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最后一节课。和以前一样,我总是急着盼着下课,因为我知道叔叔一定在街上的某个地方等我。叔叔虽然一直很严肃甚至可以说是严厉,但他偶尔也跟我玩点游戏。譬如,每个星期五下午,他都不在学校大门口等我,而要让我出了学校大门,随便朝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然后,走不到0分钟,忽然就被他拉进那辆黑se的小车。我真佩f叔叔的特异功能,无论我朝哪个方向走,他都能在0分钟之内把我拉进他的车里。为此,叔叔好像也很得意。张军真烦人!不认真听课,不做笔记也就罢了,还把书本搞得重重得响,搞得许丽瞪了他好j次,搞得老师也拿眼睛瞪他,他还不知悔改——一边继续一边不时地恶狠狠地瞪我。我招你惹你了么?真是的!我懒得看张军,继续盼下课。“叮呤呤——”哇!终于下课啦!我抱起书本跑出教室,跑向宿舍,我要赶紧把书本放到宿舍里,然后去大门口。刚把书本放到桌上,突然想起星期一早上我从叔叔家下楼时不是跟叔叔说了我不再去他那儿了么?天!我怎么忘了!唉!我心里一沉一重一酸一痛。在屋里转了两圈,就恹恹地坐在床上(这个学期开始时,张军就命令我和他都睡下铺,他睡陈世俊的床。我原以为自己睡不了另外那张床的,没想到躺在上面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和上铺一样)。不知不觉地靠在被上,又不知不觉地钻到被里面——连日来的忙碌,让我一沾被就想睡觉。完了!不能睡觉!不能睡觉!我掐了掐脸,揉了揉眼睛。校学生会邀请我参加今年的元旦晚会,也就是说要让我去参加一个什么节目,下星期就要开始排练,而我的《圣风学》、《校园报》的“元旦特刊”还有最后的一道工序没落实,而《校园报》正在酝酿明年开春由我接任主编——原来的主编要准备考研。其实,我做个什么《校园报》副主编就已经够累了,而且,我查探了一下,s大自有了《圣风学》、《校园报》,从没有哪个人兼任二者的主编的。难道我周瑜是个奇才,这条先河要由我来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