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着胸腔。
月落一定是看透了我的脸色,笑的有点得意,她是应该得意,她拥有了我所没有的,可是,管她去呢,我只要能跟小白在一起就够了,不再奢求了。
“我,”这一声竟然低哑无力,有些意外,我努力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找回自己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对宫斗没兴趣,我对闺怨也没兴趣,我对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更没兴趣。你这么针对我,犯的着吗,你也知道小白是什么人,你以为他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吗,自古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来一个对付一个,你忙的过来吗,就算你忙的过来,你把她们都弄死了,我估计你离冷宫的日子也不远了,再说了,就算她们死光了,也还会再有新的女人进来,等那时候,你早已心力交瘁,人老色衰了,过度用脑的人,老的快,等你人老珠黄了,谁还有兴趣看你啊。就算你保住了皇后的位置又怎么样,向来皇后都是摆着那给人看的。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吗,皇后呢,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妻子,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这婢女呢就更不如偷了。所以说呢,男人是没有定性的。”
月落一脸的愕然,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还行,比之前那些个表情顺眼多了,我不理她了,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觉,这些话估计要让她消化很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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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数羊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半响,月落有些艰涩的开口。
在乎,有什么好在的,在乎了就有用了吗,在乎了只会让自己的伤更重。以前是我不明白,现在是我太明白,看上去很极端的两面,可结果却是一样的,煎熬致死和心痛而亡。闭着眼轻嘲:“我不在乎。”
“那是因为你不够爱他。”月落的话快速而尖锐,容不得我反映,狠狠的刺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看向月落,她的脸出奇的安静,这是什么神态,她不是应该魔怔了吗,不是应该歇斯底里吗,她怎么会有如此恬静的表情,这就是爱一个人到死的境界,现在到底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我爱小白还不够深,所以还能忍受他身边有别的女人的存在,天,这是什么谬论,一定是月落疯了,她已经入魔了,我何必跟个入了魔的疯子计较。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跟你或将来他的众多女人争一席地位,就算我要争,也是争做他偷来的那个。”
月落一阵的冷抽,我自嘲的笑了,这就受不了,如果是以前的沈碧君说出来的话,她是不是就要背过气去。以前的沈碧君啊,挺怀念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对自己都陌生了起来。还好,她抽完气后,就不再说话了,我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上一觉了。
马车一路的狂奔,虽然颠簸,但也不是很难受,摇摇晃晃的应该好入睡,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五只羊~~~八只羊~~刚刚数到多少来着,是五还是八,不管了重数,一只羊~三只羊~~六只羊~~~又错了,再来,我就不信了,终于在数了n遍之后,放弃了,就那十只羊,我竟然没数过来,越数越神经,躁的睁开眼,现月落竟然睡着了,靠,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害的我睡不着,她到心安理得的睡得挺香,她一定是故意要这么折磨我的,真阴险。
睡着的月落脸上有着她这个年龄该有的纯真,微皱的眉头让她显得有些无助,只要她不开眼,不开口,她还是很惹人喜爱的,男人们应该喜欢这种类型的吧,娇娇小小的,青涩中带着娇艳,让人欲罢不能啊,如果再撒个娇,摆个嗔,就算是百炼钢也会变成绕指柔。就这样盯着月落的脸呆,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的很不舒服,整个人都僵硬了,最后我是被撞醒的,龇着牙抱头坐起来,月落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正用探究的目光盯着我看,见我看她,慌忙的别开眼去,我不在意的笑笑,小心的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已经麻的不属于我的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打开车门,一阵凉风带着新鲜的空气,让我浑身清爽,脑筋也清醒了许多,爬出车外,大口的呼吸更多的氧气。
马车行走在上山的路上,两边都是光秃秃的石头,没什么绿色的植被,放眼望去,大片的山体裸露在外,灰灰的黄黄的,只在山顶的地方稀松的张着几棵不知名的树木,虽然没有怡人的风景,但是入眼的连绵山体,有种粗狂原始的美,夷月国山多,所以会盛产矿石,大多数的城镇都是在山上,或山脚下建立的,凤栖城算是夷月国为数不多的几个建立在平地上的城市,加上临靠着海,往来的交通比较便利,俨然成为夷月国最大的经济重镇,这也是两国选择在这里进行洽谈的原因之一。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太阳公公高高照,笑的那么灿烂,害的我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
“刚过午时没多久。”驾车的就是昨天要抱我爬墙最后没抱成的那个。
我揉着肚子,小声的问:“那个,你们吃饭了吗?”
