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眼眸比蓝色显得更深沉。
茅顿咬牙切齿地说:“骄兵必败。前两局热热身,运气也不好,选的人判定太差了。比着急啊!好戏才开始呢!”投币开始了新一轮挑战。这次没敢闭眼瞎选人,琢磨了一下,选了玛丽,山崎,八神的组合。不负众望的拿下了一局。
轮到小惠铁青着脸说:“你也太鸡贼了吧?玛丽不是上段架就是下段架,然后接升龙腿的bug招。山崎也是架招。你还会点别的吗?”
茅顿嘚嘚瑟瑟的说:“猜招,心理战懂不懂啊!某些人不是说了吗?你也可以选一样的人,游戏是公平的。你咬我啊!”想起什么似的手上一抖,连忙说:“你可别真咬啊!上次你发酒疯都给我咬出血了,我都没钱打疫苗。”
小惠气呼呼塞里个硬币说:“再来!”品品最后一句话里有话说:“呸!你才是狗呢!你是美帝的走狗。”只是选人的时候把特瑞换成了东丈。果然有些收效,东丈的一顿旋风和拳脚组合确实干掉了玛丽。不过第二局上来就吃瘪了,旋风被山崎的大手一挥,反弹的巨大红色冲击波就结实的击中东丈,小惠心仿佛都跟着双倍返还的攻击掉血了。能远距离攻击的旋风招数被封印了,战术失效,小惠有些失神的瞬间,龙二闪到东丈身前,屏幕一点亮光爆开,茅顿手指飞速的再按钮上敲击,屏幕上的山崎癫狂的用各种方式,蹂躏本来已残血的泰拳选手。本局结束的时候,茅顿叼着烟跟山崎同时用日文说:“哼,无聊。”小惠再战的二阶堂选手始终摸不透山崎的上中下端蛇拳套路,好容易紧身不是被踢沙攻击,就是樱木的头槌爆弹。输赢本来小惠还能接受,最让她气愤的是结束时,还要看茅顿得意洋洋的脸,跟山崎同步用日语说:“再过一百年吧!”此时在小惠眼里,山崎那张看不太清楚的脸,根本就是茅顿的双胞胎。好容易用大门干掉了无耻的山崎。不过上来就中了八神的逆向攻击,直接宣告了比赛结束。
小惠气哼哼地说:“少得意!现在是两胜两负,顶多是个平局。我就不信能连输三盘。”继续开始选人的动作。
茅顿赶忙安慰两句:“上局山崎超水平发挥了,正常打未必能赢这么多。不过这个大流氓角色我是超喜欢,尤其是那个踢沙的动作,跟我们小时候闹着玩似的。人物借鉴了《jojo》的片桐。阴险狡诈,虽然是大家眼里的大反派,但是太有性格了。背负着大蛇一族的使命,狼一般的男人。不受任何人指使,只会走自己的路。太帅了!有时候我觉得做男人就应该那样。”
小惠很少听到茅顿兴奋的随口说很多话,立刻感觉旁边这个人还是区别很大的。从前坐在身边的那个人就像是特瑞附体,从外形到内在相似度极高,如果留起长发,去角色扮演肯定惟妙惟肖。而现在身边坐着的大男孩,除了个头和身材,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七枷社,阳光,温暖,时不时好像摇滚乐的聒噪。不过刚才的话,让小惠有种更强烈的感觉,他还是魔七枷社,内心里沉睡着一股力量,如果突破了,肯定会成为关底**oss前的最后一道屏障。不过神秘危险对女人也有致命的吸引力,小惠明明很聪明的看到了信号,还是自愿的一步步踏了进去了。
马鑫跟大伶子在游戏的时候就没有选择对立面,黄帽和小妞的组合肆虐着恐龙世界,可以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攻守有度,大有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的感觉。到了第三关开车的时候,马鑫从容地说:“我跟这耗着,不撞死他。你抽空过去看看那边什么战况。”
大伶子其实早就想看看情况,扔下自己控制的角色就溜到酣战中的两人身后,认真的看了几局,跑回马鑫身旁边玩边说:“打的正热闹呢!互有胜负。小惠也挺厉害的,虽然我不会玩,但是看多了能知道水平不差。小惠这丫头挺让人看不懂的,乍看文文静静的,简单接触也是为人随和一邻家女孩,可越接触多了,越觉得看不懂。一个普通女孩,台球,游戏机能玩的有两下子吗?你怎么看?”
