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道:「你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了问题?」这句话顿
时又勾起了我对这短短一天的回忆,心中顿时一阵刺痛。
「啊,对不起我并无意打听你们的私事。」林雨菡见我脸色不对急忙道歉道。
此时此刻面对着善解人意的林雨菡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不知为什么忽然
有一种想要向谁倾诉的冲动,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情
绪有些激动地脱口说道:「如果有个人你很爱她,可是她心里却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取代他的位置你该怎么做?」
林雨菡茫然地睁睄一双大眼睛望着突然情绪失控的我,沉默了良久似乎是这
才神色一暗低下头来轻轻地道:「我会祝福他们。」
「嘿,不是这样的,如果那个人不在了呢?这是她心中的伤你明白我的意思
吗?」见她这幅表情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这些话我实在不该向她提起
的,只好画蛇添足地继续解释着。
林雨菡长舒了口气,侧过脸望向一边,略带幽怨的双眸低垂着悠悠地道:
「既然心中有伤,那就要慢慢去暖,要知道爱是要慢慢给的,如果太急又或太激
烈的感情同样也会变成锋利的刀子割伤彼此。」她口中虽然回答着我的问题,但
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望着她被白炽灯镀上一层冷光而显得些凄美的侧面轮廓,
不知怎的我竟想起了李白「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的诗句。
她这副样子真的让人忍不住很想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与这个温柔贤
惠的女孩相处越久,她身上那难得的品质就越让我为之心动,可是我却更清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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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我也只能停留在心动的阶段。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刚才的话,本想要再解释一下,可一时间却实在找不到措
辞,只得干笑两声道:「呵呵,这话说的好像很有哲理,看样子你似乎对感情的
事很在行啊。」
林雨菡不再理我,转过身将装着鸡汤的保温瓶小心地放进一个小巧的布袋内
递到我手里,淡淡地道:「是啊,我是过来人,给你些建议还是可以的,别的我
就帮不上忙了。」
我一看人家在下逐客令了,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待下去,接过布袋只好嘴里
客套地道:「那我今后可要多向你这个老师请教了。」
林雨菡眼帘低垂轻声道:「你快去吧,鸡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说完转过身
躯继续望着窗外,只留给我一个苗条的背影。
「谢谢。」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生涩地挤出两个字。
林雨菡没有转身只是背着我点了点头,使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 *** *** ***
楼坐在汽车的驾驶室内,我忍不住又抬眼望了望林雨菡家依然亮着的窗口,
在后悔自己鲁莽的同时心中也在想着「这真的是个好女孩,尤其在这个圈子里能
遇到这样的女孩就更是难得了,若我心中没有妈妈或许真的会和她……
刚想到这里我急忙让自己的思路刹车,有些暗自庆幸地想着「还好我们的关
系是发乎情止于礼的,我想我和她应该也仅此而已了。」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
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惊得我心脏猛地一跳,条件反地忙乱地一通乱找,终于在
角落里找到了被遗忘很久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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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也不接电话啊,我给你打了一晚上。」我气
喘吁吁地才接起电话,那边立即传来赵晨熟悉而焦急地叫嚷声。
一听打电话的是赵晨我不由自主地想到起了李梅,心里一凛,再听他的语气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禁紧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晨着急地道:「吴勇让人打了,听说断了两根肋骨,现在正在东都的医院
呢,他不让告诉马小玲,我现在正要过去呢,你去不去?」
「什么?吴勇让人打了?」要是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我肯定二话不说放下手里
的事立刻赶过去,可是现在妈妈住了院我却决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啊,于是我有
些抱歉地道:「我……真不巧芝琪也住院了,我得在医院照顾她。」
「哎,怎么什么事都赶一起了?这么说你去不了了?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
我得先去定机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我兄弟。」
「好,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赵晨虽然口中没有责怪,可是我能听出来他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不满的,
也难怪以前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三个都是共进退的,可是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上这些
了,而且我也相信有赵晨去了应该能处理的,他老子黑白两道都认识点人,他以
前也在外面混过只要不是什么背景太大的人物应该罩得住的。
等等。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赵晨去了,那李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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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我这才意识到由于我的疏忽,刚才很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把妈妈住院
的情况透露给李梅了,虽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赵晨是否参与了,但是妈妈住院的
情况若是被李梅知道了谁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女人是否能查出地址?
真是大意啊!
