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间无语,窗外残花葬寒雨,此心谁共与?一更更,梦无垠,深闺冷裘恨难平,空阶滴到明……”
她看着、唱着,也失望了。
他没来,为什么?她不禁疑惑地想着,而原本口中轻松的曲调也转为哀戚。
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他在相同的座位,用着相同的眼光直盯着她。
那是一种仿佛能烧到骨子里的炽热眼光,吸引着她坠入那一片之中,直到她深怕会被烧得体无完肤,才逃避似地不再看他。
可是,他今天没来,是什么事绊住了他?是他的事业、他的家人……抑或是某名女子?
一想到这里,慕容流月心中升起一种陌生而难忍的酸涩,口中的曲子也唱得更加凄楚动人。她真不明白,自己一向心如止水,但为何在遇见他后芳心大乱?
在紊乱的思绪中,她终于唱完了,就在如雷的掌声之中,她突然感到那道熟悉的眼神又向着她投射过来,让她如触电般地抬起头,望向那抹目光所在。
他来了!慕容流月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怎会有那么激动与旧的心情,又怎会这么的在乎他,可是她无法多想,只是定定地看着倚在柜台边的唐之毅,一如他定定地看着自己一般。
此时,一阵人声喧闹,将两人的眼神分开来,原来是一名酒客藉酒装疯要冲向台上,那人正是上次在酒楼里差点闹事的涂文奇。
涂文奇一拳狠狠地打向阻拦他的店小二,引来众人的惊呼声,店小二痛得不住地着。
“骸”涂文奇忿忿的哼了一声,恶声恶气地叫道:“死奴才,竟敢拦住本大爷的去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他又踢了倒在地上的店小二一脚后,迳自朝还在台上、眼露恐慌的慕容流月走去。
唐之毅看情形不对,很快地挡在涂文奇面前,神色自若地说:“涂兄,近来可好,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涂文奇看见是他,咧嘴一笑,“唐兄,你来得正好,今天我一定要看看这个小姑娘长得如何,你不反对吧?”他看着唐之毅身后的慕容流月,一脸的垂涎之色。
唐之毅见状,明白了涂文奇的意图,英俊的脸上升起一抹愠怒,“涂兄,一个小姑娘值得你大动肝火地伤了我的伙计、赶了我的客人吗?”他环顾着已被扶起、一脸痛苦的店小二,和被涂文奇的举止吓得走了大半客人的酒楼,神情越说越严肃。
涂文奇被他的气势一吓,随着他的眼光往四周看了看,猥琐的脸上不禁浮现愧疚,态度也软化了些,“唐兄,我不适意的,我只是好奇……”
“有时候好奇会害死一个人的。”唐之毅面带寒霜地接口道,“涂兄,若你还认我这个朋友,今天之事就此打住,否则只怕日后涂兄有任何差遣,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原来这涂文奇喜欢花天酒地,在花用不够的情况下,常瞒着父亲上唐家的钱庄借贷:与其说是借贷,倒不如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