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我拎着一篮子鸡蛋到小书他们家的时候,屋里早就挤满了一堆人。我踮起脚往屋里瞅了瞅。村长正在那维持秩序,“都回吧,都回吧,先生还要赶着上路呢,东西放下就成,都别堵着了。”
“先生,我们舍不得你啊,你走了,可就没人教咱孩子了。”村民甲。
“你们懂什么,先生是要考取功名的人,咱可不能耽误了。先生等您高中了,可一定得回来牛家村看看啊。”村长抓着先生的手激动的说。那模样就像是小书已然高中,衣锦还乡了。我不忿的嗤笑,这厮还挺得人心的。刚想着就听旁边一人含着哭腔高呼,“先生走好啊~~~~”那一脸死了亲爹的悲愤样,真是声情并茂,感天动地。靠,他又不是去死,用的着这么丧气吗。我抽搐着嘴角,上去很善意的宽慰他,“节哀顺变。”我不忍心再看着他咬着手绢的纠结样,狠心的别过头去,隔壁的村大妈乙在那哭着,“先生啊,你走了,可叫我们怎么活啊。”“先生啊,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的。此心天地可表。”村寡妇丙。天啊,地啊,宇宙无敌大霹雳啊!我无声的叹了口气,背负着拎着一篮鸡蛋的双手转身摇出屋子。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蓝的很是纯净,纯净的就像一块通透的玉石。突然想起被我扔掉的那块龙形玉佩,也是如此的剔透纯净,可是却如同一块鸡肋般横在心头。我微仰着头,迎着拂面的熏风,很高人的负手立于院中。忽觉衣角有人扯动,低头一看,一个小丫头正一脸崇拜的看着我,“翠花姐姐,你好漂亮哦,我长大了也要像你这么漂亮,然后嫁给先生哥哥。”
我俯身抱起扎着羊角辫,留着齐眉留海的小丫头笑着问,“苗苗今年几岁了。”
“五岁了,哥哥说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能嫁给他了。”苗苗奶声奶气的说。
十八岁来娶你,他儿子来娶你还差不多。小书啊,你真是造孽啊,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突然有点邪恶的笑道,“苗苗啊,你知道哥哥今年多大吗,等你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哥哥已经变得跟村长伯伯一样的小老头了,苗苗还要嫁给他吗。”
苗苗皱眉想了半天,然后张嘴哭道:“呜呜呜,我不要哥哥变成又丑又干的小老头。我要回家啦。”哭着扭动着身子从我手上滑下来,跑回家了,小小的芳心碎了一地。
我正得意的笑着,身后有人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都有那么老了。”我很沉重的点着头回身,才现一屋子的村民早已走光了,就剩小书一人淡然的站在门口,“所以说人要有自知之明,没事多照照镜子。”我拿出身后的鸡蛋,对着他说,“我娘让我拿给你路上吃的,不过现在好像用不着了。”
小书笑着从我手上接过篮子,不知有意还是无心,他的手就这么大刺刺的包着我的手。温热的掌心传递着热度,我有点不知所措,换乱的抽回手,眼睛胡乱的四下瞧着,打着哈哈,“你挺受欢迎的。看的出来,他们都很喜欢你。”
小书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那种裸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直接,“其实十八岁很长也很短,你就这么一直的等待下去吗。”
“命里有时总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是我经历两段人生才体会出它的含义,我不会刻意的等待谁,有些人注定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有过绚烂就足够了,也许过个一两年,我会嫁给阿水也说不定,你不是也这么想的吗,至少我不用那么辛苦。”
“知道吗,,你的眼神,那种明明应该是纯净的眼神,却带着愤世嫉俗的孤傲,明明是很开朗活泼的性子,却偏偏带着冷静犀利的神情。你是个矛盾的综合体,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小书自嘲的笑着,“我也不过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罢了,不过我想至少让他精彩点,等将来你回想时,还能记得有这么个叫温书涵的人,而不是一个路人甲。所以,我喜欢你。”