我深为自己的粗心懊恼,急忙加大油门驶出了小区。
就在我的车刚要驶出大门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辆米黄|色的宾利打横拦在了我
的车前,害得我急踩刹车,头重重地撞在方向盘上。
我刚探出头想大骂,宾利的導车窗却缓缓地摇了下来,费东面无表情的脸从
车窗探出来冷冷地道:「想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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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不觉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就像小李兄弟说的更新确实有些慢了,
不过在这里漂流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念在很多追看此文的都已是与我相识一
年多的老友了,我就和诸位兄弟发发牢马蚤吧。
说起来这一年多真的很怪,不知为什么伴随着我写本文的同时总是会有各种
事情莫名其妙地出现,大事小事层出不穷就没断过,而且通常都是在我的感觉最
好状态最佳的时候出现,不知是否因这章的名称导致,整个第八章的写作竟然相
隔超过了半年之久,真的纠结住了。
今年初我更是鬼使神差地不断在各地辗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着实过了
一把颠沛流离的生活,真不知道这是被那位大师看上给下了个咒,真是痛苦不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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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的性格稍微懒散一点恐怕此文早就断掉了,可是我实在不甘心啊,在
我看来一篇完整的故事不管写得如何总要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即使是死也要落
个全尸吧,何况又不是没有思路,明明一肚子的情节憋在那里只是因为没空去写
是何等难过?
所以我只能继续坚持,即使再忙也要抽空打上几个字,当今年第一次更新的
时候看到还有这么多兄弟在支持本文,而且同样在坚持着,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
信念,所以我在这里只想跟众位同好说一句「紫禁城注定与真爱无缘」现在漂流
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坚持!坚持!再坚持!
唯盼上天垂怜莫要再来打搅,让我可以尽快将此文写完告慰众友长期的支持。
(顺带说一句,现在我的时间终于相对宽裕些了,应该可以保证正常的更新
速度,多了不敢说,每周一到两章我想不成问题吧。下章名称初定为《莲韵琪华》
随后奉上,再次拜谢诸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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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莲韵琪华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呼呼的大风狂啸着卷起雨水漫天乱舞,打得玻
璃发出一阵阵杂乱的噼啪声。
伴随着暴雨的降临整个天地仿佛也遁入到一片浑浊不清的空间里去了,会
议室虽然灯火通明,但在这无际的阴霾中却显得那样孤立 .尽管心中有万般的
不情愿,我还是被费东“客气”地请回了公司,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如
此脆弱渺小,连自身己都已沦落到任人鱼肉的地步,又谈什么保护妈妈呢?
当初的那些豪言壮语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幼稚的空话,静静地坐在会议室
那张舒适的老板椅上,我只觉自己就像个等待伏法的死刑犯,一种绝望中的无
力感伴随着窗外的暴雨滚滚袭来,压得我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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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叶窗外急匆匆的人影不断划过,耳边则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犹如纳
斯达克交易所般喧嚣的人声更是充斥在每个角落,这种有些异常的繁忙景象使
整个公司都被不安和焦虑所笼罩着。
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猜,如今公司已经被并购了,第一个要面
临的问题肯定就是裁员,为了不在这种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丢掉饭碗,在等待
新老板训示之前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找事忙碌着,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然而,这种带点表演性的行为显然都是徒劳的,我虽然独自坐在会议室内,
却还是通过窗户看到一个又一个被费东召见后的同事抱着箱子黯然离去,融入
到不断扩充的失业大军中去。
看着昔日的同仁一个个地离开,此时的我却连一丝应有的怜悯都之情都难
以升起了,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的人还要去关心别人岂不荒唐可笑?
