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说说话,但她一直情绪不高。一来是病还未痊愈,二来,心里一直想着那个梦。
她甚至有个猜测,怀疑是上一世也许真的曾发生过那样的事。
因此,看到亲近的亲人时,她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苏佑桦慌了,以为她这几日受尽了委屈后怕了,他伸手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事情经过,进屋前,你顾四哥简单地跟我说了,你那不成气的哥哥,哪有丢下妹妹不管,只顾自己跑的,我回去定要好好罚他,还有容姨娘,也是越来越荒唐了……”
他又心疼又自责,若他早些让锦念回扬州,哪里会有后面那许多事情发生?
锦念只是把这几日的担心、害怕和迷茫哭出来,见父亲内疚,哽咽几下才渐渐收了泪:“都是我不争气,还连累父亲大冷天,还要丢下公务来这深山里看我……”
苏佑桦仔细瞧着自家女儿孩儿,尽管消瘦了些,但肤色已恢复了莹白,闻言便佯怒道:“若不是你顾四哥,你是不是打算将遇到流民的事隐下不报与我知?”
锦念笑着不说话。
苏佑桦便叹道:“这次,多亏了有你顾四哥,我们家可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可怎么还哟……”
得了驿站口信的第二日,天还没亮,他和谢谦便启程赶往宿州,等到了宿州,才知道自家女孩儿是被流民冲撞,躲到深山的猎户家去了。
顾诚也是个人精,自从猜测到自家公子的心思后,使劲的往当日的凶险,和锦念的发病时的艰苦环境放大去说,又不着痕迹地提了几句顾彦宜的努力。
因此,还未见到女儿前,苏佑桦对顾彦宜的感激,一下子便蹭地直达顶部。
锦念默然,前世,顾彦宜就算再怎么于她绝境时抛弃了自己,今生的几次三番相救,他都还清了。何况,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得下失了清白的未婚妻。
算来,今生,她真的欠了顾彦宜许多次人情!
心念一过,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尽快找到凶手,想要确认那幕后主使。
她眨了眨眼,跟父亲说:“爹爹,你瞧,我如今已经好了七八分了,今日下午,就让我跟您和表哥回宿州城吧!”
怕父亲不答应,她又继续抱怨道:“您看这里,什么都没有,缺医少药,也没有好吃的,我这几日嘴里淡得很……”
苏佑桦挑眉看她撒娇,那娇憨的姿态让他心里软软的,又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还是板着脸拒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顾四哥雪夜赶着夜路去把郎中绑来给你看病,这几日,运往山里来的鸡肉、鱼肉就没断过,只是你现在不能吃太多的油腻的,你顾四哥这才让程大娘准备清淡的吃食与你……”
锦念愣了愣,前些天,程大娘还跟她讲“不知道顾公子用什么方法请来了郎中?”。
没想到,竟是用了绑的,他那让雅致的人,她想像不出他发狠时会是什么样子。
见她两眼怔怔出神,一旁的谢谦心里万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