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倒在“沙场”的不是我,是那个与我一同晕倒在化验室的丫头;但是我离地面也只有半米之遥了,若不是陈大“教瘦”及时赶到及时将我的身状况告诉教官,若不是教官及时伸出援助之手及时拦住了我倒下的身,我想我一定是第二个横卧沙场的壮士了。好像是被教官按住灌了点水吧,然后就晕乎乎地被放到江枭背上;不知走到哪里了,江枭忽然弯腰将我从背上弄下来挟在胳膊底下;进了宿舍,江枭随手将我丢在床上,说“小p孩,没想到你会熬到今天耶!”然后头发一甩就走了。我努力地叫了声“江枭”,而江枭却回了我一个异常轻蔑的笑,又丢给我一句“恭喜你啊!你可以不参加军训啦!”宿舍门被江枭很重很响地关上了。我躺在席上,看着忽然空了许多、大了许多的宿舍,不禁觉得有些冷,伸手想拉被,可怎么也伸不起来——“我被取消了军训的资格了么?”我的心开始痛了,泪开始落了。午时分,班主任和江枭一起进了宿舍,抱来一些没吃过也没见过的营养品,然后又让我喝了一点高参糖和什么汤,嘱咐我别害怕,躺一会就好了。班主任走时,一再j代江枭要多加照顾我,江枭答应得也很爽快。“周瑜,你身不好,怎么不申请取消军训呢?”午休时,张军一脸不解地问。“我想参加……”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让张军明白,可是张军只愣了一会儿,立即就善意地微笑了“我明白。”就为张军的这句话,当他问我可不可以和他头对头睡觉时,我没有一刻的思索就答应了,并且立即抱着枕头睡到了另一头——虽然这时的我,动起来还很不方便、也很难受。下午,江枭他们都按时去了广场,只有我,不知道怎么办。虽然在这之前,我一直乞求上天,军训早点完结,可一旦真的没我的事了,我却止不住地落寞、止不住地伤心。我本想也去广场的,不能参加军训,去看看也行啊,起我知道后来训练的是什么内容。可是又觉得那样很丢人——被取消军训资格本来就很丢人,就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哪里还去自找丢人的?而且,这j天的军训生活也的确让我精疲力竭,现在别说上下楼,就连叹口气x脯肚都要痛一阵。我躺一会、坐一会,坐一会、躺一会,始终觉得百无聊赖。咬着牙站在后窗边想看看广场上是什么情况,可惜只看到对面宿舍灰h的墙壁、黯然的窗洞以及窗棚里挂着的孤单零星随风飘动的衣f。突然很想妈妈,到这里已经0来天了,和妈妈音讯断绝,现在想起来,心都痛得快碎了。很想听听妈妈的声音,很想和妈妈说说话——我一次又一次地拿起门边的那个电话,又一次又一次地放下——我没有电话卡,妈妈也没有电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