“权利和地位,有时真的很重要,至少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它是一个很重要的社会载体,有了那些你的日子可以过的很拉风,你呢,在你的心里那些东西有多重要。”我突然的神来一句。
小书有些微微的愣,不过很快的他笑道,“一直认为,我的过往注定了我对权利和对位痛恨,却又注定了我必须要得到那些东西才能生存下去,殊不知,原来生活可以是另外一种境界。两年时间,让我完成我对小白许下的承诺,到时我们一起回来,你又会选择谁呢。”
“有些人有些事,是有回头的余地,可是有些人事却是无法再回到远点的,这两年的时间,是要断了你自己的路,还是要断了小白的路,你又想过吗,可是无所谓了,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东西的,就当给大家个机会吧,这样我们都不会把自己逼的那么紧了。”说完现小书跟我同时都出会心的一笑。
心里的障放下了,就会现转角处有着不同的风景,我竟才觉小书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住着,只是在等我回头现而已。惊觉之余想到,我竟然同是爱上两个男人,默,我是不是有点变态。究竟对小白的感情是延续自驴蛋蛋的依赖,还是我的刻意选择忽视小书的情感,总之,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因为我有两年时间,故事该怎么样展我预期不了,命运的总导演永远不会在自己的手上,只是我想不到的是,冥冥中的那根线兜兜转转终会把相关的人和事牵扯在一起,而时间只是可笑的借口罢了。结局也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送走了小书,我的生活变的无所事事,闲暇之余,看着爹教阿水练功,突然很向往江湖上的生活,其实我最喜欢看的不是言情小说,而是武侠,金庸的侠之大在念书时让我神往,现在我来到了真真实实的古代,如果不去江湖淌过一会,好像有点浪费。于是我开始缠着爹教我武功,在我的沾衣十八粘的磨工之下,我爹终于点头了,在历时三个半时辰,也就是先今的半天时间,我在学会了一招降兔十三拳的开拳式和收拳式之后,我决定出山了。妈的,那马步真的不是人蹲的。夜里我揉着抽筋的小腿肚,叽歪着,我还是走选美路线吧,到时迷得那帮江湖侠士晕头转向,也算是搅了了一趟浆糊。接着出一阵咕咕的怪笑声,yy周公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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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夏天的工作也忙了起来,不过我会抽空尽量多更,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谢礼。
第二十九章 迷离江湖路
“那个,阿水你确定这里是罗泉镇?”我指着地上那块歪斜着的缺了一角的小石碑,非常不确定的问道。
“对啊,那个大叔说,过了那座山,走往左的那一条路,走到岔路再往左,然后过了一个小竹林,往前走半个时辰,再往左------”阿水掰着指头认真的回忆着,“我记得很清楚的,一下也没漏啊,除了没遇到那个小竹林外,对哦,翠花,我们为什么没有遇到小竹林。”
看着阿水一脸的好奇宝宝,我很想飚,猪啊,我跟你一起过来的,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隐忍着火气,指着那块石碑,问道:“知道那个读什么吗。”
“罗泉镇?不对,只有两个字,是罗泉吧?”阿水很努力的辨认着。
我压了压额角跳起的青筋,忍着,“这个念傍月,来,乖,跟着念一遍,傍月。”所以说知识的力量的是巨大的,阿水在听到我的音后,如醍醐灌醒,“不是罗泉,我们走错路了。怎么办。”
看见阿水打了鸡血似的在那乱转,我突然的平静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那个什么罗泉镇,也是我扔石头抓阄抓出来的。傍月,这个名字不错,我拉住一位身边正赶着路的路人甲,“这位大叔,这里可是傍月镇。”
“呵呵,对啊,小姑娘是头一次来吧。”路人大叔说。
