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章(2/2)

我的声音也是异常高兴,身子不觉都有些颤抖起来。‘大哥……’你娘仿佛欲诉别来情由,却被我打断道:‘别出声,外面有敌人。’你娘倒也真听话,呆在一旁一声不出。”

    “洞外之人见洞中迟迟没有动静,似也不敢冒然进洞。僵持了能有一刻钟的时辰,我感觉到老三呼吸越来越微弱,也不管那许多,运功为他疗伤。洞外之人也不知是真沉得住气还是已经走远,竟再无丝毫声音发出。又过半柱香的时间,我听到有窸窣之声,洞外之人当真未曾离去,大着胆子向洞中走来。接着听见一人低声道:‘小心脚下。’语音甚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你娘听到此声高兴地道:‘是他。’正要相招,听见另一个声音轻柔地道:‘你如此关心我,便是刀山油锅我也随你闯。’这声音我却记得,三年前我俩曾朝夕相处好多日,正是毒仙宫宫主月胧仙。你娘本是满心欢喜,一听这话那兴奋劲也消失不见。你爹听到洞中有人激动地道:‘是虹妹吗?’我正运功之际无法作答,又听你爹叫了两声‘虹妹、虹妹。’却也不见你娘作何反应。你爹接着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却是对毒仙子说的。毒仙子道:‘刚刚还口口声声地叫人家好妹子,如今却你呀你的叫。这山洞一眼便望到头,哪有你的虹妹?’你爹喃喃地道:‘方才我明明听到的。’毒仙子道:‘龙哥,之前你说只要我陪你找到你的虹妹并给她解毒,你便将霓……你的双剑分我一柄,这话还作数吗?’说话间语气含羞,我见你爹与老大比武时用的双剑并不如何锋利,也不算什么神兵宝刃,不知毒仙子为何对这剑如此看重,竟公然索要。你爹道:‘便这么说,只要你能确保虹妹安然无事,我便将这霓虹双剑送你一柄又有何妨?’毒仙子道:‘能否保证她安然无事,我倒真没这个本事,不过将她身上所中之毒完全解干净,对我来说倒是小事一桩。到时只希望你信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爹道:‘这个倒也不难。’你娘听到你爹答允,激动不已,接着便抽泣起来。你爹听到抽泣声,顺着声音寻来,终于找到内洞,趴在洞口道:‘虹妹,是你吗?虹妹’你娘方才还只是小声抽泣,听到你爹这么一问失声痛哭。你爹在一旁好言相劝,却也不敢贸然进洞,一再相询洞中的情况,你娘却只是哭个不停。”

    “一阵焦油的味道过后,你爹将纸媒点着,借着火光向洞中瞧。洞中窄小,其时老三背向洞孔,我与老三面向面四掌相交,你娘裹着棉被蜷缩在我身后不住抽泣。你爹见此情景,心头火起道:‘朋友直到此时还不出来?打算在洞里躲一辈子不成?’我见误会已酿,只得慢慢收功道:‘赵兄别来无恙?’你爹道:‘雷大哥可用小弟帮忙?’我听你爹肯施援手高兴地道:‘多谢赵兄,赵兄若肯略施援手,雷某真是永感大德。’你爹道:‘区区小事,雷大哥快别这么说。’说着伸出一指将老三点倒。老三受伤本深,我将内力注入他体内,也只是略尽人事,能不能就得活,实属难说,多半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你爹这一指点到老三身上,只点得他内息乱窜。老三倒在地上,身体一劲抽搐,眼看是不活了。我见老三如此状态怒道:‘你什么意思?’你爹被我这一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道:‘是雷大哥你叫我略施援手,我以为他与你在比拼内力。所以……’我道:‘错了,错了。’说着将老三抱出内洞道:‘我在给他疗伤,你这一指……唉……’你爹看出此人是老三,也不诧异,只低低地说一句:‘毕竟你们兄弟情深。’接着跳进内洞中去瞧你娘,我一心照看老三,无心再听二人谈话,毒仙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口里反复念叨着你爹说的那句‘毕竟你们兄弟情深。’我见老三出气多进气少对毒仙子道:‘月宫主身边可带着灵丹妙药,如肯赐给雷某些,雷某感激不尽。’说话间你爹扶着你娘出洞,见我如此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毒仙子道:‘此人受伤,我好生过意不去。若是你身边带着,便给雷大侠些,也减轻些我的罪孽。’毒仙子瞧瞧我,又瞧瞧你爹道:‘你这是求我喽?’你雷伯伯心高气傲,平时求过谁来。今日迫不得已开口,已是万般无奈,若不是念在老三危在旦夕,便说什么也不肯开口相求。刚要开口却瞧见毒仙子死死地盯着你爹。原来这句倒不是向我说。你爹道:‘救人一命于你也是一场功德。’毒仙子道:‘我便偏不要这功德,我只要……’说话间瞧着你娘神情大变道:‘是你为她解的毒?’我见毒仙子对我怒目而视,仿佛要吃下我一般,道:‘这还要多谢月宫主,若不是当年月宫主将这黑白十日散的配方告诉我,雷某倒还真解不了此毒。’你爹听说兴奋地对你娘道:‘你身上的毒都解了?’你娘点点头道:‘多亏雷大哥,不仅解了我身上的毒,还一味回护于我,否则我……’说到此,只觉后面的话难以启齿,便说不下去了。毒仙子越听越怒道:‘时隔两年二当家这好管闲事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变。想来二当家近些年来解毒的本事越来越高,本宫倒还真想会会。’我早知道为你娘解毒是犯了毒仙子的大忌,然而一切后果在我为你娘施救前便已想好,只是被一个小辈如此抢白,面子上须有些不好看,便道:‘及时宫主有兴致,雷某定当奉陪。’说着抱起老三便要向洞外走去。毒仙子道伸手相拦道:‘二当家说走便走,当真视我为无物。本宫今日便有兴致,二当家的留下些手段再走也不迟。’我一心要救老三哪有心情与她纠缠,然而若是另约他日,倒显得你雷伯伯胆怯,这话终究无法说出口。只得道:‘那就请月宫主出下题目。’说着将老三安置在一旁。你爹于此时对毒仙子道:‘他们三当家重伤未愈,先容他将此人医治痊愈,你二人再比试如何?’毒仙子道:‘他日恐怕本宫便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了。姓雷的坏我好事,今日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说着反手一甩,一枝甩手箭向我射来。我知那箭上喂有剧毒,哪敢用手去接,急忙闪身躲避。我还未展开身形,只见一人挡在我身前,硬生生地用身躯接住那箭。看的分明,那人正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