马鑫皱了下眉,随即舒展开说:“不知道!我也看不太懂。不过感觉人不坏。看电影时你说了下午火力侦查情况,我琢磨了半天,应该不是坏人。茅顿喜欢,不坑他就行啊。再说了,你知道我最讨厌用什么标准区分好坏人,打台球,玩游戏,喝喝酒就一定是坏女孩啊?你还不是一样,我也没觉得哪坏啊!做人就要率性而为,有什么不好的!从小就被那些大人看成异类,好像我们不正常似的。其实我跟茅顿就是不想跟绝大多数孩子一样,到现在不挺好吗?唉~麦子就差点事,最后总被家里红白脸镇压,到现在活的多拧巴啊!看着就累。怨不得孙子总笑不出来呢。”歪头看看大伶子笑嘻嘻地说:“多亏兄弟拉你一把,教会了你怎么既应付老家儿,又保持住个人气节,要不你跟麦子一样拧巴。想做什么都不敢尝试。那样的女人一点魅力都没有。”
大伶子哼了一声说:“你了不起!你厉害!行了吧!地球离了你就不转啦?好像我多离不开你似的!”最后一句话却也由衷,不过听起来很暧昧。女孩羞涩的侧头看了一下男孩的脸,发现他紧盯着屏幕,只是专注的玩游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无意识中送出的秋天菠菜,不免心头火气,故意把游戏里自己控制的角色远离战场,让马鑫瞬间形成了三面被围的尴尬局面。
马鑫左冲右突的杀出一条血路,把追兵引到同伴方向,用了个祸水东引,嫁祸于人的连环计,成功的把大伶子拖下了水。为求自保两人必须联手抗敌。马鑫狡黠地一笑说:“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哪有资格指导你做人啊?都是你从小照着我,要不我早让老头子揍死了。”其实心里美滋滋地回想着刚才屏幕反光里看到的不安眼神。
就这样一对男女面红耳赤难分胜负,另一对珠联璧合闯关夺寨,可时间这次选择了跟情绪齐步走,你越高兴,越兴奋,它走的越快。没有像大多数时一样唱反调,你越难过,越糟心,它越要慢点走故意玩你。
马鑫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哀叹道:“说实话!我是真不想给你们喊停!”换了个烟酒沙哑嗓子继续说:“你俩可真是杀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场鏖战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只杀了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二位将军,咱们是不是该班师回朝了?”结巴似的所:“我们已经玩了一个,一个,一个小时了。”
小惠机械的抬腕看向手表说:“哎呀!都两个多小时了。再不回去就要关门了。我得马上走。”刷的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就跟几年前怕回家晚了要挨骂的小女孩一样。
茅顿还保持着抬腕看表的动作,扭头说:“等会,你别着急,我们开车送你回去。赶趟儿!”
小惠才意识到着急没有用,刚才自己也有点失态了,稳定了一下淡然的点点头,气呼呼的瞪了茅顿一眼说:“都赖你,非换过打什么98,最后还差三局,没分胜负。”
茅顿随口说:“我都拿到赛点了,你还能翻盘吗?”
小惠鄙视地说:“我已经找到你弱点了,肯定能翻盘的。”
茅顿不以为然地说:“好好好~算我输,总行了吧!”
小惠不屑地说:“凭什么算你输啊!我用不着你让我。”
两个小孩子斗嘴可笑坏了身后的两个人。大伶子看看马鑫,用眼神说:“怎么着?看热闹不嫌事儿,拱拱火,让他们再来三局,见个输赢,分割胜负?看看谁是雌的,谁是雄的?”
马鑫微微摇头,眼神回复道:“别了!做人要厚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不把事儿干左了吗!还是看山人怎么妙计安天下吧。”在大伶子疑惑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说:“呦~茅顿你手表新买的?没见你带过啊?小惠你那黑手表哪买的啊?看着就不便宜,进口货吧?茅顿那块表就跟那假劳力士似的,估计仿冒的人家女款的吧。”
小惠下意识地说:“我爸从香港给我买的礼物……”心里补充道:“之前带那块。”
大伶子是真没注意这些细节,才去看茅顿手腕刚掩藏好的手表说:“茅参谋你不是最不爱带手表吗?最近怎么开始代手表了?”
茅顿笑嘻嘻地说:“我最近是全国人‘大’代表吗!赶紧送人家回学校吧!”说完带头往外走去。
小惠紧随其后,低不可闻地说:“你嘴巴可真不严!还说什么了!”
