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强把自己的被窝和衣服抱上青山溪语的房子里,好久没有住了,地面和床上都落上了浮土。好在没有什么事儿,窦强一个人仔细地收拾着每一个房间。一边干活一边沉思,和杨燕红这二十几年的生活算什么呀?自己又是男人,又当女人,体力活是自己干,一些家务又是自己承包了。有时也发发火,可是杨燕红的野蛮劲儿最终让自己败下阵来,为了一点儿家务大吵大闹也不值得,你要是看着家里乱的不像个样子,就自己干,要不就忍着。反正杨燕红是什么活儿也看不到,要是一指使她,不但不干活儿,反而说你一大堆不是。她是个没理儿搅三分的主儿,而且不容别人分说,脾气特暴躁,张嘴就骂你个狗血喷头。在单位里,在社会上,谁不对自己可客客气气的?可是在杨燕红这个女人面前,自己一点儿男人的颜面都没有。现在好了,终于跳出这个火坑了。
地板擦净了,也打上了蜡,沙发椅子、茶几也擦得一尘不染。看着洁净无尘的房间,窦强的心里亮堂了许多,像闭塞许久的暗室忽然打开了天窗,一缕银剑般的光线照亮了每个角落。
天不早了,到外面去吃?钱花得多,还吃不斯致。还是自己做吧,自己的事情自主做主,从今后再也不受人约束了。窦强炒了一盘辣子土豆丝,拌了一盘木耳花生仁儿素什锦,这里一瓶酒也没有,他就下了楼,到小区西侧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五十五度的二锅头。
一个人坐在宽敞的自家餐厅里,自斟自饮起来,虽然没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