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章 界限之外(1/2)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目的地。

    “你先下车等一会儿,我停好车就来接你。还有,我跟你约定的事,重复一遍。”

    “走丢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听到你呼叫要立刻回应。不准躲着你,要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还有。”

    “还有?”

    “别像个熊孩子似的到处闯祸,闯了祸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准在陌生rén miàn前装可怜。”

    “呃,我没有……”

    “嗯?”玫皱了皱眉。

    “我知道了,我保证。”我赶紧认真回答。

    “嗯,记住——尤其不准在陌生rén miàn前装可怜。从今天起由我负责照顾你,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

    我下了车,目送着玫消失在视线中。环顾四周——这座学院似乎规模不小,目光可及之处直至山腰,皆是学院占地。整个学院坐北朝南,学院背面是一脉绵延山林。青山素溪森木茵茵,林海风涛鸟语花香。

    学院西北侧,有一处园林。叠石堆山、曲水呈汀、移花接木、藏阁露螭。由远至近,移步易景;由近而远,框景成画。引得我忍不住入园探寻。

    柳暗花明之后,一座红白塔阁矗立眼前,下隐山林,上指苍穹,令人心旷神怡。造园者鬼斧神工尽能将其藏身于此,令人叹服。

    可惜那时我并没有这等审美学识,呆立数秒只憋出一个“哇——”。

    这红白塔阁藏身内园,此刻内园大门紧锁,估计没人在家。突然想起玫的嘱咐,得赶紧回去方老实待着。然而进来容易出去难,等我出去已过了许久。

    夕阳西下,飞鸟还巢。广场上,玫正孜孜不倦地数落我,一只乌鸦也站在树上啊啊附和。不知过了有多久,东边一座楼上传来呼声。

    “罗莎,差不多就行了。别饿着了,要不食堂阿姨可又要唠叨我了。”喊话者是位银发长者,声音洪亮。话音刚落,玫瞬间满脸涨红。因为广场周围的三栋高楼窗前出现许多身影,目光汇聚直指我俩。

    “一——”我若有所思。

    “一什么?还不快走!”玫此刻拽着我想逃。

    “一呼百应!。那人是谁,好厉害啊——疼疼疼!别掐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就是学院长,也是玫的爷爷。

    作为被试员,我被分在了学院西侧的一座别院里,据说和那园林风格本是配套。玫住在一楼,我住顶楼。从第二层到第六层,多是档案室、陈列室、文献收藏室类功能性场所。简而言之,这栋楼平时基本没什么人,也就是二至三层图书馆偶有来客。这里多是古籍,玫说需要申请才能阅览。

    玫的新工作除了照顾我生活外还jiān zhí房屋管理员,但在她看来,这栋楼最大的不定时炸弹就是我了。一楼的居住者除了玫之外,基本上都是各层科室管理者,第一天,只见到其中三位,都是长辈老者。还有我隔壁也是刚收拾出来的空房间。

    第二天一早,玫就领着我去体检。第一个项目就是抽血,整个过程让我很不适,特别是护士拿出针头瞄准我时,只觉心跳加速,双手冰凉。若不是玫在后面按着我,我可能起身就跑了。我不甘地望向房间出口,发现几个小脑袋也眨巴着眼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