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来见我们半天都不动,它怕俯
冲下来的时候巨大的躯体撞到岩壁上,才迟迟不肯下手。最后应该是耐不住了,才爬到我们头顶,慢慢下来,准备偷袭我们,天元看到后告诉了我,结果突然看到它在我们面前出现,我们都不知所措,而它得寸进尺,结果我莫名其秒的跳起来撞到它那血红的眼球上,而它也因为离地面太近,身躯又太庞大,最终跌落下来!
我感觉额头上凉凉的,也不知道是蝙蝠王眼睛里的分泌物,还是自己出的冷汗,反正想到跟它亲密接触的瞬间就心惊肉跳:蝙蝠最喜欢的就是倒挂,下来的时候肯定也是倒挂着下来的,
如果刚才我没有撞到它的眼睛上,而是撞到它突然张开的嘴里,那……
凄厉的叫声突然在洞里响起,声音刺耳似鬼嚎,和着一阵沉闷的响起之后,还没来的及散去的烟雾里多了个巨大的黑影,不用说就知道是吸血蝙蝠王了,它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恨死我
们了。
果然,它站起来后,就抖动着翅膀,用双腿撑着庞大的身体向我们扑过来,我和天元再不敢停留,更不敢赤手空拳跟它斗,只得抓起行礼撒腿就跑。吸血蝙蝠能得新飞起来,肯定要爬到
高处才行,再加上它刚才倒挂着袭击我们,就说明它腿上的伤不算是很严重,虽然爬行不是它的强项,但转瞬就已经跟到我们身后。
我回头时,就看它那两只眼睛如同两只点亮的灯笼一般,好像比刚才更加红了,我一阵心寒,腿下也越来越无力,而吸血蝙蝠王却越追越急,那气势,真的像是不把我们撕碎都不甘心!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前面岩壁上有个黑洞,洞口约有两人宽,电筒往里面照时,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向哪里,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躲过一会儿是一会儿。
身后追的正急的吸血蝙蝠王看到我们停下来,嘶叫着两只腿在地上一蹬,身体后倾,薄翅轻展,腾空跃起向我们压了下来,看着它小山似的身躯,我猛的扯下天元,两个人连滚带爬就钻
进洞里。
吸血蝙蝠王见没有抓到我们,落下后怪叫着在洞口转了几圈,就慢慢把脸转向我们所在的山洞。尽管我清楚的知道吸血蝙蝠王不是靠眼睛还感觉我们的存在,但是恐惧和本能,我和天元
都不由自主的都把身体贴在洞壁上,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躲过面前这个怪物那双巨大的血眼,它那双眼太让人恶心了!
事实证明,我们这自以为是的躲避方法根本没有丁点儿的用处,吸血蝙蝠王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朝着我们站的地方怪吼几声就试图往洞里钻,幸亏洞口不是很大,它晃着脑袋尝试多次都因为肩膀被卡住没有进来,只得愤怒的怪叫着爬在那里。
吸血蝙蝠王进不到洞里,却死狗般的堵在洞口,我也出不去,就这样耗着也实在没意思,便把目光转向洞里面。
其实第一眼看到这个洞的时候,那一束光线不见底的样子就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可吸血蝙蝠王追的太急,我又没选择,只得躲进来。刚才吸血蝙蝠试图挤进来,爬在洞口怪叫的时候,它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这个洞里回声竟然不大,如果根据声学原理来判断,那我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洞里另有天地。
至此,我开始细细打量这个洞,这和我们进来时候的地方差不多,也属于个溶洞,却没有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个大气磅礴,气象万千,只有很小的几根石笋垂下,无惊无险,也没有什么能引起人遐想的地方,它们应该有很多年没有长了,上面布着一层灰尘。洞里没有禽兽居住过的痕迹,虽然空气有些混浊,并不是动物身上那难闻的味道。
尽管如此,我依然很犹豫,从进来到现在经历的这么多离奇诡异的而又精心的布局来看,这里的主人并不是个好客之人,根本不欢迎我们的到来,所以在死的时候就为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准备了那么丰富的陷阱,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摆脱,如果再贸然乱闯,后面还会发生什么真的难说,洞口已经有个吸血蝙蝠王了,如果我们不小心把什么被诅咒封印千年的东西唤醒,那我们真的要灰飞烟灭了。
而就在这里,洞里突然飘出来一阵呼声,呼声传到我耳朵里已经非常小,但也足够让我听的清,听到这声音,我全身都有劲儿了,身上的颓势一扫而光,竟然是老牛呼唤我的。
我看了-6+6+捡起散落在脚下的一块儿石头就向它砸去,吸血蝙蝠哪儿容得下我这么对它,怪叫的更厉害了,开始不要命的往里面挤,我当然是看准了它挤不进来,干脆再捡几块儿石头向它扔去,这东西果然愈发的愤怒,洞口开始响起石头儿坠落的声音,它庞大而有力的身躯竟然把洞口的岩石挤的都有些松动了。
看着它猖獗却又无奈的样子,我得意一笑,心里暗道:“你先在这里玩儿,等你耗的差不多了,我和你牛爷再来收拾你!”