“没有,姑娘是不是饿了。”那护卫笑着挺憨。
这孩子真会说话,多善解人意啊,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貌似我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来着,经过这一系列的激烈运动,肚子早就瘪了,多揉了两下,还应景的叫了起来,我有些囧。
“我这还有些干粮,不嫌弃就先拿去垫垫,估计要等过了这座山才能停下休息。”护卫呵呵的笑着,递给我一个白面馒头。
不客气的接过有些硬的馒头,掰开小口的吃着。
“小哥谢谢你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姑娘叫我陆大同就行。”
“我叫牛翠花,叫我翠花好了,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听着别扭。”
“那哪成啊,你是殿下的贵客,自当以礼相待的。”
“我没那么金贵,说来我还要多谢你昨天一路拼死相护,才能毫无伤的逃了出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殿下把你交给我,我自当要护你周全,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是啊,是啊。”我随口应道,怪不得小白可以这样放心的把我交给他,他知道这些死忠之士会以自身的性命来完成他所交代的每一道命令。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随太子的。”温书涵说小白在朝中没什么人气,又没有实权,他哪里的这些死忠护卫。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温先生招进护卫营里,是今年才见着殿下的样子。”
“这里的这些人,都是跟你一样的吗。”
“嗯,我们这些人大多是孤儿,从小被温先生收养,温先生给我们吃的穿的,还找人教我们读书习武。”陆大同很健谈,可能是觉着我这个人没什么危险,所以对我侃侃而谈,看这样子,定会有问必答。
第六十四章 喝水
看来这些人都是温书涵训练出来的,这个男人不简单,他到底怀有怎样的一种心态,一个失势的异国太子,值得他如此的付出吗。
‘握着我的手,从此我的人生就是你的人生’脑中现出他说过的那句话,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情感,怎样的一种际遇让这两个人能够生死把命换,一些零碎的片段和讯息,告诉我,小白这些年的经历,源于温书涵曾经的背叛,这十多年来,他默默的为小白所做的这一切,又仅仅是补偿那样简单吗。
这个迷一样的男人,背后是不是长了眼睛,知道我在看他,攸的转过头来,直视进我的眼,那种裸毫不避讳的目光,吓得我满嘴的馒头全呛在了气管里。
“咳咳咳~~~水~~水~~~咳咳咳~~”胆都快给我给咳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抓住陆大同,像根稻草似的摇着。
“哦,给你水,你别摇了。”陆大同好不容易腾出手来,递上水壶,关切的说:“姑娘,你慢点吃。”
接过水壶,拧开盖子,还没来着及到嘴,就被人一把抢了过去,我哀怨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马车边上的温书涵,大哥要玩我也不是这个时候吧,我这都咳的泣不成声了,你还嫌我不够挫,存心想咳死我是吧。
温书涵似乎没有充分的理解我的眼神所表达的怨念,随意的挑着眉毛,从腰上解下他的水壶扔了过来,我有些懵的捧着怀里的水壶,顿时热泪盈眶,我很想豪气干云的对着他表一篇三字经,奈何,鉴于生命诚可贵的原则,在他幽幽的眼神下,很没用的拿起他的水壶喝了两口,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策马赶到队伍前面。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我忿忿的说。
“谁?”陆大同问。
“就是刚刚那弼马温啊,气死我,这水壶里的水不都是一样的,换来换去,累不累啊他,比女人还麻烦。”
“温先生人很好的。”
“好个屁,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刚刚一定是故意整我的,这个人真阴险。”
“温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乱说。”
“切,这里头能有什么道理,对,是有理由,一就是他嫌我有病,二就是他嫌你有病,三就是他有病。其他的我就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解释了,他这么做是在侮辱你,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我相信温先生,他的每一个指令,我都会绝对的服从,绝无怨言。”
“他让你去死,你也去。”
“温先生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能为他而死,那是我的荣幸。”
见过愚忠的没见过这么愚忠的,我无语的看着陆大同,有必要这么认真吗,“那个,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吗。”
“是的,温先生对我们恩同再造,我们都很尊敬他。”
我很捧场的拍了拍手,继续问道:“既然你们这么追捧温先生,那太子在你们心中又算什么?”
