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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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梁慕宇毕竟还是血气方刚,仍是y撑著和秦朗疏同床而眠,让人好不佩f。

    只可惜等了这些日,那三个魔头都不曾再出现,而梁慕宇痛苦并甜蜜著的旅程,似乎还要就此继续下去。

    这日三人来到了梁慕宇老家附近的一个小镇,因为燕九仙需刻意隐藏行迹,因此只有秦、梁二人相携去了镇上一间有名的酒馆。两人要了一壶酒兼j碟小菜在床边坐下,窗外虽已接近h昏时分,光线却还明亮。两人原是对面坐著,突然秦朗疏略一皱眉,将梁慕宇那张原本如花似玉,现在却略有些憔悴的小脸盯著看了半天,直看得梁慕宇心中小鹿乱撞,脸上红霞乱飞。

    正在梁慕宇j乎忍不住发问之时,秦朗疏终於担忧的开口问道:“小宇,你这j日总是面带倦容,我本以为是因为赶路赶得太急之故,但这两日我们都是不等太y下山便找地方投宿的,怎地你还是这般虚乏力的模样?”

    “哎?”梁慕宇闻言,顿时大惊,j乎觉得秦朗疏就要道破他夜夜春梦的秘密,慌忙摆手道,“秦大哥,你看错了罢!我身好得很,日行千里都没问题,岂会虚乏力?”说完,他仿佛要加强说f力似的,伸手在平板的脯上拍了拍。

    待他拍到第三下时,忽然,好似凭空出现了另一只手,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後伸出,只用三只手指轻轻一捏,便擒住了他的腕子,那手势好似把脉一般。紧接著一个声音沈声道:“梁小公子,你虽年轻,可还是莫要纵yu过度了。”

    这一下变故看得秦朗疏心下大惊,只因他虽已察觉来人,手亦已按在剑上,但剑仍不及出鞘那人便已准确的抓住了梁慕宇的手腕子,可见对方身手之敏捷,擒拿功夫之炉火纯青。好在他马上便觉出对方此举并无恶意,又见梁慕宇听了那声音,亦立刻转回头看向来人,继而马上认出了对方,便兴奋道:“莫先生,你今日是陪长生出来麽?”

    “可不是陪他出来麽?”

    那人回答得有些冷淡,随著话音,目光便同时向楼梯口飘去。秦朗疏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瘦瘦小小,苍白瘦削的少年正好缓步爬上楼来。

    那少年相貌十分端正秀美,面上却始终有些怯怯的,反观梁慕宇,一见了他便立刻笑得龇牙咧嘴,急吼吼的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向前迎了上去。

    “长生,我今天到了这镇上,便想著是否该去看看你,想不到竟在这里遇上了!”梁慕宇一边说,已蹦跳著到了那少年面前,拉起那少年的手,高兴的晃了j晃。

    那少年却仍是克制的笑著,略低著头,声音亦是轻轻的,道:“慕宇,我也没想到今日会在此遇到你……”

    “嗳,长生,我要给你介绍,”梁慕宇却毫不在意,仍是拉著那少年的手,将他半推著来到桌前,指著秦朗疏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秦大哥!──秦大哥,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谢长生!”

    “秦……秦大侠,久仰了!”谢长生的招呼亦是忸怩的,手上抱拳,脸上已泛起了一p微微的粉红。

    “大侠不敢当!谢阁主,我这才是久仰了!”

    与谢长生相比,秦朗疏的招呼虽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但其实秦朗疏此刻的心情,却是唯有“震惊”二字方能形容。他的震惊不是为别的,正是因为这“谢长生”三个字,岂非就是那江湖闻名的“灵枢阁”阁主的大名?而秦朗疏不久之前,还从梁慕宇那里得了一瓶他们最有名的疗伤圣y“紫金断续膏”呢!

    俗话说:“闻名不如见面。”此刻秦朗疏见了这谢长生,倒是实实在在的感到了真人与江湖传言的差距。若非梁慕宇亲口所言,而那谢长生对秦朗疏一语道破他身份的话亦全无反对,秦朗疏只怕还会认为那方才擒住梁慕宇手腕的黑衣人才是江湖中人口中那灵枢阁格孤高目下无尘的阁主谢长生呢!

