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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如花第20部分阅读(1/2)

    边曳然而止,池边围着精致的假山,这些假山似乎有些年头,大块的石头被人刷洗干净,现出本来的灰白的颜色,但是边边角角的山缝里,依然可以看见时间留下的痕迹,厚厚的青苔早已变成了深黑色,诉说着这座庄院久远的年代。

    我很惊喜得在池塘边上现一架秋千,池塘边上的依依扶柳不足支撑一架秋千,那柔软的枝条甚至承担不了一个小孩的重量,很显然这架铁质的秋千是有人专门打造的。乌黑亮的秋千架稳稳的扎在土里,如同生了根,摸上去是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我却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暖意,打造这架秋千的人一定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意。

    我坐上去轻轻的摇晃着,想象着这里曾经坐着的是一个俏丽的少女,还是温柔的新妇,亦或是粉兜兜的小囡囡。不管是谁,都曾今被人倾尽全力的爱过,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曾经的在这里的人都已经化作尘土,只有这冰凉的没有生命的金属铁疙瘩见证着那些过往,一如那些假山。

    “在想什么?”

    “嘘。”我轻声的制止了温书涵,闭上眼轻轻的晃着。

    感觉到身后有人轻柔的推着,我扬起嘴角无声的笑着,没有睁开眼没有回头,但是我感觉到身后的人也轻扬的嘴角,温柔的笑着,因为那一刻是那样的温馨,连吹过的风都带着香甜。

    谁都没有说话,我跟他似乎都很享受这少有的静默,彼此间有什么缓缓流过,就像一壶茶倾满水杯的过程,自然流畅,水到渠成。

    安静的时光总是很少的,所以我更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份安宁静逸。夫复何求,我辗转追寻的不就是这份心灵上的安定吗,总有太多的事情蒙住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们舍近求远,苦苦追寻,殊不知最珍惜的往往总是在身边,往往总是最忽视的那个。

    事实上安静的时光真的很少,我还来不及想的更深的时候,一阵人声打断了我的冥想,也打破了少有的沉静。

    我微恼的看向声处,看清来人时,那一点点的不快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笑着打趣,“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了吗。”

    “或许吧。”温书涵挑眉,不可置否的站身后笑看着这一幕。

    “常乐这家伙肯定上…占了人家便宜,活该。我今天就好好看看他怎么出丑。”

    我拉起温书涵躲进了假山后面的隐蔽的角落里,山缝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大小,我趴在石头缝里往外看,感觉到温书涵温热的气息,一阵阵的呼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黏黏的,全身泛起一阵燥热。我压制住心里的躁动,认真的看着池塘对面。

    第一百章 来龙去脉

    池塘对面的屋檐下,纠缠的一对少年男女。

    “星草,星草,等我下。”

    “星草,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现在很忙,没空听。”星草捂着耳朵跑在前面。

    “莫星草,你给我站住。”常乐的口气有些不耐。

    “干嘛。”终于莫星草不情不愿的停住脚步,仍旧倔强的不肯回头。

    “碧君来了,等下你跟他们一起回去。”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不用你管。”

    “那你想要谁管。”常乐嘴角上扬,眼角含春,笃定莫星草会回头。

    “乐哥哥。我不要走。你就让我跟在一起。好不好嘛?”果然。星草转身拉着常乐地衣角撒起娇来。

    “这样才像平时地常乐跟莫星草。你说对吧。”

    我玩味地看着对面地那一幕。笑着回头。不期然撞进荡漾地涟漪里。温书涵玉色流转地面容。含着溺毙地温柔。仿佛常乐嘴角地那一抹还没化开春色。在他地眼里尽数乍开。有一刻。我地眼中尽是那炫目地春光。闪耀地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在这春寒料峭地正午时分。我感受到炙热地温度。不知何时。我与温书涵如此地紧贴。那灼烫地热度从他地指尖手掌。传递给我。全身被一种难以名状地热意包裹着。我似乎快要融化。