“是啊,这个镇的名字好特别啊。只是-----”看着那位似曾相识的大叔,心里颇有疑惑。
“我们这个镇的名字是有来历的,出了这个镇往左,就可以看见一条大河,河的对面就是夷月国了,这个镇因为临着夷月国,所以取名叫傍月。”路人大叔很尽责的充当着导游角色。
“往左啊~~~那个大叔,你好面善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还没说完,就见阿水一把抓住路人大叔,“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们。你说一直往左就可以到罗泉镇的,可是现在这是哪里,你说啊,我们现在要怎么回去,我们还要赶去京城,你知道你耽误了我们多少时间吗。”
我忙上前从阿水的手上救下快憋死的路人大叔。看着他弯腰顺气的样,思绪忽的飘回了半个月前。在我痛定思痛之下,终于决定离家出走,闯荡江湖。是夜,揣上我爹藏在烟囱里的钱,留书一封,乘着夜色,隐遁逃逸。我边跑边念叨,爹啊娘啊,女儿不孝,原谅我的不告而别,爹啊,您老的那些钱就当江湖救急吧,等他日女儿了,自当双倍奉还,不孝女~~~在我还没念叨完,就在村口遇见了拦路虎—阿水。阿水说,“师傅知道你一定会去找小白他们的,所以让我在这等你。”
“阿水,我不是去找小白他们,所以你不用等我了。”我说。
“此去京城有万里之遥,你一个女孩家会很危险的。”阿水说。
“我不去京城,所以没有危险。”我说。
“师傅知道你心已决,所以让我一路护送你去京城。”阿水说。
“我有第二个选择吗?”我说
“翠花,我无论如何把你送到京城小白那里,你相信我,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哥哥吧,就让我照顾你,也算是我报答师傅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很能干的,我~~~~”我急着打断阿水的话,说道“够了,”看着阿水受伤的表情,我忙又道:“我是说,不是要上路吗,还不快走。”我本以为带着个阿水就权当雇个保镖了,毕竟我这么年轻貌美,万一碰上个不三不四的,哭都没地,可是,可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到我路痴,还有比我更路痴的。于是我们在迷了n次路后,终于迷在了一座深山里。于是便在三天前遇上了这位路人大叔,在他的指点迷津之下,我们来到了这座美丽的傍月村。
“呵呵,原来是你们啊,真是有缘啊,怎么,这么快就从罗泉镇赶来我们傍月镇了,我就说我们镇比他们镇漂亮吧。”路人大叔笑呵呵的说着。
“屁,我们压根就没到过罗泉镇。”看来阿水真的很急。于是我上前安慰道:“阿水,别生气了,反正我们也不急。”
“翠花,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是怕我内疚才这么说的,都是我不好,耽误了你,要不是我不认路,你早就到了京城了。”阿水低头痛苦的说道。
“啊,原来你们是要去京城啊,早说嘛,我知道路,不用经过罗泉镇,你们往左直走,过了那个山,然后在往左,然后~~~~”路人大叔笑哈哈的用手指着方向。
我抬头看着那位路人叔叔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压了压额角的暴起的青筋,勉强的扯动着嘴角,笑着对阿水说:“阿水,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有要去京城,没有要去找谁,请你不要再内疚了,还有请叫我碧君。”说完转头竖起我的右手对着路人叔叔说:“大叔,请问这是我的左手还是右手。”
“呵呵,你个小姑娘凭地有趣,这不是左手吗。”
“那这个呢。”我又竖起我的左手对他问道。
“还不是左手嘛。我说你这姑娘是咋地了。”大叔挠挠头很奇怪的说。
“谢谢。”我很是挫败的放下我的双手,暗叹,极品,真是人间极品,路痴成这样的,也算一绝活。
转身背负着双手,很是萧索的往镇里走去。
“翠花,不,碧君,等等我。”阿水叫着跟了上来。
“姑娘你们不去京城了吗。”大叔叫道。
“谁要去京城,你吗?”我冷冷的问着身边的阿水。阿水忙不迭的摇着头。
“呵呵,如果你们要进镇的话,记得到镇上的月来酒楼去,那里的菜很地道的,只要进了镇往左拐,然后过条小巷再左拐~~~~”大叔叫道。
