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即与群叶一同飘散罢。 但今夜他却黄蜡似的躺在我的眼前,那眸子也不复似去年一般灼灼。假使再过 几年,旧时的颜色在我记忆中消去,怕连我也不知道他何以夹在书里面的原因了。 将坠的病叶的斑斓,似乎也只能在极短时中相对,更何况是葱郁的呢。看看窗外, 很能耐寒的树木也早经秃尽了;枫树更何消说得。当深秋时,想来也许有和这去年 的模样相似的病叶罢,但可惜我今年竟没有赏玩秋树的余闲。 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