“太子是天神降世,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捍卫殿下的基业,誓死效忠殿下。”
我听的有些目定口呆,温书涵啊你看你造的什么孽,你不去搞传销真浪费了。这个话题没法再继续下去了,想爬进车里再睡会,想想里面还有个更无趣的公主,与其进去跟月落干瞪着眼相看两相厌,还不如呆在外边,虽然没劲,但还不至于无聊。
一行人行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不再往上,而是打横的往前直走,没多远,山路就直线往下,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乐许多,不多久,我们这队人马已经行到一处山坳中。此处是两座山的连接之处,到了下面才现,这里别有一番景色。
两边灰黑的山壁如乱刀切开,或直或斜凌乱的耸立在头顶,投下些许阴影,称的这山谷更像世外桃源。此时虽时值正午,但头顶方寸间的日头照射下来,并不觉得燥热,山坳中间一条山涧溪流从中穿过,溪水清浅透彻,河床以及岸边,铺满光滑圆润的鹅卵石,水里不时游过小鱼小虾,偶尔水里反射处点点白光,大概是什么矿石随着溪水从山中淌下来,留在了这里。靠近山体的两边长满一排排杉树,谷中不时有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这是一个好去处啊。
我有些欣喜的看着这些景色,陆大同的脸上也满是兴奋,这里很适合安营扎寨,这些人从昨天晚上就没有休息过。果不其然,队伍停了下来,一直在队伍前面的小白下令,扎营休整,顿时整个队伍欢呼起来,在山谷中传来回响,让人精神振奋,之前的疲倦一扫而光。
富春捧着一个包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公主,该换药了,是否要请太子殿下过来。”
富春恭敬的站在车边,等着月落吩咐,我盯着他手里的包袱看了一会,伸手一把拿了过来。
“你~~”富春刚要作,朝我看了眼,又调头朝不远处人群里看了眼,咬牙垂目:“姑娘这包袱是给公主换的伤药。”
“我知道,我帮你们公主换,你去叫太子过来吧。”真是天生的奴才相,他一副恭顺的样子,我反倒没了兴致,那边温书涵在人群里朝这看,远远的对上他的眼神,这个男人还真多事。
车厢里,月落微皱的眉头,病恹恹的歪在车厢的一角,小脸满是疲累。这个从小含着金匙长大的公主,娇贵的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就算出行也总是一大群人服侍在侧,我的不忍心又作了,叹了口气,轻柔的扶起她。她睁开眼,有些戒备的望着我,想要挣开我,我无奈的笑笑:“别激动,我只是帮你换药而已。顺便帮你梳理一下,你也不想太子看见你狼狈的样子吧。”
月落还想抗拒,但没我力气大,只得任我搓圆揉扁,心中有些好笑,用尽心思想要我来服侍她,是为了羞辱我也好,折磨我也好,可也别这么一副羸弱害怕的样子,一点也象她月落的作风,别人看着还以为我怎么怎么她了。
小心的帮她换了药,伤口不是很深,但也见了肉,如果处理不好的就怕会感染,了炎的就麻烦了,好在这里头有个姓温的赤脚大夫,倒也不至于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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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梳头
换好了药,还好心的帮她理了理衣服,眼神对上她的短,心里还是会没由来的抽动一下,有病,我暗骂自己,她的头没了关你屁事,再说了还会长不是,到时候尘归尘,土归土,谁还看的出她曾今断过一截头。
“那个你有没有梳子。”
“什么?”
“我是说,你的头,帮你梳头。”我有些局促,天知道我又在什么神经。
果然月落眼中的疑惑跟不解更深了,我有些懊恼,摆手道,“算了,当我没说。”好心当做驴肝肺,爱梳不梳,懒的理她。
“富春那应该有吧。”就在我准备跑出马车的时候,月落淡淡的开了口。
我没回头,哦了一声,直接出来找人。富春的腿脚可真够麻利的,怪不得他这么喜欢做跑腿的活,看了眼站在车前的小白跟富春,我嗤笑了声,“身上有梳子吧,拿来给我。”富春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一把象牙梳,精致小巧,色泽温润,一看就是个值钱的东西。
“翠花。”小白叫住我。
我笑笑,“帮她梳个头,待会就出来。”
“富春你去。”小白紧盯着我,头也没调的吩咐。
“唉,”富春恭顺的答应着,就要往车上爬。
“不用了,是我自己要给她梳的,男人哪会梳头。”
看的出,富春受的打击挺大的,听了我的话,瑟缩的抖了一下,低着头又退了回去。
给了小白一个安了的眼神,进了马车里,自从昨夜的一番谈话,月落安静了许多,深沉的眸子的里包含的东西太多,我看不懂,也不想去懂。
月落的头又黑又亮,说实话断了真的很可惜,帮她把头梳顺了,我开始愁了,该给她梳个什么头呢,我只会扎个马尾,在多点就是公主头了,那些繁复的花式我可弄不出来。话说我一般情况下也就梳两条辫子,也不怪富春叫我村姑了,太没时尚味道。
“怎么停下了,梳不出来的话,去叫富春来吧,我头一向就是富春梳的。”
我有些窘,刚刚是谁说男人家家不会梳头来着,我干笑,“没事,我在帮你设计个新型。”既然她是公主,那就梳个公主头吧,从自己的一条辫子上取下一根带,帮月落扎了个歪歪的公主头,粉色的带简单的系了一个结,长长的带子垂在黑亮的头里若隐若现,满意的看着我的作品,这样明媚多了,明明是一个青春俏丽的花季少女,轻皱眉头强说愁,何苦来哉。
“好了,太子在外面,去看看吧。”我呼了口气,笑道。
“你~~~”月落踌躇道。
“我也梳下头,你先去。”顺便没收这把象牙梳,值钱的东西我向来喜欢。
月落不再多说,径直走了出去,也不说声谢谢,想想也对,人家是公主犯不着跟我客气。呆呆的盯着车门看了会,伸手扯开辫子,只剩一根带了,想想便扎了个丸子头,带子的两头随意的垂下来,摇摇头,还挺不习惯的。
摇头晃脑的走出马车,没想到月落跟小白还站在车旁,我微楞,他们看我的同时也楞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