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全不会。”
卢玲撇嘴,“你要是全会用得着他吗?”
钟之意用书敲她头,一天比一天敲得顺手。卢玲还击。
“日常打情骂俏。”韩源道。
“日常贫嘴。”钟之意说。
“日常想太多。”卢玲补充。
但是斗嘴结束卢玲还是跑不了,她觉得钟之意比之前还要严格,单词错一个都不让过,短语要一条不差地说常用意思,语法这一项她实在无能为力,连主谓宾格都分不清。
学一个月还是有点挫败感吧,yīng yǔ一直以来的挫败感让她更没有办法听老师讲什么。普通学生遇到模棱两可的题,在老师说完答题要点后恍然大悟,她是全部都不懂,“什么从句?if后面是从句什么主将从现?if什么意思?什么,还当‘是否’讲,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是否’,我又看不懂句子初中学的初中学的呗,我当时不是没学嘛”
卢玲在两人一遍遍耐心给她讲的过程中还是一头雾水,不断经历绝望。
钟之意说:“你把用法死记硬背,遇到题再带你看,熟悉了渐渐就会选了。”
卢玲说好在她记性好,“当然是瞬间记忆好。”
“所以才让你一遍遍背。”
卢玲被自己打击太久,有点消极。
“以前不学,遭报应了吧?”钟之意还在挖苦。
卢玲拿起题打他,“我快郁闷死了,还说风凉话。”
钟之意没躲,“现在得让你知道接下来不能偷懒了。”
“就你懂!”卢玲也没客气继续打。“这么上心,是不是暗恋我?”
“我这叫明恋。”这次是事实了。
卢玲听了后悔问,她听懂他的意思了。她那三尺厚的脸破天荒“唰”一下红透,手上不停,“你再说,你再说!”
“哎呦呦,上色了。”钟之意跑了,在五步外意味深长地笑,“那么厚的脸皮,要多少颜料哦?”
“心累,我走了。”
脸皮厚的卢玲头一次落荒而逃,看来自己远没有想的淡定。
岂不是让他抓住把柄了?
被将一军的感觉,不爽!
周六要和他出去,带样wǔ qì收拾他!
嘿嘿嘿
周六俨然成了卢玲和钟之意的二人时间,卢玲想想不但要一天面对yīng yǔ,还要一天面对钟之意,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想起来了。
她正想着能不能找借口蒙混过去,shǒu jī响了,钟之意的diàn huà,莫非他有事去不成了?卢玲怀着一线希望接起来。
“快起来。”
原来是叫她起床的,他倒是足够了解自己。“我掐指一算中午要在那么远的地方吃饭,肯定会坏肚子。”她摆出掐指一算的手势。
“定的七点,你最好别迟到。”钟之意撂下一句挂diàn huà了。
卢玲对着盲音嘟囔,“管得真宽,都管到周末来了。”
再不情愿还是得爬起来,因为周一见面不一定会被怎样修理。卢玲想起最初让他给自己讲yīng yǔ、他随便答应下来的事,觉得多嘴真是个撞向灾难的属性。
她洗漱完在背包里装上练习册、单词本、kǎo shì本,换上一件画着几个黑色圆圈的明huáng sè长帽衫,下搭牛仔裤,从家出发。
“迟到一分钟。”钟之意看一眼shǒu jī说。
卢玲说:“我想想一天都要看见你,就难过得迟到了。”
“你想吃火勺啊,走吧。”
卢玲听他说在早市南口见面、还不许抗议时就料中肯定有这出。
“我怎么成了食物链底端了?”卢玲念叨一句,叹气认命。
钟之意总拿yīng yǔ要挟她,她又不能真和他闹僵,只能遵从。
钟之意却没把她领进火勺店,带她去吃的烧麦,说他请。
剔透的烧麦皮,带着肉汁的馅儿,加点咸菜和粥,是早上不错的选择。卢玲平时一个人习惯买回家吃,偶尔在店里吃发现更香了,自然不会客气。
她上车后想起那句“贪多嚼不烂”。车里蔓延的汽油味让她每次呼吸都觉得脑仁疼。在终点站全是空座的车上,她和钟之意坐在靠后位置,只坐两站坐不住了,总觉得后面比前面更呛。
卢玲说她到下面站一会儿,“经验证明站着管用。”
钟之意站起,和她一起来到下面。
“你坐着吧,也不耽误什么。”卢玲觉得他没必要陪她站着。
钟之意抓住她身后的高扶手,“我怕你想我。你不舒服靠着我啊?”
“就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免了吧。”卢玲打开窗,吹着风一脸陶醉。
“小火柴,说我弱不禁风。”钟之意双手抓杆,引体向上。
卢玲给他让开地方,戒备地说:“别说我认识你。”
立场怎么变了?不是应该卢玲假装被拍在玻璃上引人白眼吗,怎么反倒嫌他丢人?
然而,在钟之意的注视中,卢玲也双手握杆,双脚离地,引体向上
司机看不下去了,“那俩小孩别闹了,好好扶着。”
卢玲落地,气喘吁吁,“哥也可以。”
钟之意沉默、转身、去扶后面那排扶手了
立场变了?是自己的智商被她同化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