第五六章 鬼宿积尸地1
山洞里面蜿蜒逶迤,曲折盘旋,高低不平,十分难走,每走一段距离,还会出现分岔,有些地方散落着黄土陶罐的碎片,旁边还有白骨,白骨像是和那些陶罐的年代一样久远,被岁月侵蚀的残缺不全,让人毛骨悚然。有时两个路口并在一起,让我也弄不清到底哪条道是老牛走过的,幸亏那些分岔路都不深,我走错了还能拐回去再走,饶是如此,半天下来,也把我折腾的够呛,估计有一多半的时候,都在走错路,便向洞里大骂道:“老牛,你个龟儿子真他娘的不长眼,这种路你也敢进来!”
我骂完后,洞深处果然传来老牛回应,说的什么我没听清,但我发现了个问题:当时我正站在几个洞口前徘徊走哪条路,却发现老牛的声音会随着我移动的步伐和方向而改变大小。
我猛的捶了下自己的脑门,自己怎么这么傻,没早想起来这个办法:声音通过空气传播,遇到阻隔的东西就减弱或消失,但声音的声波也会在不吸收声音的石洞中折射向前,与回声类似,只不过与回声形成的条件和声波走的路线有些差异。
我一边儿和老牛对骂着,一边儿顺着他的声音往里面走,让我意料不到的是老牛离我们的距离似乎并不远,仅仅又钻过几个洞,面前便突然开阔,老牛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仿佛就在我面前十几米的地方。
在我的想象里,老牛现在应该是处于半死不活的困境,所以才用大叫和在山壁上搞出声音的办法把我们吸引过来,可走进来以后,听他说话时的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缺胳膊掉腿的样子,如果他没受伤,就应该出去找我们了,为什么要引我们进来?
难道刚刚和我说话的不是老牛,而是另有其人?还是老牛根本不在这个地方,一切都是山洞回音效果给我造成的错觉?
