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有隐瞒。

    但她总不能那么坦率地回答说她和慕霆诀之间有交易吧？

    这笔交易还牵扯到他呢。

    不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回想了一下，没觉得自己说的话留下了什么破绽。

    他一定是在试探她。

    江晚晚道：“我能隐瞒什么，难道我还包庇要杀我的全家人？”

    梁嘉厝的嘴角泛起极浅的冷笑，“不，我只是不信，刚从刀口下逃生的你，能那么冷静理智地分析出慕霆诀不是主谋。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慌了，怎么会去帮一个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嫌疑的人开脱？”

    “所以我觉得，有一个可能……”他双眸微微一眯，注视她的眼神像是审视一般，看得她头皮发麻，“应该是有某种理由，让你坚信慕霆诀不可能对你动手，又或许，你还不够确定，但你在努力地找理由让自己相信。吃饭间那些说辞，你不仅是想让爷爷打消对慕霆诀的怀疑，也是在说服自己……你觉得，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

    “……”

    江晚晚怔怔地看着他那双犀利的眼神，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没想到，他竟都说对了……

    一点不差。

    她的确对慕霆诀还是半信半疑，她在找理由帮他打消嫌疑，是在说服梁爷爷，也是在说服自己。

    当然，她不可能在梁嘉厝面前承认。

    她干笑了两声，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可惜我的脑回路啊，没你想的那么弯弯绕绕。”

    梁嘉厝也没在这事上继续和她钻牛角尖，他对这个问题本身就也没太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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