    想到此,秦朗疏便抬头去看那黑衣人,却发现那黑衣人两道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亦正好直直落在自己身上。虽然秦朗疏平日里对於旁人的一些不太礼貌的举动并不会特别放在心上,但并非表示他面对这种明显带上了挑衅的行为亦会一味忍让。他坦然的迎上了对方的凌厉眼光,而对方对他的回视仍是全无避讳的迎接,两人间的气氛瞬间便带上了点紧张。

    那谢长生见了此景,心下大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後还是梁慕宇入两人之间,似是为他们互相引荐,实则充当和事佬的陪笑道:“秦大哥,这位莫子严莫先生,是灵枢阁现在的二当家……”

    他话还未说完,那莫子严已迅速打断他道:“二当家不敢当,灵枢阁的当家,只有少爷一人罢了。”可不知是否因为他的嘴唇生得太过薄了,让人总觉得他话中似有些刻薄之意。

    这下便连梁慕宇都给他说得噎住了,好不尴尬的呆站在那里,反倒是秦朗疏在微微一愣之後,大大方方的拱了拱手,自己报上名号道:“铁剑门,秦朗疏。”

    三十三、

    “铁剑门,秦朗疏。”

    秦朗疏报上名号之後,那莫子严薄薄的嘴唇弯出一个极小的弧度,亦拱手向他回了个礼。但秦朗疏看来,那笑容里却连一丝假装的热情也无,纯粹是冷冰冰的虚应。紧接著,只听莫子严用他那有些奇特的沙哑嗓音低声道:“秦少侠,久仰!我敬你一杯!”

    说时迟,那时快,已有一只盛得满满的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秦朗疏前飞来!

    可是那酒杯来势虽急,却在空中滑行得极为平稳,隔空飞了大半张桌子的距离,却y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可见掷杯之人内功之厚重,收放之自如。

    见莫子严突然亮出招子,梁、谢二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但好一个秦朗疏,竟是丝毫不乱,对方这一杯敬得突然,他却好似早有准备一般,笑道:“莫先生太客气了,当是晚辈敬你才对!”说著,亦同时向对方掷出个满满的酒杯。

    两只杯子在空中相撞,发出“叮”的一声,却都没有碎,而是同时落在了桌上。凑近看时,只见那两只杯子仍是满满的,却只有一滴酒,正落在两只杯子中间的桌面上。秦朗疏的嘴唇微动了动,却是那莫子严抢先开口道:“秦少侠好俊的功夫,看来这杯我是非喝不可了!”说完,便探身过来,抄起秦朗疏方才掷出的那个杯子一饮而尽。

    听他如此说,秦朗疏立刻一边回应著“岂敢岂敢”,一边将他那杯酒饮了。

    那梁。谢二人,武功比之他俩大是不如,一听莫子严如此说,便道原是秦朗疏赢了,自然将秦朗疏的回应当做自谦之辞。但秦朗疏却心知,方才他的确是并未看清那滴酒是从哪只杯子里洒出来的,那莫子严却突然主动认输,让他心中不知真假,又是疑h,又是不安。

    莫子严却仿佛旁若无人一般,饮下那杯酒,不等秦、梁二人邀请,便大马金刀的在桌旁坐下。待自己坐下之後,才恍如忽然想起似的,对谢长生道:“少爷,你坐。”

    谢长生战战兢兢的应了,却仍是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坐下,莫子严便又c道:“少爷,坐啊!”

    谢长生这才乖乖的坐了。

    对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秦朗疏早已暗暗皱眉,却因著不好手灵枢阁之事,因此一直忍著没有开口。可梁慕宇却是心直口快,终於拍案而起,怒道:“莫先生,你……你可别太过分了!”

    那莫子严哪里将他放在眼里,不动声se道:“梁小少爷,你倒是说说,我过分在何处?嗳,我们少爷都没开口的事,你是否管得太宽了些呢?”

    “你……”梁慕宇给他这一说,立刻转头看向谢长生,等他摆出个态度来。

    这一看不要紧,那谢长生见他看向自己,却是赶紧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反劝他道:“慕宇,你何必为这些小事生气!”那口气好似还嫌他太计较一般。

    梁慕宇给他说得,满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却碍於各方面子,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反观那莫子严,却是以袖掩口,看似在喝酒,又似偷偷露出个笑,连看都懒得再往梁慕宇处多看一眼。

    “慕宇……”那谢长生竟还在拉梁慕宇的衣袖,口气中已有些为难之意,“你这样站著,其他人都在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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