脑子里闪出这个疑惑后,我立即停住不再向前,用电筒在山洞里扫来扫去,细细打量起这个洞:洞底徐徐升腾起一些淡黑色的轻烟,轻烟幻化着飘到洞顶,再慢慢到洞底,像是在做着一个轮转。雾我见多的了,都是白茫茫的,黑色的从来没见过,今天算是开眼了。烟不是很厚,电筒的光芒可以透过去。跟外面那个洞比起来,这里小的不值一提,高约两丈,长宽大概十几米的样子,与我们进来时走的岩洞又不完全一样,那洞顶吊的是不规则的钟||乳|,而这个洞顶竟然像是平的,不止洞顶,连四周洞壁都很齐整,像是个四方型的盒子,却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我还来不及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心头便升起一种不祥,刚才我们可是顺着老牛的声音过来的,可现在把这个洞给看了一遍,根本就没有老牛的影子,四周又没有其它的出口,那老牛在哪儿?我正在思索是进还是退,耳边再次响起老牛的声音:“铁炎,你们进来了吗?”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十分清晰,像是在我面前跟我说的一样!却看不见人,像是鬼在说话一样,搞的我浑身冷飕飕的。又不能回避,便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回道:“进来了,面前是一个四方型的山洞,你怎么会跑到这里面来的,现在在哪儿,在搞什么鬼?”我把自己想问的一下全部问了出来。
老牛叹了口气,慢慢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我们在洞里调整休息埋怨老牛不认得路,老牛听了以后十分不爽,仗着三八大盖儿在自己手里,便独自往前寻路,走到这个洞口的时候,看到洞里有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没,他也没多想,立即就追着那影子跑了进来,到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后,他也盯着洞里那些黑雾考虑要不要继续前行,可就在这时,他的电筒扫过黑雾顶端的时候,看见个碗口大的圆珠会闪光,仔细观察后,这个四方形的石洞每个角上都有一个,他就想走近点儿,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结果马上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在外面看起来很薄的一层黑雾,竟然把电筒的光芒都吞噬了,电筒的光束看起来只剩下一个模糊的黄点。
老牛意识到黑雾有问题,就想原路退出,结果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他进去的时候,也就走了几步,可就这几步的距离,无论如何都退不回去,不是一个劲儿的兜圈子,就是碰到石壁,无论怎么走都摸不到洞口,再加上什么都看不清,他开始恐惧起来,先是大喊大叫,叫了半天见没效果,便想到用石头砸岩壁的方法,希望能引起我们的注意,结果又等了很久,才等到我们。
老牛的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冒失的闯进去,否则现在还不跟他一样!
刚才我是顺着老牛的声音进来的,或许他也可以试一下,便向他道:“你现在能不能判断我的方位,试着走到我这边来?”
意想不到的是,老牛沉默一阵,回了个让我十分失落的消息:“铁炎,说实话吧,我听你的声音像从我头上飘下来的!”
我苦笑道:我又不是天神,怎么会在你头顶?难道这个石洞还有改变声效和位置的效果?便再次细细打量起石洞,刚进来的时候,只是粗略的看了下这个洞的大概结构,没留意太多,现在看起来,倒觉得洞顶像是密布着一些大小不均而又平滑的圆坑,这些坑不是很深,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看的久了,反而觉得它们挤成了一个苍穹的形状,似乎奥秘就在这里,不过看出来也没用,既便真的是它们在搞鬼,我也没本事爬上去把那些坑一个个的糊起来。
洞里四个角上,果然如老牛所说,各有一颗碗口大漆黑色的珠子,镶嵌在离洞顶约有两尺的地方,电筒直接照在上面的时候,珠子并不发光,电筒移开后,却闪着指甲大小儿晶莹的光芒,,有点儿像是太阳撒在鱼鳞上映出来异彩流波,不同的是,鱼鳞上是五光十色,而洞里的圆珠的光芒中透着青黑色,看着很邪异。
除了洞顶的凹坑穹形与四个角上镶嵌的黑色珠子,洞里再没有其它的东西,难道仅凭这两样,就足以把老牛困住?太离谱了,有点儿像诸葛亮当年演练的八阵图:几块儿破石头一摆,就能让十万精兵如同置身云雾,没有方向感,只能在里面使劲儿打转,难道这个石洞也暗藏着此般玄妙的变化,是八阵图的另外一个版本?这也有可能:八阵图毕竟不是诸葛亮最先用的,早在四五千年以前,黄帝与其大将风后就根据伏羲的先天八卦推演出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兵法,之后便诛杀来犯,划野分疆,设官置司,安抚天下,将原始社会推上一个巅峰,诸葛亮说到底只是后生晚辈,从取得的功绩上来看,他跟老祖宗的距离差太远了!
“铁炎,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我可是一会儿都不想在这里面呆了,妈的,什么都看不见,再这样下去,老子真的会疯掉?”老牛见我不说话,语气里带着点儿埋怨。
老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在里面被困了那么久,什么都看不见,洞里稍微有点儿声音,在他耳朵里都像是从头顶飘下来的,带给他无尽的恐惧。心理的压力与承受能力随时以超常规的方式考验着他,如果我再不安抚一下,说不定他自己倒先崩溃了。
我正想着从哪儿说起呢,老牛的声音又响起来:“铁炎,你说它们他们在洞里堆这么多罐子干吗?”
