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欻欻你,那简直是往皮里肉外盯啊!你还浑然不觉的,我也真是服了你俩了。”
本来对着镜子正在前后照的大伶子,被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什么,正好跟一道炽热的目光来了个碰撞,两人当场都是面部遭到灼伤。大伶子发怒似的说:“你往哪看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
马鑫不甘示弱的一撇嘴:“切!有什么了不起!哥们自己也有两块胸大肌。再说了,四岁之前又不是没见过,顶多是案板上拍俩图钉。”
大伶子脸上都快滴出血来,咬牙切齿地说:“死胖子,你嘴巴放干净点。就你那玩意还没个花生豆大呢!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的倒霉找你,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跟在一旁的小店员已经憋笑到脸色发紫了,小惠和茅顿显然也有点快憋不住了。脑子里飞快的想:“如果只有她俩怎么都好说,现在当着外人,两人都死要面子的,肯定下不来台,再不出手情骂俏就真升级成武打片了。”
对面的茅顿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和预判,把马鑫往旁边一扯,低头在耳边说什么,两人不住坏笑。
小惠拍着后背,安抚着大伶子说:“消消气,淑女!淑女!咱们不跟他置气。看看你现在这装扮,多漂亮啊,这要是有个什么重要场合穿出去,绝对艳压全场。”
大伶子这种女人的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被小惠这么夸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漂亮是漂亮,可哪有什么重要场合能穿啊!”
小惠想了想说:“比如生日啊?参加谁的婚礼啊?找情敌挑事谈判啊?”最后一句话尾音上挑,意有所指。
大伶子白了小惠一眼说:“没完了是吧!小样,还不都是为了你吗!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过年后还真有不少婚礼,可以先买了留着那时候穿。撇了旁边一眼,低声说:“你说这俩孙子嘀咕什么呢?感觉没憋好屁啊!”
小惠想了想说:“估计茅顿在说,‘嘿,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眼光的,你媳妇儿挺好看啊!’马鑫肯定各种嘚瑟,心里都乐开花了。”大伶子伸手在小惠腰上掐了一下,也开始犀利的语言反击。
茅顿挎着马鑫的肩膀说:“看不出来啊!你媳妇儿感觉瘦不拉几的,还挺有料的。真是便宜你了。好……”
马鑫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词,抢先说:“闭嘴!你丫才是狗呢!”
茅顿坏笑了一下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总行了吧!反正意思一样。”
马鑫偷看一下对面,小声问:“你说这俩妞儿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茅顿沉思了一下说:“估计小惠正问,‘你老公真就花生豆那么大吗’”
马鑫突然一招猴子偷桃说:“哥们是如意金箍棒,可大可小,重一万三千五百斤。”看那边好像气也消了,死皮赖脸的凑了过去。
小惠正在端详着对面精致的锁骨,随口说:“可惜了!你今天也没带个项链,脖子上太突了,缺点装饰物。如果搭配的好,又是另外一个感觉。”
大伶子前后左右的看着,满脸遗憾地说:“是啊!谁也没想到买这种样式的衣服,怎么可能带项链出来啊!你说配什么样的好啊?”
马鑫凑到附近,从内侧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扁长的红绒首饰盒说:“你试试这个?我觉的应该很配你这件衣服。”漫不经心的塞到了大伶子手里。
大伶子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项链。小惠好奇的凑过去看,银光闪闪的一条铂金项链,莫比乌斯环优雅的项链下端坠着一个水晶铂金造型的四叶草。大伶子也没客气,抽出来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冲小惠询问:“怎么样?你觉得这样的带着好看吗?”
小惠也非常喜欢这种简单大气的项链样式,点头说:“应该不错。你带上看看试试呗。”
大伶子打开项链扣,很女人的往侧面甩了一下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开始费劲的带着。随意的说了句:“帮我弄一下。”
马鑫条件反射似的往前走了过去,嘴上嘟囔着说:“笨死你得了!一天到晚的什么事都指着别人帮忙,你生活不能自理啊!”
