不用太在意,过了今天就好了。
天黑得早了许多。卢玲在那坐够了看看时间,还没到钟之意跑完圈的时候,她慢悠悠往前走。
严水音不见了,钟之意说她回家了,她家里今晚聚餐。
钟之意习惯性帮卢玲递书包,卢玲接过来,说:“谢谢。”
“这么客气了?”
两人并排往校外走。
卢玲说:“就算咱俩熟,你很快有了女友我也不能总在你身边闹你,这可是作为朋友的自觉。”她说完礼貌地笑了一下。
钟之意说:“你今天不一样。”
“对,倒霉。你看我这鞋,走快点都要掉。”她把脚跟翘出来,能感到鞋的大小不合适。
钟之意想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感觉你和我疏远了。”
“老师也让我保持距离啊,总不能往枪口上撞,又要找家长。”卢玲说:“虽然我没体会过喜欢是什么感觉,但是看身边的朋友,不是白驰和郭忠啊,初中的,就感觉很麻烦。我初中最好的朋友分手那天找我哭了半宿,我能感觉到她那种难过,我当时就想,还好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偶尔正经说出的一段话,能让人察觉到她真的悲伤。
钟之意觉得叹气与她不搭。
她补充道:“就像我班那个和严水音,总有一个要输吧?还是每天疯玩和闹开心一点。”
钟之意说:“原来你不止生活独立,也要追求感情独立。”
“最好是,我觉得自由最好。不要体会一些东西就是自由。”
“说得好像有点凄凉。”
“不会啊,我连自己生病在家都不会觉得怎样。行了,扯多了,回家了,明天yīng yǔ还得继续,哭”
“把‘哭’念出来算怎么回事?”钟之意说:“笑。”
看着阳光已经褪去的天空,两人都有些触动,想再说什么却都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