“罐子?”老牛的话让我想起进来时看到的那些陶罐,当时只顾进来找老牛,也没对它们太留意,现在老牛说到这个问题,我脑子里立即现出一片隐忧,如果事情真的如我记忆中的那样,老牛现在所呆的可不是个好地方。
洞里的陶罐很可能与一个古老的民族习俗有关!
第五七章 鬼宿积尸地2
汉民族的人死后最流行的就是土葬,讲究个入土为安,以后子孙后代去祭奠时,顺便修葺维护一下坟墓,但绝对不会去动死者的尸骨,按照传统文化:挖掘坟茔,惊人灵魂是非常不礼貌、也是传统不能接受的行为,除了那些盗墓的和考古的,几乎没人会这么做。
古人对死者的处置方法有很多种,也不是各个地方都流行土葬,比如少数民族的天葬、水葬、火葬,洞葬等,对死者不同的葬法都与地域有联。比如流行水葬的地方大多水系发达却没太多的耕地,活人要靠耕地长出的食物生存,肯定不允许死人和自己抢那为数不多的地盘,便只能水葬;再比如说:一个远古部落的领袖听说了凤凰涅磐的故事,或者觉得烈火与太阳都是有光有热的,它们可能有某些联系,便企图借助烈火跑到高高在上的太阳神殿里面去,那里就可能流行火葬。总之,丧葬习俗没有谁对谁错,接受认同即是合理。
在远古的时候,汉族先民还曾用过另外的一种葬法:二次葬!二次葬至今都没有完全灭绝,被部分少数民族沿用了下来。整个过程大概是在人死后,他的亲人先是随便找个地方安葬,过个两三年之后,一般的人都会腐化的只剩下骨头,人们再开墓将这些骨头挖出来装入陶罐,进行二次葬。仰韶文化中的很先民都是用这种方式安葬的:一块儿不大的地方按某种方式阵列着许多陶罐,刚开始考古学家还以为那是很多酒缸,个个流着口水准备去尝尝这窖藏几千年前美酒的味道,等打开看到一罐罐的白骨后,立即脸儿都绿了,爬上面狂吐!
其实,在汉族也可能会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而产生二次葬:子孙发迹,想给先人重选一块儿风水好的地方,一来显得对先人的尊重,二来期望他们能护佑后代;国家修路造桥需要征地,地上偏偏就有某人先祖的坟墓;也可能坟墓当初选址不好,漏水、进水严重,后辈不忍心看到祖辈遗骸泡在阴冷的水里,便选择迁葬等等。反正只要丧葬文化存在,二次葬就不会消失,只是对汉民族的人来说,在初衷上与远始先人进行的二次葬有本质的区别。
我们顺着老牛的声音过来的路上,就看到破烂的陶罐和散落的白骨,当时急着找老牛,没认真去想,现在听老牛说他那里也有很多陶罐,我才想到。那些陶罐如果都是二次葬的话,老牛现在所处的地方岂不是一个更大的二次葬的葬坑?第一眼看到老牛所处的这个洞是接近方型的时候,我还感叹大自然的精妙,能在山体深处营建出如此奇迹,现在看来倒未必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有意为之,只有这样才更加像是棺材。
古代天文学家把天空常见的恒星分为二十八组,称为二十八星宿,又按所处的方位将它们想象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在朱雀的头部,有一个星宿,由四颗星组成,形状接近梯形,更像是一口棺材,被称为鬼宿。每个星宿都有一个星官,在天庭轮流值勤,察查人间是非,规范人类行为。鬼宿的星官是鬼金羊,他值勤的日子,不宜起造,却最适宜下葬,所以人们认为鬼宿代表大凶和死亡,是非常不吉利的,后世的棺材就是从鬼宿的形状演变过来的。鬼宿中间部分,还有一团似气非气、似星非星的东西,古人认为那是棺材中的尸体散发出来的气体,故而将其称为积尸气。
洞|岤四周的四颗黑色珠子如果代表鬼宿四星,周围的石壁就构成一具完整的棺材,里面升腾起来的黑气代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