大伶子脸一红赶忙说:“我叫小惠呢!你凑什么热闹啊!缺你啊!”
马鑫刚要伸出去的手僵硬的放了下去,尴尬地说:“那你不说清楚,我以为你叫我呢!”灰溜溜的退后两步。
小惠憋着笑帮大伶子代好项链,看着镜子里说:“嗯!果然不错。确实挺好看的,显得很大气,上档次。”无意间瞥了一下大伶子耳垂说:“还别说,跟你四叶草的耳钉挺相配的,乍一看跟一套的没区别。耳钉哪买的啊?挺别致的。回头我也去他们家店看看。”
大伶子脱口而出:“不知道!你问马鑫去!他送我的生日礼物。也就他喜欢四叶草这个造型的东西。”大声的反问道:“死胖子,你这个项链又是准备送给哪个好妹妹的啊?”
马鑫随意地说:“我姑家那个小丫头,你上次见过她啊?来我家过暑假的。”
大伶子回忆着说:“哦!那个大眼睛小妞啊!说话声音很好听,而且鬼精鬼精的。我挺喜欢她的!不对啊,她说自己是狮子座,生日不是七八月份吗?”
马鑫显然没有料到女人之间的话题可以延伸到这些,支吾了一下说:“啊!对!她说准备出国念书,提前把今年的礼物收了。我也算是欢送她出国祸害美帝去。”
大伶子噢了一声说:“这小妮子,动作还挺快!在你家住那几天,几乎天天让我帮她弄托福、gre。好几个活动都没参加。回头让她请我吃饭。”
马鑫笑嘻嘻地说:“哎呀,这不是小事吗!我替她谢谢你了。反正她也不着急走呢,项链先借你带几天玩玩,也算是这小丫头知恩图报了。回头她走之前你在给我。”侧头冲脸色稍缓的小店员说:“这衣服多少钱啊?给郭大小姐结账,直接穿着走了,换来换去忒麻烦。”
大伶子赶忙说:“我还没想好呢!这衣服挺老贵的,小两个月零花钱呢!都买衣服了,这段时间喝风去啊?再说了,大冷天的穿这个,我不要命了?”
马鑫嘶了一声说:“不像你作风啊!没钱了我可以先放高利贷给你。商场里又不冷。哥们今天把老头战车开出来了,你披上外套去地库,我送你回家怕什么!”
大伶子被激了一下,想想也对,就跟朴实的小服务员说:“那行!帮我把吊牌撕了,开票吧。”从沙发上的挎包里抽出卡来准备付账。
看着小服务员高高兴兴的去开单子,没怎么费口舌,只是站在边上就做成一单生意,之前两个躲在边上聊天的服务员傻了眼,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第一眼看到普通运动服高马尾的女学生和同伴,能很快决定消费这种档次的服装。眼神里流露的都是对小店员的羡慕嫉妒恨。
小惠不经意的从大伶子身边闪开,溜到茅顿声旁小声说:“你们男生说瞎话都张嘴就来吗?马鑫编的也太拙略了。”
茅顿侧头笑笑说:“到了大伶子那也没露馅啊?充分证明了一点,女生恋爱的时候智商都很低。再明显的谎话也听不出来。”
小惠白了旁边一眼说:“今天是糊弄过去了,过两天人家想起来,要是说‘项链我带够了,还你妹妹吧’还能怎么办啊?”
茅顿想都没想说:“那你不早点说,我都把这事忘死了。人家都出国走了。等放假回来再说吧。拖着拖着大伶子都会认为那就是她自己的项链了。”
小惠讽刺说:“你们男生真是无耻。”
茅顿反驳说:“什么叫无耻啊!那叫无私。这孙子跟我没那么多防备,自己说走嘴了还不知道呢。本来就是打算情人节送出手的礼物,不过有没有胆再表白一次,以为我猜不到呢。根本就是物归原主。”
小惠摇头说:“光做不说有个屁用,人家都不知道。她那种性格多少有点后知后觉,属于那种后悔了都不知道去哪哭的。”
茅顿满不在乎地说:“别看经常让马鑫滚远点,可着家伙玩一圈始终滚不出去太远,后知后觉也罢,只要觉了,转身还能看到个球!有种人管用的手法是‘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置人于死地。”
小惠笑笑说:“用你们的话说,是不是叫‘玩的够猖的啊’!这手你也学会了吧?”
