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往日，甚至可能将她推向毁灭。

    李瞬仁注视着眼前这张仿佛走到尽头，又浴火重生的脸，那明明美到至极的容颜，却散发着煞人而冷酷的杀气，那双又明明一直是他迷恋的眼睛，如今俨然消失了一切最美最纯的光华，留下的是令人陌生的漠然和冰冷。

    他知道现在的宿瑶，和失去白尧时的宿瑶，已经有所不同了。只是看到她这样，他心中竟然无端端生出了一分自责和怅然。

    “最后问你一次，选第一还是第二！”宿瑶即将失去耐心的最后一问。

    李瞬仁思绪一转，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里掠过一丝复杂，却一语不发。站在身旁的句芒抬头望了望即将要将整个国家吞噬的黑洞，昔日傲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紧张，他狠狠瞪向面前的宿瑶：“宿瑶，逼走衔烛的不是我们。是他自己选择了那个女人弃你而去，你何必把火气撒在我们头上！”

    然而以为用这个激将法打乱宿瑶注意力的句芒，却发现宿瑶从刚才起就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森冷的看着他，仿佛用着看着小丑的嘲弄眼神看着他。

    句芒脸色一变，“宿瑶，你不在乎衔烛了？”

    宿瑶勾唇冷笑，“你在说什么，我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

    李瞬仁一愣。

    “胡说八道，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人，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句芒死死盯着她的脸，脸上隐隐有些狂乱的神色，这个宿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她如今完全不受他身上黑暗气息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