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一样的细雨打湿了行人的鬓发,点翠了垂柳纤细的枝条,润酥了青石街的干燥,为茫茫的苍山渲染上了一层春意。微风拂过,淡黄的野菊花在广阔的田野里散发出幽幽的芬芳。翻卷着叶子的白杨,喉咙里发出哗哗的清唱,片片圆叶泛着粼粼的白光。
窦强走出车子,迈步进了房产开发审批办的大门,单位的院子里停放着一排同事们的车辆。自己的公车才十几万,而自己的手下竟然花二十多万买了上档次的私人豪华轿车,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可以不攀比,但是车子、房子、女人必须要攀比。因为这些是男人的脸面,哪一方面差了都不行。
窦强轻轻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人,这几个小子怎么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真是忘了规矩。窦强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用手摸了摸真皮老板椅,上面一点儿浮土都没有,手指上很干净。邪门了,四五天过去了,连点儿土都没落上?他又用手指擦了一下紫檀木的老板桌,依旧很干净。也许是自己的办公室压根就一尘不染。
转脸一望,墙角的暖水壶不见了,哎呀!咋办呢?自己早晨离开热水是不行的,是不是让别的科室把水壶拿走了?不大可能,窦强胡乱猜测着。
门轻轻一推,赵连波拎着四个暖水壶进来了。窦强也不看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旧报纸。赵连波拿过窦强的杯子,从抽屉里拿出茶叶,沏好水。窦强这才仰起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