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怡和说往事如烟,往事真能如烟吗?
出租车停在柳浪闻莺时已经下午三点。
久违的杭州,久违的西湖,久违的柳浪闻莺,久违的青藤茶室。当初几乎每个星期我们都会来一次。没空儿感慨,我正在付车费,月亮不声不响推开车门,飞奔而去,司机被吓一跳。我反而一点没紧张,倒不是冷漠,她在这儿肯定丢不了。果然透过车窗,我看见岳母和梅姨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
月亮扑在外婆怀里,还是哭。
梅姨好像和我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很艰难,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开口不是闭口也不是。过去每周都相见的一家人,现在亲也不是友也不是。梅姨是岳父老家一个孀居亲戚,把岳母叫姐姐,照顾岳母快二十年,视乐乐如己出,在她眼中,乐乐不会错,永远不会错,如果错了参考第一条。我远遁湘潭,她视为叛变,视为对岳母最大地伤害。此刻满脸严霜。
岳母竟然染了头发,虽然黑得触目惊心,但显得精神很好,一边不停地摩挲月亮后背,一边含笑跟我打招呼。“路上顺利吧,辛苦了,小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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