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晚会闹腾到很晚,好j次我都想回宿舍睡觉,可是张军死拽住我不放,劝我别冒这个险——的确,扭头向后一看,齐刷刷全是伸得直直的脖,仿佛被无数只大手从后颈提着似的,过道里都站成了人墙。我坐在前面,若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是断然出不去的。等晚会散场,我拽住张军晕头晕脑地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紧闭着双眼,还是阻止不了那个用语言无法形容的场面,它周而复始地播放,直到张军拍着我的脸问“周瑜,醒醒……周瑜……”我睁开眼睛,灯光下是一张写满关切的脸,“你做什么梦了?哭这么伤心?”今天一大早,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准时醒来,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张军,我不禁哀叹起来,为什么他睡得这样香甜,而我却j乎彻夜未眠?坚持着又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虽然被里的暖和让我很是留恋,但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张着耳朵听张军的呼噜声,也是一种不大不小的折磨。过了一会,陈世俊起来了,洗脸、擦脸、吹头发搞得不亦乐乎——他有亲戚在市区,自然是急着过去度假了。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张军还在睡,其实张军醒来也是去找他的老乡同学,他绝对不会陪我一起,而我也绝对不会跟他一起去找他的老乡。恹恹地下楼,然后漫无目的地走,此刻的我,还有什么目的么?我四处看看——后半夜又下雪了,把前半夜的一切都掩盖得毫无痕迹——我的目的,被这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掩盖了。“周瑜……”低低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是王小丫,她背着小包,看样是要赶回家吃早饭。“去我们家吧!整整四天呢!你怎么过?”王小丫低着头、不停地用脚尖拨弄着那p刚从树上飘下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充满着期待。我算了一下,今天星期,下星期二才是元旦,也就是说要等星期三才上课,不是整整四天么?天!难道要我像“十一”h金周那样蜷缩在宿舍里?像这样的假期,那阅览室的大门是不会为我打开的。“那天,星期,你冒着大雨……”王小丫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和我妈妈往你宿舍打了好j次电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