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逃跑。
能成为蛮血境的人都有自己的血性,那不是指单纯的性格,而是一种明白自我的特性,比生命还重要的精神。拥有正直血性的人不惧任何强权的胁迫,阴险血性的人永远躲在暗处恶毒玩弄手段,固执血性的人总是我行我素,永不改变……
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的血性是坚强勇敢,并靠着一股顽强奋斗的意志硬生生成为蛮血强者,但现在整个血性轰然崩溃,他甚至能感到内体蛮血在退化,血气大量减少。
“杜宗悯陨落了。”程泽不含感情波动地淡淡说了一句。
郭喜明面色一沉,强忍心中的惊骇,刚想开口询问,一个身上银铠变得破破烂烂的士兵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御兽坊的蛮兽bào dòng,烈焰军完全阵亡。”
“什么!怎么可能?”郭喜明和程泽同时怒吼道,拽住吓得魂不附体的士兵,面色无比难看。
“主要是监狱里的犯人都被放出来了,其中有很多个残忍的危险人物。”
蛮人领入口处的地面隐约开始震动,已经能清晰地听到狂躁骇人的阵阵兽吼和夹杂其中的凄厉惨叫,可以想象到那会是怎样一副血雨腥风的画面。
两位蛮人领的高层满脸焦急地带着手下往混乱阵地赶去。
御兽坊中。
一只全身覆盖红huáng sè火焰的巨虎用恐怖的火焰利爪把手足无措的银铠将士重重拍飞,然后张开嘴巴喷出一口炽热的火焰。
“玄黄玲珑塔,镇。”一座三层金色巨塔骤然从半空落下,把火焰巨虎罩在里面,使其拼命挣扎也不能出来继续作恶。
“多谢程野大人。”那名银铠士兵从地上爬起来,侥幸捡回一条命,让他身体近乎虚脱,彷佛大病了一场。
“吼!”一头六足地龙从被打开的兽栏里势如奔雷地跑了出来,抬起巨柱般的大脚把银铠士兵直接踩成肉泥,接着毫不留情地践踏而过。
“不行,我一个人根本管不过来,程泽叔叔怎么还没过来?”胖子程野急的双目赤红,不断出手制止bào dòng的蛮兽,无奈他只是一个人,还是有大量士兵惨遭蛮兽的杀害。
街道上。
“老大,我们好不容易从那个暗无天日的监狱中脱困,干嘛不远走高飞,还留在这里给那帮人当狗使唤。”
几十个衣衫褴褛,面色凶恶的犯人恭敬地跪在一个周身围绕着黑色雾气的男子前面,对其诉苦道。
“你们以为自己脱困了,太天真。我敢保证,在你离开蛮人领不到三天之内一定会身首异处,四方城的力量岂容小觑。”黑雾中的男子冷笑不已,发出宛如渗入骨头的阴森声音,让几十个犯人害怕得六神无主,紧张而恐惧。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占领这里,然后再做打算!”
…………
银铠军府邸外。
“是你!”郭喜明又惊又怒地看着一个古铜色肌肤宛如铁塔的男子正和一帮蒙面人大肆屠杀着银铠士兵。
“当初抓捕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这名男子停下杀戮,露出一张密布着狰狞的刀疤的脸,咧嘴一笑,那些伤口龟裂而开,流出恶心的脓水,难怪他急不可耐地要求贾文轩铭刻蛮纹。
“你叛乱到底是为了什么?金钱,权力,美色,难道为了这些东西就宁愿毁掉这片无数人安居乐业的土地?”郭喜明悲愤地咆哮道,曾几何时此人也是和他一起守卫四方城人民安危的同伴,而此刻却要生死相向。
“哈哈哈,安居乐业。”刀疤男子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那只是掌握话语权的人眼中的乐土,普通人什么时候真正安居过?”
“我冒死立下了的大功,被另一个有背景的人无端认领走奖赏。我没有足够的灵材给我母亲续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死去。我美丽的妻子让那个畜生带走,我却不敢报仇。”
“我要推翻这个邪恶的时代,开创真正的乐土。”
刀疤男子把插在银铠军府邸外的银白色四方城旗帜狠狠砍断,将它撕成几段碎片愤怒地扔到郭喜明身上。
“这就是你想要开创的乐土吗?”
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犯人残忍地把一个普通老汉乱刀砍死,大笑着压在他娇嫩的孙女身上,发出人世间最肮脏的怪声,这景象让郭喜明脸色变得阴沉铁青,宛如渗出水来。
“破而后立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郭喜明捡起地上散落的旗帜碎片,将其围在腰上,扬起手中的银色长剑,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我的职责是守护这片土地,这群人民,谁敢破坏这种平静,就把鲜血染红我身上的旗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