茅顿嘶了一声说:“我没说,别中计。肯定没看清,诈你呢!”
拖在后面的大伶子也在小声说:“什么情况?手表怎么了?”
马鑫歪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亏你长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那么像的手表居然你没注意。一看就是好货,哪有那么巧,一人买一块同款的男女表啊?傻子都看出来是情侣的了。孙子有事瞒着我没说。哼,估计还不止这一件吧!我就不信孤男寡女,**的一晚上,屁事儿没有。”
大伶子反驳说:“我还真没看来是情侣表。别把人家都想得跟你似的,看俩人那样,我觉得还没到那步呢!”
马鑫鄙视地说:“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是按正常逻辑推理的。”
大伶子摇头说:“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像。感觉小惠这种人不是随便的人。而且茅顿咱们多少年了,钢牙妹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马鑫疑惑地说:“倒退几年我相信。不过,我最近还真有点感觉看不透他了。总感觉跟以前哪不一样,不过也说不清楚。而且……”
大伶子追问道:“而且什么?”
马鑫坏笑着说:“而且他可是个男人,是男人都很容易犯这种错误的,尤其有人教唆,在背后轻轻推一下,很有可能就晚节不保了。”
大伶子哼了一声说:“你也是男人啊!是不是也容易犯这种错误啊!”
马鑫心里叫苦,埋怨自己不应该授人以柄,尤其是跟女人说话,随口说:“我不一样!我是百炼成钢!早就百毒不侵了。”
大伶子穷追猛打着说:“呦~都百恋,百毒了。您慢慢恋啊!”甩开马鑫追上小惠边走边聊。
马鑫摇头苦笑,不过挺高兴不用解释另外一个“而且”的含义。随后快步追上茅顿,并肩而行。
马鑫侧头疑惑的小声说:“平手,不应该呀。”
茅顿扫了眼身后沉声说:“97让两成,98完胜。这妞儿偏科比较严重!”
马鑫笑嘻嘻地说:“我就说嘛!不过你做的也真是天衣无缝,我都没看出破绽来!”
茅顿轻声回答说:“我扔多少青春、金钱和汗水在上面啊!你没在这上花足够心思,自然看不出来。你要像爱你们那口子似的爱拳皇,什么就都瞒不过你了。”
马鑫撇了撇嘴说:“那这妞也够烈的,咱们那片儿恐怕没对手了吧?”
茅顿微微颔首说:“能跟她打平手的女孩一只手数的过来。如果今天不是超常发挥,排进前二十问题不大。”
马鑫一缩脖子说:“我的妈啊!这么生猛啊!你说我还是五十名开外的水平呢。就你那个小徒弟,虐我都一愣一愣的。“拍拍胸脯说:“好险好险!“
茅顿费解地问:“啥好险“
马鑫笑着说:“你说幸亏上次是哥们强项正面磕台球。这要是赶巧了不知深浅的跟人家玩具97,那我不死的难看了我这张老脸该往哪放啊!“
茅顿饶有兴趣地说:“照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算你小子好运气,就这妞最强组合的大门,拉尔夫和大锤,真可以说是拳拳到肉,就是靠物理系的判定高,靠控制好攻击距离,单用拳脚就能把你玩死。没看最后我都把自己最赖三人组请出来了吗!也就是占人了她逆向没我领悟透彻这点便宜。“
马鑫摇摇头感叹的呢喃道:“现在什么世道啊!妞们真是要顶起半边天了。等再过几年,咱们就弱势喽!比人家少一个生孩子的家伙。“
茅顿轻咳了一声说:“两个!咱还少俩粮食口袋。“两个大男孩相视坏笑。
小惠看着前面的背影琢磨着怎么破解对方的招数。大伶子用胳膊肘碰碰她说:“是不是猜他俩嘀咕什么呢“
小惠会意的点头说:“是啊你能猜到“
大伶子自信地说:“能才个**不离十吧!想听听吗?“得到小惠回复的白眼,拿腔拿调地说:“不想知道就算了!哪有求人用白眼的啊!”
小惠早就看穿了大伶子是吃软不吃硬,属顺毛驴的。撒娇似的用脑袋蹭着旁边精致的脖子上说:“小的知道错了!伶子姐姐你就告诉我呗。人家好想好想知道啊!”