阿水见我将欲扑街的模样,连忙扶着我消失在那位左大叔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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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八卦
这世上本没有八卦,只是说的人多了,也就有了八卦。这绝对是真理,而且不分男女,有时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专业。如果再有一个特定的场所的话,比如酒楼,这八卦就会像蝗虫过境般,横扫一切。
春花秋月楼,五个烫金大字写的龙飞凤舞,刚劲有力,气势非凡。高大的门头,朱红的柱子分立于两边,上书对联一副:春花繁眼似客云来,秋月无边如酒微醺。
在二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视野很好,可以看见整条街,还包括看见对面的那间华丽丽的春花秋月楼。当然只能是看看了,是个人一眼就知道那春花秋月楼绝对是高级场所,那里是不是有八卦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我身上的钱还不够门口那狗仗人势的高级跑堂的小费哩。
不过同样是楼,可是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不看别的,就单看咱这楼层,就矮了人家一截,二楼的窗户正对着那金灿灿的五个大字,闪的我直晃眼。
“翠花,不对碧君,你真聪明,按着那大叔指的反方向走,竟真让我们给找到着月来酒楼了。”阿水憨憨的笑着。
“这有什么的,那个左大叔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这里的饭菜倒是挺不错的。”在山里憋了三天,今天终于能吃上一口热饭,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二位,能否并个桌。”两个中年男人站在我们的桌前询问。
我抬头左右看了看,时值午饭时间,这小小的月来酒楼竟坐满了食客,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那二人道了谢,等着上菜,闲聊着。
“张兄听说了吗,一直在山上学艺的太子白睿,前些时日回朝了。”其中一人道。
“哦,是吗,听说太子十岁之时被一名世外仙人看中,收其为徒,这一去要有十几年了吧。”张兄说。
“整整十五年了。”
“郭兄道记得清楚。”张兄说。
太子,白睿,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皱眉想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到也不是我记得清楚,只是当年太子和夷月国的月落公主定下婚约时,那月落公主刚及五岁,今年正是月落公主的二十生辰。”郭兄说。
“这位大哥,你们说的可是咱们桑楚国的太子。不知这桑楚国有几位太子。”我笑容可掬的问着身边的这位。
“小姑娘连这个也不知道吗。”那郭兄说的好像我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就像是问伍佰是不是五百个人一样。
“哦~不瞒这位大哥,我与哥哥自小在山中长大,对这些事情是从来不曾听过的。”我说。
“原来如此,那也怪不得不知道了,咱们桑楚国只有一位太子,便是白睿。”郭兄说。
“听闻那月落公主有着清露之姿,羞花之貌,真如天仙下凡,想必那太子正是赶在她二十生辰的时候回来履行婚约的吧。”张兄说。
“要说这太子也是玉树临风潇洒俊逸,这二人也算是天作之合啊。当年夷月国主曾以传国之宝月魂珠作为贺礼,以示两国结盟交好的诚意。”郭兄说。
“郭大哥真是见广闻多,对这皇室之事竟了解的如此清楚。”我说。
“哪里,这些事也是听我家叔叔说起的,我那叔叔在京城宁王府上当差,所以知道一些。”姓郭的面带得色。
八卦的可信度一向是仁见仁智见智的,端看它的出处,京城的王爷府上传出来的,想必可信度要高的多了。国色天香的牡丹啊,哪是田边陇上的小雏菊可比的。摇了摇头,继续端起碗筷吃饭。
“我再告诉你们个秘密吧,不过听过就算,不可传出去啊。”那姓郭的一脸的八卦精神,压低了声音说。
“郭兄但说无妨,我保证不会说与第三个人听。”张兄很配合的拍着胸口保证。
看那姓郭的又转眼看着我,我连忙点头又摇头,表示不说,绝对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