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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醉方休(2/2)

使人清醒,亦使人醉。

    清醒的原因,是这酒纯粹。

    使人醉的原因,是喝酒的人纯粹。

    “这第四杯,我们敬缘分。”柳胥道。

    “也是!我于青猿郡,你于纯元郡,你于青阳郡,我四人同于这安阳郡与左钦相识,谁说不是天大的缘分?”

    “哈哈...”四人笑极,狂饮而尽。

    饮罢后,笑声更甚。

    四五杯已下肚,酒便喝了五六分,所有的话,都能说了。

    因为渐渐的,酒劲发挥了出来。

    “老大,这一杯,我要敬你。”左钦举杯,未说原因,仰头先饮。

    柳胥酌满,一语不说,仰首做饮。

    有些话,自不必说,一杯酒,彼此都能明白。

    譬如那一日,在擂台上,柳胥为他说了一句他不能说的话。

    “老大,我来敬你一杯。”楚玉麟举杯。

    “哦?!”柳胥不明。

    “谢你照看太叔公,前些日他还说呢,若我如你一半就好了。还说整月不见你,语中尽是牵念。”楚玉麟道。

    “真事?”柳胥问。

    “这还能有假!”

    两人一碰,一笑做饮。

    片刻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一壶三世花雕酒,点滴不剩。

    柳胥揭封泥,开第二壶。

    其实这时,酒已喝了八九分,众微醉醺醺。

    若能不再饮,恰到好处。

    但却不能。

    这样的酒,一次痛快,胜过两次不尽兴。

    所以待第二壶酒喝光,酒劲上来,无一人再能坐着。

    三世花雕酒,毕竟跨越了时空,饮而不醉者,不该是他们这个年龄。

    况且他们饮酒,只为豪情,只为醉。

    待鸾儿进来,见四人全然爬在了饭桌上。

    最可气的是,楚玉麟的臭手竟然放在她家世子的脸上。

    她过来,抬手将那臭手拨开。

    “来,喝...”楚玉麟嘟哝,同时手肘应力,又摆了过来。

    啪!

    一声轻响,正打在柳胥的脸上。

    鸾儿大怒,这人也忒混蛋了点。

    故而立时决定抱起柳胥回床休息。

    她以胸抵着柳胥的背,欲从后面抱起,但却力量根本不及。

    喝醉的人,最重,她这样想。

    故而呼唤其它女婢过来,四五人合力,方才成功。

    吩咐其它人下去,她望着床上的柳胥,怔怔发笑。

    “如何男子,都能长的这般英俊?”她想。

    其实那是都能?不过她心中只柳胥一人,把他看成了全部。

    “鸾儿姐,这是你要的温水。纯元世子、青猿世子与右相公子该如何安置?”女婢前来送水,并问道。

    “把他们拖到偏殿休歇吧。”

    “是!”

    女婢离开,鸾儿来到床前,将柳胥的虎袍脱下。

    人太重,她折腾了好一会子,也没能成功。

    反而累的趴在了柳胥的胸口上。

    她的眼望着柳胥安详的神态,不愿起身来。

    这男子,这眼、这鼻、这喉结,都是如此完美。

    下一刻,偷偷的,羞羞的,她将自己的唇落在了柳胥的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即初吻。

    柳胥亦是。

    谈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欢喜,一整天乃至以后每时每刻想起,都会蓦然的、不知所措的欢喜。

    “真好!”她不忍的起开唇,抚了抚柳胥鬓前的发。

    无意中,柳胥翻身。

    她轻然一惊,以为人醒了。

    再又看看,方才安定。

    不过这一翻身,恰巧虎袍得以褪落,少女将虎服搭到袍架上。

    而后拧了拧棉帛上的水,为柳胥拭汗。

    擦过额间、脸庞乃至脖颈。

    想来身上也必出了不少酒汗,她羞答答,解开了柳胥的内衫。

    然下一刻,女子施然一惊。

    因为在柳胥胸前,她看到了一块玉珏,赤血色的,正在吸取柳胥皮肤上的血汗。

    正是人王玉璧。

    一时间,她不知所措起来。

    但是看到那玉仍在吸吮并不断的变化,她有些担心。

    故而临时起意,她将玉解了下来。

    那玉一离开柳胥身,光芒立时暗淡,颜色也不再那般血艳。

    女孩的心,这才一松。

    同时不由的,她思索起来。

    ......

    喝酒的人,最能睡眠,直至深晚时分,柳胥方才醒。

    起身摇摇头,甚觉胀痛。

    “鸾儿。”他唤。

    “世子你醒了。”鸾儿过来,面带喜色。

    她在柳胥面前从来没有一刻,不是这样笑容。

    “这酒后劲倒是真足!他们呢?”柳胥按了按太阳穴,问道。

    “被我叫醒,送回去了。这是醒酒茶,世子你且喝些罢。”鸾儿端茶水递来。

    柳胥接过,仰头饮尽后,顿觉清醒不少。

    但见自己上身赤着,他赫然一惊。

    因为人王玉璧已不再身。

    人王玉璧是他的隐秘,一旦离身,他便有感应。

    “怎么了世子?”鸾儿惊问。

    “我的衣服呢?”柳胥坐床上,目光长长望来。

    “奴婢恐世子会睡的不安稳,就给您脱去拭了一遍身子。”

    “我问我的衣服呢?”柳胥重复了一遍。

    “在...在袍架上。”少女已有些语纠,但仍未想到事情的重点。

    “我的东西呢?”柳胥的语调开始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