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方丈道:“你师傅过得可好?这么多年独自一人生活真是难为她了。”玄悲方丈说完后便长叹一口气,转身望着窗外的风景。
木春风道:“好是好,就是感觉她老人家太孤单了。先前我还在长安城,经常过去陪她,而如今我离家出走,也不知道师傅她过的如何。”
玄悲方丈道:“对了,说起木姑娘你离家出走,老衲只知道你是因婚事而逃的,却不知事出何因?”
听到玄悲方丈的询问,木春风渐渐陷入沉思,像深海一般深邃的双眼泛出晶莹的泪珠,而后说道:“我乃是长安富商木富贵的千金,今年正月十五和丫鬟阿秀一起偷偷的跑去街头赏花灯。不料在街头碰到当今宰相杨国忠之子杨晓,那杨晓见我姿色出众,便对我不依不饶。我好不容易和丫鬟逃回家中。谁知杨家势力庞大,很快就找到了我家。没过多久便叫家奴携带重礼前来提亲,我自然是死命不从,开始我爹也是百般推脱,谁知那杨晓不但不退缩,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不仅打砸我爹的商铺,还经常叫那些三教九流之辈打伤我家丁,威胁我的父亲。出于无奈我爹不得不答应了杨晓的婚事。杨家权大势大,连朝廷之中都无人敢得罪于他们家,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说着说着木春风的眼泪如雨下,声音哽咽。
玄悲方丈气的将手中的佛珠碾碎,而后怒道:“堂堂长安城,在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宰相杨国忠专权误国,好大喜功,穷兵黩武老衲早有耳闻。但是当今天子昔日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励精图治,难道圣上对杨国忠的所作所为都不闻不问么?”
木春风道:“方丈有所不知,当今圣上逐渐怠慢朝政,整日沉溺于享乐之中,根本没有了先前励精图治的精神。可以说几乎不管朝政之事,把朝政都交给了杨国忠,自己整日与贵妃寻欢作乐。独揽大权的杨国忠更是一手遮天,官吏贪渎,政治**,外戚跋扈,民怨沸腾。”
玄悲方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上梁不正下梁歪,朝廷这样早晚会出事。现在朝廷把重兵全都部署在边关来防御外来入侵,却导致都城兵力空虚,这种外墙内干的局势,若我大唐内部发生叛乱,那是极其危险的,到时候关内无兵可守,叛乱便可势如破竹,长安城就危险了。战争可怜的还是天下的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木春风道:“方丈忧国忧民,晚辈真是佩服至极。但古往今来,朝代变迁的变迁什么时候是我们江湖人士可以改变的。就算有武林高手把杨国忠杀了,指不定会来个更坏更无道的李国忠。我们所做的真是太有限了。”
玄悲方丈道:“想不到木施主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高深的觉悟,老衲实在佩服。时代变迁我们确实无能为力,只希玄宗皇帝能够及时醒悟,引导大唐继续繁荣昌盛。侯施主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为了朋友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你们两个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啊,老衲会祈求佛主保佑你们早日喜结连理,阿弥陀佛。”
木春风却尴尬的笑了一笑,脸立马红的像个苹果,不好意思的说道:“啊,哪里啊……我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说完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