大伶子鄙夷地哆嗦了一下说:“太恶心了!躲我远点。这招对贱男人用去,保准让你耍的他们团团转。”想了想小声说:“这俩孙子肯定背后夸你97打的好呢!你能跟西邪打成平手,足以证明实力了。就他用猴子,经常一挑三。你还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以前他们泡游戏厅,97打的最好的女孩,顶多也就这样了。”
小惠叹了口气说:“虽然嘴硬,可我心里知道还是有差距的。他多少放了点水。这东西没法抓证据,不过我发现一个规律,大部分情况下,开局的优势都在他一边,因为占住先手输赢自己就可控了。而且跟他打完了,我总结出自己两个弱点,猜招太犹豫,血量差不多快结束时,他猛的大跳到我面前,我总猜不准他是跳打,落地直接普通摔,还是落地指令投。越紧张越容易猜错,好几个关键时刻都是让他这么阴了。第二个是逆向,预判距离总会有误差。不过也跟他学了很多招,比如八神他总用大升龙,不过猜对方招必须极准。我就爱用小升龙,漏洞少,掉血少,打不倒人。”
大伶子摇摇头说:“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都说是猜招了,哪有百分百猜对的道理。紧张什么。不输房子不输地的!越想赢怕输越猜不准。我跟你说,你俩也就是第一次玩,等玩多了,接触长了,想干啥都了如指掌,招数都是有限的,都见过了,亏吃够了,自然就不上当了。就是一层窗户纸,我给你捅破得了。再说了,你现在这水平够用了,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较什么真啊!不过这孙子一般举手不留情的,今天也算是少见,能悠着劲儿打!”
小惠哼了一声说:“他要是玩命打,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给我打急眼了,他还真就没机会了。证明他心胸狭窄,连个女孩都让不起。”
大伶子苦笑着说:“死马鑫要是也能这么想就好了。跟我不管玩什么,逮住机会都要往死里虐我,就没说过留情面。我找到机会也完全不给他留面儿。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小惠眼珠一转坏笑着说:“你俩是互为受虐狂,虐虐更健康。刚才你给我说明白了。那你自己那层窗户纸,是等着他捅破,还是你主动跟他说清楚,让他捅破啊?”
大伶子皱着眉说:“我那次窗户纸……”眯眼看着狡猾的小狐狸说:“你可真流氓!看来我得提醒茅顿小心点了,别让你给吸干了。当年高中足球联赛,我们班就有个主力队员,比赛前一天跟女朋友在一起,第二天上场都跑拉跨了。才想起来比赛对手是女朋友他们学校。”
小惠惊讶地说:“还有这样的啊?哈哈,太逗了。是不是他们学校内开了赌局啊!这可是操纵比赛,跟中国足球一样黑。怨不得说足球就要从娃娃抓起啊!”如果让前面两个人听到他们对话,估计会重新定义女人这种生物。
到了地下车库,马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大伶子习惯性的自己拉开副驾车门,一低头也坐了进去。小惠本以为会有人替他拉开车门,毕竟这种待遇之前享受了好几年。直到看着茅顿钻进了主驾后面的座椅,才叹了口气想:“很多细节来看,他们还是有很多区别的。比如他也爱玩,但是不会像他玩的那么专注;就算对我,他也会毫不留情,可他就会有所保留;他有愿意跟他一起疯的损友数量不多质量很高,他却是个万人迷,朋友很多,关系看起来都很好,可能陪他疯的还真没有,更像是利益交换的友情。虽然都叫大男孩接触越多给人感觉越不同。虽然没有什么绝对好坏之分,也需要时间去重新适应和习惯吧?我还是太幼稚了,他们本就都是独一无二的,还两次纠结谁是谁替身,玩什么真假美猴王!到底死的是孙悟空还是六耳谁又说的清。”
车子刚盘旋着驶出地库,小惠本来要抬腕看看手表,想起刚才差点因为手表引起风波,立刻改去看手机上的时间,数字已经有些让她坐立不安了。大伶子若有所思地回头正扫到这一幕说:“你手机不是……”恍然大悟地继续道:“好啊!下次不许再骗我了。”
小惠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说:“嘿嘿!彼此彼此,礼尚往来。你也不许在骗我了!”
大伶子稳定了一下情绪徐徐善诱地说:“我有一个有趣的提议,不知道你们几位想不想听听啊?”
认真开车的马鑫随口说:“有话说有屁放!”
大伶子瞪了马鑫一眼,看其他两人质询的眼光,字斟句酌的说出了埋在自己心底的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