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晔的眼珠停滞了一两秒,命令道,“把烟给我。”我赶著分秒掏出烟来抛给他,纯黑的修长烟身,往方向盘上一碰就炸起火星,哧溜燃烧起来。烟c气味和他一身的汗味在车厢里迅速j融,我握著拳,将他被白se云雾包裹起来的挺拔轮廓刻到脑子里,无端觉得脊背都有力气挺直了些。
李重晔探过一只手来试了试我安全带的松紧,低语一声,“坐好了。”j乎在同一瞬间,我们的车子就像出膛的子弹,骤然s进了前方车队中。我真没想到他会选择y碰y,就这麽直直地冲击过去,在撞翻第一辆之後稍稍转向又攻向第二辆,随後车子猛地一抖,人在里面不由自主向前滑,已然飙得後轮都飞了起来。
我该夸他的车好,还是该夸他驾车的技艺精湛。总之我们的车子在凌空旋转两大圈之後,居然还能以四个轮子的方式平稳落地。从失重的眩晕感中清醒,像是从死亡中复活过来一般。我晃晃脑袋,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告知平安的笑容,李重晔就神se一凝,按到我座椅旁用力一逮,直接扯断安全带拉我滚出了车。头顶有玻璃碎渣应声四溅,原来是车窗终於承受不住地面密集的枪火扫s,好险。这时候我抬手看腕表,才刚刚过去四十分锺。
李重晔选的落地点很精妙,直接飞下公路上了河滩,前边是能将车队挡在外面的长排水泥路障,後方是半人高的茂盛芦苇荒c。青c宽阔的边缘割破我脸颊和手背,气味也呛人,不过用作拖延时间的藏身倒是很合适。
李重晔属下的车队十分得力,一刻不停继续驱使,居然b得对方没有一个人能下车。今晚的空气出奇沈闷滞重,趴在c丛里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