茅顿笑笑说:“你进步了!越来越接近我们这帮流氓了。这两下子我不会,这事需要天分的,我属于郭靖那种的,先天迟钝。”
小惠跟他对视了一下想:“你是‘随风潜入夜’,他是‘润物细无声’反正都不是好东西。不过你确实挺迟钝的。你改名别叫茅顿!迟的我都上大学了。”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继续说:“你知道四叶草都有什么含义吗?”
茅顿想都没想接口说:“幸运,幸福的意思。”笑了一下继续说:“我也不是很懂什么花语,就是看《幸运四叶草》好奇扫听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补充说:“我也不是很喜欢看安达充的东西,就是最近实在没好东西可看,偶尔搂两眼动画。”
小惠在心里送了他四个大字“越描越黑”,不动声色地说:“挺好啊!我有个室友就是个超级动漫迷,安达充他就很喜欢,基本所有作品都看了。她说达也和树多村光可能是安叔笔下最痛苦的人了,和也太优秀了,让达也一直生活在误解和压力下,之所以他能和英二郎成为朋友,是因为他们有相似的经历……”欲言又止了一下,继续说:“若叶死后,树多村光就完全封闭了自己的世界,每年给死去的若叶买礼物,对一个青涩少年意味着什么,我体会不到,可那样度过学生时代,恐怕我会很迷惘,不理解生命和生活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大和圭介和国见比吕的情海挣扎,显得就太小儿科了。”
茅顿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微微叹了口气说:“我没你同学看的那么深入,不过多少也体会到一点什么似的。不过我对一个细节记得很清楚,树多村光把投球当成一种发泄,老头说他一边投球一边哭。我就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不过后来老头又说,过了段时间球撞墙的声音改变了,也不会哭了。说明已经成长了,学会控制情绪了。有个自身动漫迷朋友跟我说,相较于漫画,动画有点一塌糊涂。”耸肩笑笑说:“反正我都没怎么看过,没法做这个比较!”
小惠狡黠的一笑,低头想:“好吧!就算你也跟我一样,有个需要时能帮自己说话的朋友存在。不过几个细节,好像只有漫画里刻意描写了吧?不是说就偶尔无聊了楼两眼动画吗?如果若叶不死,现在会怎样呢?青叶还有未来吗?”女孩眸中光与暗快速交织成一片迷惘。
某些方面迟钝的大男孩,这次忽然开窍了,感觉女孩心情并不太好,或许他依靠的更多是逻辑推理,从聊天的话题到内容,感觉都太压抑了,让人变得沉默。转换会之前的话题道:“说四叶草呢,怎么扯到动画片上去了!看你这架势好像很懂行似的,愿闻其详。”
小惠调侃地想:“呦~傻帽经理怎么突然开窍了!”顽皮一笑说:“学会跩文了,还愿闻其详。我还真听一个朋友跟我讲过,通常的说,四叶草每片叶子都有不同的含义,按照长叶子的顺序分别是真爱、健康、名誉、财富。不过每个国家对它的象征含义不同,比如德国人就把他看成自由,团结,和平。爱尔兰人则是好运与爱国。”
茅顿赞赏地说:“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不光是个书呆子,知识面挺广啊!都是从你那个黄毛不是,金发男朋友那里听来的吧?”话已出口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看着小惠微笑着点点头,忐忑地说:“我还知道一个关于四叶草的传说,具体的我记不清出来,大概是说,从前有对恋人,没事就为点鸡毛蒜皮的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给爱神,就是月佬,气的差点没弯回去。后来月佬想了个损招,分开诓他们说对方要遭难了,弄不好就天打五雷轰碎了那口子。两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听就急眼了,那不行。就问那老丫的,您给破破呗?月佬要了二百元回扣,告诉他们只有暴雨倾盆的夜晚,边上森林里会出现四叶草,找到了就能免雷劈渡劫。两人一听,有点意思。正赶上孙猴子取经路上求雨,两人就分头钻了小树林了,俩人浇的跟落汤鸡似的,那叫一个惨啊!费半天劲拿着四叶草回去了,两人一对,感觉让一个老神棍给耍了。不过看对方那个德行,都知道挺心疼对方的,后来也就吵了。”夸张的往一男一女方向努努嘴。
小惠憋笑实在难受说:“这故事怎么听着那么没溜儿啊!月佬更不靠谱,整个一老混子啊!”
