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简弘本已临近崩溃边缘,又突听此噩耗,只叫了一声便昏过去。王镇叫过张泰道:“你带几个心腹的兄弟去瞧瞧,不管是不是老爷,都一并带回来,如有什么线索可需记仔细。有些事我已想明白,等你回来再与你聊。”张泰答应着挑了几名弟兄随自己而去。王镇留下处理府中之事。
张泰等人随着报信的那人来到事发地,只见光秃秃的歪脖树上挂着一人,张泰抬头瞧得明白:那人身着官服,分明便是老爷。那树杈不高,张泰一纵身便将人摘下来。侥幸地探了探鼻息,哪里还有气在。张泰瞧瞧四周,见周围往来行人稀少。又瞧那树,也未查见什么,约束众人抬着老爷回县衙。
县老爷上吊的事,满松江府都传开了,大伙儿争相观瞧。张泰抬着老爷好容易回到县衙,见王镇已将府中之事处理妥当。二人把县老爷抬至后堂与那“罗师爷”并排放好,老爷家众亲眷也得到讯息,见到老爷的尸体又是一阵痛哭。王镇将张泰拽到一边道:“可有什么发现?”张泰摇摇头示意没有,接着道:“大哥刚刚说有些事想明白了,不知是什么?”王镇道:“刚刚蔡家哥俩儿已经来过,这人正是那‘罗师爷’,而且见到他我终于知道凶手shā rén的手法是什么。”张泰一想道:“原来如此,无非是他易容成李家老爷模样,众人见到是自家老爷当然不会惊慌,不会奔逃,他便好趁机shā rén。”王镇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也是这般想。只是他为何要将李家一家灭门,我却有些想不通。”张泰道:“现在想不通或许过阵子便想通了。”接着问道:“大哥,你说老爷的死也与这事有关?”王镇道:“十有**,现在还不好说,过会儿我们到老爷的内宅看看再说。”
两人聊了阵子话,县老爷亲眷的情绪也稳定些,王镇这才请周仵作来验尸。张泰偷摸叫过小六子,让小六子看着周仵作,如有什么事先不要讲破,等自己回来再与他分说。自己则与王镇扶着县老爷的夫人回内宅。内宅中王镇一年内也能来几回,多半是有急事禀告老爷,也有时是老爷嘉奖自己有功,王镇对这内宅中的一事一物并不陌生。二人与夫人说了会儿闲话,见问不出什么,深知这内宅中不可久耽,便只得告退。出得宅来,张泰道:“夫人套不出话来,宅中又不好说搜便搜,老爷死得不明不白,真是急死认了。”王镇道:“别急,内宅中搜不出什么,外宅中或许有线索。”张泰道:“你知老爷外宅在何处?”王镇道:“我虽不知,可怎保别人不知。”张泰问道:“你若说的是夫人,我瞧这主意可打错了。夫人定不会告诉你。”王镇摇摇头道:“或许简师叔能给我们指点下迷津。若不然便只好再去麻烦张老爷。”二人边聊边走,不觉已走到前厅。周仵作也已经检查完。将化验结果交给王镇道:“老爷死于午时左右,颈下的这条勒痕是致命伤。我已与张大哥带回来的那条布带比较过,伤痕大小与布带宽度接近,老爷应当是上吊自杀。”王镇道:“这两天有劳周大哥,改日闲下来,我请大哥喝酒。”那周仵作道:“好说,好说。都是本职事。”说着叹口气道:“也不知老爷有什么事想不开,怎么就会自杀呢?”王镇道:“兴许是因为李园一案,上头逼得紧,老爷见走投无路,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周仵作道:“老爷这些年来对咱们这些下人都不错,何时出殡王捕头可得提前告诉我。”王镇道:“一定,一定。”说着亲自送周仵作到县衙门口,从衣袋中掏出颗大元宝,偷偷塞到周仵作的手中道:“这银子您务必拿着。”周仵作见王镇公然行贿,不知这银子拿是不拿。只听王镇道:“关于李园的这几起案子都是您给验的尸,您周大哥辛苦我们众人皆知。可是您也知道这案子如有一点差池,别说您,便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