    “我。欠你一个吻。”温书涵呢喃着覆上了我地唇。柔软地唇畔相交时。我隐约听见自己喉咙里逸出地那一声叹息。再次睁眼。满目都是淡淡地天青色。一度让我以为。天空本来就是这种颜色。

    缠绵地吻辗转反侧。最终在渐高地吵闹声中抽离。温书涵轻抵我地额头。平复着自己地呼吸。嘴角始终含着笑。

    虽然很懊恼这煞风景地吵闹声。但是也无法忽略随风飘过来地只字片语。况且。对面两个犹自争吵激烈地人。根本没有意识地他们说话地分贝。明显处在高八度地边缘。

    “星草,都这个时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我没有任性,我是认真的。”豆大的泪珠从莫星草的双颊滚落,平日里俏皮跳脱地狭长凤眼,如今满是凄楚。

    见星草落泪,常乐心中也是不忍。拉了拉她,软言劝道:“你知道的昨天夜里,幸亏现及时,才没造成什么大的伤亡,但是那些黑衣人凶狠残忍,被擒那几人当场咬牙自尽。你也不是没看见,而且,我确信那些人还会再来。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更不想看见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不想我受伤。难道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冒险。”

    “所以。我要你离开啊,眼不见心不烦。”

    “乐哥哥。你真残忍,你不忍看我伤心。所以赶我走,你就忍心让我每天在担惊受怕中煎熬吗?总之,我不会独自离开,要走,也是一起走。”莫星草瘦弱地身躯异常的僵直,眼神中的坚定,任谁也无法动摇。

    “何必呢,星草,我不值得你这样。”

    星草几不可闻的哼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值不值得,谁说了都不算。我只是做我心里想做的事而已。乐哥哥……你喜欢我吗?”

    常乐竟然不敢直视星草的眼睛,双手用力的抹着脸,沉默不语。

    “乐哥哥,不必为难,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不该在这个时候烦你。”星草凄然的笑着,泪水在苍白的脸颊流过,“乐哥哥,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好吗…”

    星草一字一字地重复着好吗,梗咽地语调,无限的悲戚,一个为爱不顾一切地女子,抛却自尊,只为能够在心上人身边守候,情何以堪。

    常乐只觉眼眶盈热,热意呼之欲出,唯有仰头长叹,这份情这辈子算是欠定了。伸手把莫星草揽进怀中,紧紧的拥着,这一刻,他才现心里缺憾地另一半终于圆满,没有一刻是有此时这么满足安定。心中暗自誓,无论如何也要护得他的周全。

    看着这一幕,我应该感动,心里却只有心惊,刚才的旖旎平淡下来,全身冷的像是浸过水。我只是木然的看着眼前那一幕,任自己的面容慢慢的冷却。

    感觉到的僵直,环在腰里的手,踌躇了下,义无反顾的收紧,后背紧贴着温暖平实的胸膛,品尝着嘴里泛起的苦涩。

    “翠花,不要乱想,一切都会好的。”温书涵抵着我的顶,小心而又谨慎,环在腰里的手愈的紧了。

    “好,我不乱想,那你告诉我,应该怎样想。”

    温书涵沉默不语,我猛然的从他的怀里挣开,他不及防备,竟然被我挣脱开来,他快手抓住我的手腕。

    “放手。”我冷眼看着被攥紧的手腕,那里传来的刺痛,一下一下的提醒着,我心中的猜测与事实相差无几。

    “别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温书涵说完放开我的手,走到秋千边,抚摸着冰冷的铁链,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的开口。

    “这里是哪里,相必你也猜到了,当年风声鹊起名震天下的名剑庄,现今萧败如此,可见名利都不过是过眼浮云,转瞬即逝。名剑庄的落殁几乎是在一夜间,庄里所有的人无一幸免,只除了出门在外的常乐。那些人残忍至极,甚至连五岁的小女娃都不放过。”

    “五岁,常乐的妹妹。”我走过去,轻摇着秋千,常乐一定很疼爱她的妹妹。

    “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灭口。那夜死的除了庄主丁剑声外,还有他的几个得意的弟子。那时候放眼天下,铸剑技术最高的当属夷月国的名剑庄,有人为求一剑,不惜金银千万。所以从那之后,这世上很久没人能够铸出一把好剑。”