茅顿感同身受地说:“可不是吗!狗改不了吃屎!天上方一日地下已千年,月佬也就撒泡尿的功夫,俩人又干起来了,还得给他俩平事去!三天两头这样。真扔着不管吧,又不合适。不过烦了就不给他们丫的当台阶下,憋段日子自己也能好。”
小惠好像忘掉了刚才可能会导致他感伤的话题,笑嘻嘻地说:“我看月佬也是闲的,怨不得玉皇大帝每次科考成绩都不好呢!不正经玩活儿啊!”
两人相视一笑,茅顿随意地说:“你俩怎么凑一起逛街呢?好像关系很亲近的样子!”
小惠想起下午的事不能直说,敷衍道:“都是一个学校的,我俩各种活动没少碰上,一来二去的关系就好了。今天没什么事儿就约着出来逛逛。”余光瞥了一下茅顿说:“今天胡子刮的挺干净,还换了身休闲西服,打扮那么利落,不会是你俩准备泡妞去吧?老实交代。”
茅顿神态自若地说:“没有!整赶上今天上午参加一个亲戚婚礼,得帮着忙前忙后的,怕影响市容,所以好歹收拾了一下。”顺手从口袋里摸出块糖来,递给过去说:“给你!粘粘喜气。”心里想:“不对劲儿,这孙子让我办上,说晚上有个饭局,需要我跟着去撑一下,出来之后临时又说取消了,让我跟他来看电影。大伶子那个脾气,直来直去的,要是跟这丫头走的近了,一准得告诉我们,她说的这么含混不清,模棱两可的肯定有问题。孙贼,你们小公母俩合起火来算计我呢~是吧?不过好在那丫头没看出来,别误会是我故意安排的,我还没想好是不是冲,怎么冲呢!”
“嗯!收拾一下利落多了,说不定钢牙妹就回头找你了。“小惠边说边接过糖,含在嘴里低头不语,看似无心的挪到大伶子附近说:“我电话没电了,借你电话用用,给宿舍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留门。万一宿管阿姨问起来,给我打个掩护。”
大伶子正因为是不是要从他们家再买一双相配的鞋子,跟马鑫斗的不可开交,随意地说:“包里呢!自己拿!”
小惠掏出手机,往边上走了走,看似拨打电话的翻开手机短信,大概吃完饭的时候有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妞有意,骗他扮上,拉出来溜溜,趁热打铁”,后面是大概的时间和商场名。号码拨出,简单跟室友说了声晚回去一会儿,就把手机放回包里。边走边想:“果然没错。哪有参加婚礼黑色休闲西服,黑色衬衫,配牛仔裤,帆布鞋的。这也太另类了。就说是帮忙,也显得随便了些。带糖也就是个习惯,怕遇到低血糖的。他们上次也没跑这么远的电影院啊?这样也能遇到,鬼才相信是巧合呢。不过那家伙好像被骗牵出来溜溜还不知道呢!”
