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心魂的一轮新月,一个陌生的名字、一种隐隐的忽地在心头-滥。
他想着要往西,却又不禁向东赚几番踌躇之下,终于,他挫败地低吼一声,往东踱步而去。
慕容流月忙碌地在厨房里煎药。
就着昏黄的烛光,她心急地掀起壶盖,却被烫得直往耳朵摸去,很快地,她发现药已经好了。
她动作俐落地将药汁倒入一只碗中,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后,快步地往小屋里走去。
一阵阵时大时小的声传来,慕容流月顾不得手中烫人的药,加快了脚步,当她一跨入卧房,便瞧见躺卧在狭小的沐秋水一脸痛苦的表情。
“娘!”她心急的叫唤一声,放下手中的药,焦虑不已的坐在床爆轻拍着母亲的胸口想诳她好过一些,尽管她知道这样一点也无法减轻娘的痛苦。
沐秋水勉强睁开双眼,女儿焦急的神情映入眼帘,一股心酸猛地席卷而来,泪水跟着在眼眶里打转。
“流月……我可怜的孩子,娘………害苦了你呀……”沐秋水哽咽而沙哑的说着,只想发泄心中的自责。
慕容流月见状,眼眶不禁红了,但仍强迫自己露出一抹要母亲宽心的笑容说:“娘,你别这样说,流月很好,只要有娘在身爆流月一点都不觉得苦。”她顿了顿,故作轻松地又说:“娘,吃药了,你吃了药会觉得舒服一些的,而且很快你的病就会好了。”说完,她扶起沐秋水,端起那碗药,吹凉了一些,才一口一口地喂着母亲喝下。
那药又苦又烫,吞咽困难的沐秋水喝一会儿停一会儿,小小的一碗药,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喝完。
初冬时分,满屋子的寒意,沐秋水竟然出了一身的汗,慕容流月连忙打了一盆井水,替母亲擦拭身体。
沐秋水觉得好多了,脑袋也清醒了一些,她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儿,脑海里又浮起了一个影子。
“真像呀!”她忍不住叹息出声。
慕容流月停了手中的动作,“娘,你说什么真像呀?”
沐秋水伸出枯瘦的手,抚着女儿柔嫩的脸庞,柔声道:“我是说你跟你爹长得真是太像了!”
闻言,慕容流月心头狂跳不止,因为母亲一向很少谈起父亲的事,更不许她多问,怎么这会儿会主动跟她说起父亲呢?
“娘,爹……真的死了吗?”她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所以对父亲充满了好奇。
沐秋水眼底暴出一抹精光,慕容流月忍不住低垂着头,等待母亲的斥责。
良久,预料中的指责并没有出现,反而意外地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慕容流月惊奇地抬头看着母亲,只见她泪流满脸,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流月,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你知道,这些年来,娘真的是尽心尽力地在照顾你,不但教你识字,还将一身的琴艺都教给你,就是要让你成为知书达礼、多才多艺的好姑娘,如此一来,他日在九泉之下和你爹相遇,我也能减少一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