    “既然如此,难道灭门之灾,仅仅只是因为树大招风。”

    “江湖上的宵小,还没有如此的能耐,名剑庄当时的实力不是几个人或几个帮派可以动摇的,消除的这样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是需要一股很大的力量的。那股力量就来自于巫罡国的国师。”

    “巫罡国崇尚巫术,起先只为祈福纳吉之用,到了后来渐渐的展成了两派,一派依旧是驱邪避凶的福灵师,另一派则是练蛊修邪的巫灵师。本来这一切都无关联,只是一颗月魂珠,所有的这一切都改变了。”

    是啊,月魂珠,如果没有这颗珠子,我的命运将会怎样,平复了一段失恋之后,我或许会找个平凡的男人,度过我平淡的一生。

    “在丁剑声得到月魂珠的时候,就知晓这颗珠子的用处,他知道这颗珠子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于是很明智的把它们献给了夷月国的国主,以此明哲保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巫罡国一心想要侵占桑楚国的土地,国师与宁王合谋,陷害太子。太子中了邪咒,只有夷月国的镇国之宝月魂珠才能解咒。于是,借成亲一名,获得月魂珠。岂料中途被截,混乱中,月魂珠挥了魔幻之能,才有了后来你的那一段遭遇。”

    回想当时,如隔云端,不算太远的往事,如今想来,如同一场梦寐,不知何时睡去,更无从醒来。

    “如果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外,那么你的出现是命中注定的,因为月魂珠,小白遇到了你,而你又遇到了常乐,所以今天的这个局面是早已注定的。”

    “你说了这么多陈年往事,跟现在的这一切有关系吗?”我感觉有种窒息感,让我混沌慌乱。兜兜转转我们都是被命运牵连在一起的蚂蚱,怎么蹦也跳脱不了这个无力的怪圈。这种无力感让我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我好像快要看到结局,不停蹦的蚂蚱终有一天很力竭而死。而我们现在正处在力竭的边缘,犹不自知,仍在拼命的挣扎,殊不知,结局是老天一早就注定的。

    第一百零一章 故事

    (第一百章修改过了,烦请回头再看一遍。)

    放马自行漫步,我们也不急着回去,两人一骑慢悠悠的踱出竹林。一出林子夷月城大气磅礴的建筑结构便呈现在眼前,灰瓦白墙,单调的色彩勾勒出一种粗狂和谐的韵味。房子大部分都是大块的石头构造建成,也算是就地取材,夷月国山多石头也多,就连宜阳城也是傍山而建,皇宫就建在宜阳城最高的地方,小白说,站在宫中的月瑶阁整座宜阳城坐收眼底,可他没说的是,他有多么的喜欢那种俯视众生的感觉,一览众山小气势在他看来更多的是臣服。他眼中的兴奋让我陌生,存在的距离从来没有消失过,只会越来越清晰。

    身后是温书涵坚实的胸膛,耳边是他缓缓的说话声,他在给我讲着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他说要明了现在生的这一切,必须从很久远的以前开始讲起,我很喜欢这种安静恬淡的氛围,第一次现一杯清润的绿茶也能品出醇厚浓郁的香味,原来万念皆存于心。

    可是人心是最善变,也是最善忘的,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伤痛,也可以让人忘记造成这些伤痛的缘由,比如战争,人们从来都是想要在战争中得到却不曾去想在战争中失去的。前仆后继乐此不彼,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温书涵,他沉默不语,似乎在沉思,我突然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失去就是得到,当时不以为意,可是世事就是如此,就像他讲的这个故事在这个未知的大陆上,存在着的这个三个鼎盛的国家,总有一方想要得到更多,侵占他国的土地,战乱总是不断的生。开始的开始也许只是为了一顿饱腹,后来的后来为了锦食玉衣,最后地最后为的就是权力和,总是在掠夺中滋长。