那边黑色镶钻小皮鞋的争执已经进入了尾声,一方的气场减弱了不少,看来快到结束了。茅顿随意的走到门口附近,歪头对小惠说:“还看呢?看的眼里就拔不出来了。喜欢就买了呗。”仔细的又打量了一下模特身上的这身行头。
小惠皱皱眉说:“其实也一般,我就是看着总像哪个电影里看过似的。而且价格太贵了,我可还要过日子呢。我喝风可真没人给我放高利贷。”
茅顿伸手从领子里拽出吊牌,被上面四位数的价格弄得咋舌,挠挠头说:“这里这东西还真是贵。我们家老爷子整块牛皮的大衣,料子够做这个好几件了,当年才二百多块钱。我要是有钱也可以放高利贷给你,狠赚一票。可我爹就一普通工人,没给我放贷的本金。你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别喝风了!那东西喝不饱,我试过。”看小惠毫不失落的微笑,忽然有灵感说:“你这么一说,我到是觉得衣服跟崔妮蒂穿过的那个短款皮衣有点像。”
小惠正在考虑是不是买这件衣服给自己做过年的礼物,还是拿这钱给妈妈买个首饰,完全没意识到茅顿说的是什么,随口问:“谁?崔什么迪。”
马鑫走过来说:“崔妮蒂!就那个乱枪都扫不死的娘们儿!”夸张的做了几个定格躲子弹的动作。
大伶子高高兴兴的拎着两个购物袋说:“你俩怎么还聊上电影了。”
茅顿抢着说:“没什么!她说这个衣服像那个电影里的,我就说起那个片儿了!”
大伶子满眼坏笑地说:“我看你是要疯。你那个破夹克就是觉得像尼欧才买的。这个还真有点女款的意思,要不小惠你买了吧?正好去玩角色扮演,现在挺流行的。”
茅顿耸耸肩膀说:“我没意见!反正这都是虚拟世界的想象。”
小惠瞪了大伶子一眼说:“我才不要呢!丑了吧唧的!我就是觉得这种造型也敢拿出来卖,有人敢买了穿上街吗!消费完了赶紧撤吧!”率先走出了店门。边走边想:“我就说最近看的那个片子里看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偶遇的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又买了两张票,准备四个人一起看完电影再由马少开车送大家回家。由于买票的时间不一样,座位被两两分开了。电影开始检票的时候,大伶子突然让马鑫陪他去刚才的服装店开发票,说是老爸医院报销用。把票塞给茅顿叮嘱要照顾好小惠,转身就要走。
小惠手疾眼快,抓住大伶子手腕,稍微用上点力气,亲昵地在耳边呢喃说:“戏过了吧!‘妞儿有意,骗他扮上,牵出来溜溜。趁热打铁’,我说了自己不是白痴女主角。你这么干好像我求你推销自己似的。”
大伶子手腕被捏的生疼,嘬着牙花子嘟囔道:“你先放手。感情方面这孙子有点木。不会看破的。你要再这么拉拉扯扯的,那才真露陷了。大大方方的反而没事。”然后大声说:“没事,不用你陪我去了。就按刚才说的,散场了出口见。”猛地一甩挣脱了小惠的钳制撒腿就走。马鑫拎着大包小包走的时候,也甩给哥们一个“机灵点”的眼色。站在原地的两人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是同一句话“这对白痴是没药医了!”
检票的广播再次响起后,茅顿第一次在小惠面前露出腼腆地笑容说:“进去呗!这片子我很早之前就想看了。预告片拍的非常震撼。历史感挺不错的。”
小惠精灵般的耳尖也红了,被戳破心思后第一次独处,浑身有些不自在,点头说:“我也挺期待这部片子的,里面的故事情节和戏剧冲突,据说非常好。”
两人不约而同的往两侧看着同样的海报,不约而同的想:“我他妈说的是人话吗?狗屎的言情小说富家公子小姐才会说这么白痴的台词。这俩货儿挑电影都不会,我更喜欢看这部片子。”
茅顿侧头顺着小惠目光看了一下,随意地问:“你想看那个片子吗?”
小惠微笑摇头说:“还行,场面也大,就是有点过于惨烈了吧?”
他们之前都看网上的报道,断定这是描写战争与人性的经典。都希望对方先开口,改看或再约这部电影。直到电影散场谁也没说出口。小惠很希望自己像大伶子那样嘴上不说,行动上很直率。而茅顿则太想怎么能做到“润物细无声”到不留痕迹,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给比人造成困扰。人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太主动就会逼的人窒息,像这样不主动也许就预示着一辈子的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