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两口吧。玉姨特地在汤里加了安神补血的cy,伤好起来也快些。”屈翠枫默默地盯着小蛋的脸庞,期盼能从那上面找出被掩饰起来的虚伪和不耐烦,哪怕一丝也好。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找不到?为什么这小可以没完没了地在人前扮好人?屈翠枫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也不晓得是从哪里生出的气力,他猛一挥手将小蛋手的汤碗打飞。
小蛋左手五指凌空虚抓,将汤碗稳稳当当送到榻旁的石桌上,放下汤匙平静地道“好汤,洒了可惜。”屈翠枫狠狠瞪大眼睛注视着小蛋,破天荒地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与挫败感。
只是这种感觉瞬间化成了蔑然冷笑,至少拒绝也是一种方式,可以用来掩饰内心的虚弱。
最初相识时,他压根没把面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放在眼里。只是为何没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反与他称兄道弟?也许,是出于意识深处那种名门弟天生优越的强烈自信;也许,是可以藉此向世人展示自己的风度。
可在心,他始终将小蛋归于生x木讷,出身卑微的一类。这类人,或许,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可以是一块不错的垫脚石。
谁能想到,世事无常。而今自己身败名裂,沦为阶下囚,小蛋却以一种胜利者的身分与姿态出现,照料自己脱离危险、保全x命,这种侮辱不但难以言喻,简直令他无法忍受。
屈翠枫颓然闭目道“我累了,要睡了。”小蛋将他的身轻轻放回榻上,掖了掖被角,而后静静退到一边盘膝打坐。
屈翠枫心乱如麻,空洞的眼神直直瞧着上方黑黝黝的洞顶,脑海里翻来覆去想要理清思路,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开始。
蓦然,他开口问道“小蛋,你说实话,这儿是不是省身壁?”小蛋点头,忽地意识到屈翠枫躺在石榻上,无法看见自己,便道“是!”屈翠枫心一沉,身为越秀剑派曾经的掌门,他再清楚不过“省身壁”意味着什么。
通常情况下,只有犯下弑师叛门的本派弟才会被拘禁到此处,终其一生都将与这y冷幽暗的石洞为伴,再难踏出洞口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