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确定是你自己扑上来抱我的。”
“会长,真的,没有一个夜晚,能有今天这一夜让我心情这么跌宕,前一刻我还在云霄之上,下一刻我却被打入万丈深渊……我以为我的手机在掉下楼的那一刻就要粉骨碎身了,却料想不到连屏幕上的钢化膜都完好无缺,我很天真地以为这部手机还能够像没摔之前一样运行,但其实都变了,表面上好像没摔坏,实际上它的内部零件几乎已经全部损坏了……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我以为很多人,很多事,都不会变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却不得不直面它的残酷,你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这部手机,已经不是摔下楼之前的那部手机了……”
就像殊岩哥哥,她现在认识的梁嘉厝,已经不是童年时与她两小无猜的那个殊岩哥哥了。
慕承叙大概听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但还是察觉出了她话中带话。
今晚她一切的行为表现,都出奇的古怪。
深夜出门离开公寓楼像是要去找谁,在草坪找手机的时候还能跟他轻松地开玩笑,转身回到公寓里又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哭起来……
她回到公寓后,又发生了什么……
“晚晚,你实话告诉我,今天晚上你出去,是在找人吗?”
他双手握着她的肩胛,神情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瞳,不让她躲避。
“……没有……”
“你撒谎。”
“你理解为我今晚发疯、梦游就好了。”
她继续敷衍他。
然而她越是敷衍他,慕承叙就越是肯定。
他松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想知道,让你哭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