轻轻抚摸着宽敞的写字台桌面,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这个位置我曾是
那样的熟悉,不久之前我和妈妈还在这里玩着那既惊心又刺激的游戏,而现在
却……
一想到这里我有些疲惫地将整个身子深深地藏进椅子里,闭上了双眼,想
要排除一切恼人地杂音,可是不觉间林雨菡中午的那一曲“出水莲”的余韵却
开始在脑中萦绕起来。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对那个女孩动了情,甚至心中也曾闪过一
个念头:“我和妈妈的这段孽缘或许真的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反正她心
里真正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是我,何不干脆接受早与我情愫暗生的林雨菡呢?这
样我们也许可以回到正常的母子关系中去,再也不用如此纠结了。”
可是,这个念头只要一升起,我的心就会传来一种痉挛般阵的绞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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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颦一笑和那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万种风情就会立即浮现眼前,从内心深
处顿时生出一股力量,痛苦地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我想也只有真正品尝过的人才能体会出那种禁忌之恋所带来的动人滋味是
何等的震撼销魂,它就像罂粟花一般,至美的诱惑中暗藏着无药可解的腐骨之
毒,但却让你义无反顾地沉迷其中,哪怕明知会永坠火狱却不愿得到救赎。
晃了晃有些发木的头,我忙点上一根烟,强行打断了纷繁的思绪,缓缓踱
到落地窗前,透过窗子呆呆地望着外面在暴雨不断冲刷下一片雾蒙蒙的街道,
努力平复着情绪。
这些天来我已经被太的多意外事件搞得失去了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深深
地陷入到与妈妈之间那似是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情感纠葛中去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最大弱点就是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了,这虽然对于搞创作
的人是个优点,但是在现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处境中,冲动和不理智却也会给我
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如今虽说我是被费东强掳过来,但却也正好为我创造了一个可以静下心来
好好捋清思绪的机会,我必须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并保持理智的清醒,因为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找到自保的办法,只要能保护了妈妈的
安全,其他的问题是可以留待日后再慢慢解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烟雾连带着郁郁的情绪缓缓
地被我从肺里强行挤了出来,烟头上的红光乍然既逝使得玻璃上瞬间映出了我
的脸却很快又被暴雨吞噬了。
从不擅长逻辑思维的我硬逼着自己将此前发生的事开始逐一在脑中梳理起
来,并试着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进行着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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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目前让我最担心的既不是李梅也不是费东,而是孽海的那幅画。
因为在我看来即使李梅再神通广大,要想仅凭我泄露给赵晨的消息去找到
妈妈也是需要时间的,毕竟澜海虽然不算什么大城市却也有七八家医院,真要
一间一间找起来仅凭一下午的时间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只要我尽快处理好这边
的事赶过去应该还不会出什么问题。
至于费东这边我也早就想好了,比起妈妈的安危来其他事真的不算什么了,
大不了以后我不再坚持,他们要什么音乐我就做什么,仅当个用来糊口的工作
就是。
而袁宗清对妈妈有兴趣,费东打听妈妈的事情,虽然我还不确定他们的目
的是什么,但是正如妈妈所说,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实在没有可能只为了一个女
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大不了以后我尽量避免妈妈与他们接触的机会就是了,所
以这事也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
可是孽海就不同了,暂且不论他是不是我的父亲宋文桀,单从《黄昏的少
女》这幅画出现的时间看,似乎到目前为止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是从它
出现之后开始的,它就像一只隐藏在我背后的魔手,不知不觉中将我的生活彻
底改变了,可我偏偏却对它一无所知,这点实在太可怕了。
从李梅之前可能潜伏在我们身边一年而丝毫没有引起我的察觉,再到她后
来一系列的激进行为来看,显然她是因为什么事有些自乱阵脚了,这才让我察
觉到其中的不妥,而算一下这个转变的时间点却刚好是在我看到那幅画的前后
发生的,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另一方面,那幅画出现的地点我觉得也是有些名堂的,我还记得对妈妈说
出画的事时她就曾哭着说要去找蒋淑艳,后来又改口说要去找老陈,从这点上
看首先妈妈是应该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的,其次她至少认为蒋淑艳或老陈该
是知情人,而且从当初老陈在得知画被卖掉后流露出惋惜的表情看,也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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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确实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
再对照之前妈妈所说她与老陈结识还在蒋淑艳之前的话,由此我判断画和
我的父母乃至老陈家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心中有些激动不禁暗想“会不会那
幅画正是某人选在一个特殊时间放在一个特殊地点,以便让某些特殊的人看到,
最终使看到画的人采取行动?”
我承认这种想法是受了《基督山伯爵》中的情节影响,但是却也是我现在
所能想到最合理的一种可能了,一个复仇者在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同时达到
复仇的快感,这很合理。
而且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李梅没准就是第一条被惊起的蛇,也只有这
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做出后来那几近冒失的行动,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正是因为李梅的行动妈妈才会鬼使神差地被我拉去了会所从而引发了这之后的
一系列事情,所以我本能地将这个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当成了毁了我整个生活
的罪魁祸首,一心想把这个人挖出来。
“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就是孽海本人?”
“那么还有谁可能是他想通知的敌人呢?”
一时间李梅、费东、赵晨、老周、汪总、老陈、蒋淑艳这些人的脸开始不
断在我脑中交替出现,虽说我已经有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解释,并努力试着
想要将这些人和事串联起来,可是任我如何绞尽脑汁却再无半点头绪。
“我他妈究竟被卷入到一件什么事中去了?”我猛地一捶桌子,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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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怎么了,又有什么心事?”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一只大手重重
地拍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