    小白作为桑楚的太子,为了抵御巫罡的频繁来袭。与夷月定下一份政治的婚约,太子地身份让他没有选择,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他欠的不是一纸的婚约,是一份少女的痴情。故事是怎么生的,温书涵没说,只知道变故生的时候。小白跟月落就已经有了婚约,他说的变故就是指小白中了咒变了猫,为了帮小白解咒,于是温书涵带着小白视若珍宝地玉佩去找了月落,月魂珠的意义重大。夷月国主断然不会答应赠送月魂,温书涵打算用小白的玉佩打动公主,当然不能告诉月落实情,只是说小白身染重病,不久人世,只有贵国的月魂珠可以相救,他们谁都低估了月落的深情,不用温书涵拿出作为信物地玉佩。月落一知晓缘由,忙不迭的从她父王那求得月魂,至于中间月落求得月魂的曲折就不用表述了,单单这份情深就够人感动的了,后来夷月国主派出了一队精良的士兵由最矫勇善战的将领护送月魂。就在队伍到达两国交界处时,一早埋伏在此由雷藏带领的巫罡国死士,一拥而上,那一战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混战中谁也没看清是怎么生的,只见一道强光闪过。月魂珠消失不见。一同不见地还有一直被温书涵抱在手中的黑猫,到此混战算是结束了。两方要抢的东西凭空不见了,再打也是白费。雷藏带着所剩无几的死士撤退了。而夷月国的那队精良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那名将领和他的一个随从,这个将领就是莫星草的爹,莫将军出师未捷,还丢失了镇国之宝,无颜愧对国主,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不受牵连,毅然以死谢罪,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随从,这又是后话了。当时温书涵在那一战中也受了重伤,无暇顾及其他,与炎真等人地找了处隐蔽地地方修养疗伤。

    等到温书涵他们修整好队伍,着手寻觅小白的时候,听到了一桩震惊三国地消息,夷月国的铸剑师闻名天下地名剑庄全庄上下一百多余口人,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据那些清理山庄的人说,那场景如同修罗地狱,到处是撕裂残败的尸体碎块,血流满地,那些行凶的歹人手段毒辣令人指,就连庄主刚及五岁的小女儿也不能幸免于难,被人硬生生的扯断了脖子。可是人们并没有在现场找到丁家的独子丁默的尸,于是有了众说纷纭。温书涵觉着事情生大有蹊跷,于是深入调查,竟然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年丁家献出日月星三颗石头,并不是为了扬名天下,而是为了避祸,这所谓的祸看来就是后来的那场灭门之灾了,这就像是宿命一般,该来的总归要来,避之不及。要知道利用那三颗石头铸炼出来的剑是可以破邪的,剑光闪处,所有邪魔妖术皆现出原形,天下万物相辅相克,而这破邪剑正是巫罡国巫灵师的克星。月魂珠莫名的消失,让雷藏他们认为是温书涵他们设法藏了起来,于是先下手为强,杀了天下唯一能铸出破邪剑的人,已绝后患。

    正如我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宿命,辗转了十五年,当年的纠葛不可避免的重复的生在眼前,只是这一次会不一样,终归是要有个了断。

    常乐作为名剑庄唯一的幸存,其实是不幸的,在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时,还要逃避永无止境的追杀,因为凤栖城一役,常乐跟温书涵达成了共识,一起对抗共同的敌人雷藏。如果说当时温书涵提出合作,让常乐有些不快和犹豫的话,等到常乐遇到同样因为月魂珠遭受牵连的星草时,这些不快和犹豫都变成坚定和决绝。

    他们合作的计划很简单,常乐大张旗鼓的在原来的名剑庄,以庄主之子的名义锻造破邪剑,为的就是要引出藏在暗处的雷藏,再结合小白的人马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个方法是最快最行之有效的,简单直接。顺便锻造出破邪剑,帮助小白在跟巫罡的一战中不被邪术所扰,取得最终的胜利。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合作,一举两得的计划,也是一个将常乐置危险之地的计划,他就是那个引君入瓮的饵,要引大鱼上钩,诱饵总是身先士卒。

    我明白温书涵不忍告诉我真相地担忧。再周详地计划也会存在意外地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