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难见,如此大面积的的紫水晶还是第一次看到,而这些,皆只是整个生辰宴会大殿的冰山一角,其奢靡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赵衫忆小心翼翼地跟在九王爷赵曲羿的身后,她凌厉的双目四处打量着整个大殿,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她要开始她的权利生涯,为自己,为姐姐,也为浮月开始贡献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她会遵求姐姐的话,将浮月的强大当成自己的梦想,让浮月的人民百姓过上安稳美好的生活为自己的终身目标,并为此付出无限的努力!
目光四处打寻,循环,她开始将从姐姐那里学到的察言观色付出实践,姐姐说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往往也许在特殊的情况下一些细小的动作中体现!所以,她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察觉到她所需要信息的机会,当然,她不会笨到明晃晃地去打量,她学会了用最聪明的办法,当所有人的目光皆停留在九王爷的女儿绝色美人赵澄澄身上时,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大美人身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
目光扫射,一遍就好,所有信息皆在脑中。赵衫忆乖乖地退回赵曲羿的身后,猛然一抬头,却发现了一张她此生最不愿意看到的脸庞。
风拂过大殿,旖旎的花香清浅而来。
池边杨柳依依,一地桃花,轻舞飞扬;门前脆竹依旧瘦弱他乡,却只有一段弥留在岁月的往事在旧池中散发着无限感伤的幽香,熏得人欲辩却已忘言!
三生石上旧精魂,再美,也是苦事难堪!
那一幕幕停留在尘封的记忆不肯面对的的往事,如今想起,好似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它们如同日日夜夜的噩梦般停在心头,告诉自己幼稚天真愚蠢不可一世的曾经!
时光不肯等我,它在轰轰而逃,然后将一堆破烂败堪的残骸丢弃在她面前。
光线通明,灯影绰绰,那边的男子依旧英挺俊美,潇洒俊朗,精致华衣,玉立修长,完美的手指正执着杯盏,宛如梦境。曾经,她多么渴望,这双手能与带她十指相扣与子偕老,一路走过,繁花似锦,似水年华!
而后来,正是这双手,毁了她曾经一切的美好!
他的存在,只会宛如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在嘲讽着自己,曾经的一幕幕多么愚蠢荒唐,多么天真幼稚,那个她爱到愿意以死相伴的男子,用一把冰冷的刀割断了她粉红色的少女梦,割走了她与生俱来的单纯与透彻,硬生生地将那些肮脏黑暗的东西塞满的她的心胸,从此以后,她要开始日算夜谋地过着她惨淡的一生,就是这个男子,这个英俊如斯的男子,这个她爱到灵魂深处的男子,将曾经的一切美好打成镜花水月!
她握紧双拳,努力地在心中积满无限的仇恨,然后目不斜视地走到他的面前:“皇甫四少,好久不见!”声音冷得连皇甫荀也不自觉地一颤。
他抬头,看着少女内敛的沉稳和成熟,心中莫名的一窒,其实,从她刚进大殿时,他就发现她了,一段时间不见,她身上的某些东西开始和那个几乎宛如梦境般的女子惊人的相似。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他面前,他就知道也许有什么东西开始在他的生命中远逝,如同打散在原野的香气,一散不可追。努力平淡,淡然一笑:“公主,好久不见!”
“看来皇甫四少日子过得依旧慵散悠闲嘛,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哦!”她突然妩媚一笑,一瞬间几乎将皇甫荀的双眼耀花,从来不知道,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也会有一天美得这般让人心悸神摇!
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小公主刁蛮任性的模样,急急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衫忆,这里很危险,不要闹了!”
“危险?”她转身,甩开皇甫荀的手,冷声一笑,“有比呆在你身边更危险吗?”
“衫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皇甫荀突然就急了,他不认识这样冷静自如的赵衫忆,记忆中的那个她永远都是跟在他身后并且无论怎么赶也赶不走喜欢叫他荀哥哥笑得一脸灿烂天真的任性小丫头,闯了祸也会低声下气地在他面前道错,并且一定会去赔礼道歉,除了对待依依的时候才会变得有些失去本性!
“解释?皇甫荀,你又打算和以前一样,用哄哄小孩的话打发我吗,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是那个跟在你屁股后的赵衫忆了,那个赵衫忆早在她父皇死去的那一天被你亲手杀死,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情绝!”尖锐的话落地破碎,曾经的情事宛如死去的童年一去不复返,从今以后,天上人间,碧落黄泉,你我再无无任何瓜葛!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深爱着皇甫荀的赵衫忆,再也没有!
61第二卷 暗香浮动月黄昏-第六十章 郎情妾意
年年夜圆,月月月圆,不知今夜月圆几人伴?
微浓的荷香淡淡沫送,落依稀靠在楼前,举杯邀明月!
“楼主,赵公主已经名正言顺,派人前来告知楼主,不必再担心!”
落依稀点点头,下属已经退下,靠在窗前,月光争先恐后地落了一地。
“依稀,也许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如此不留后路地帮助小公主了,曾经幼小的你是不是也曾陷过这样孤独绝望的境地呢!”罗沐北的话语宛如清风,却一路拂进落依稀的心底,有些往事,不是说忘记就可忘记,也不是让时间说了算!
刚来到夜沁的那会儿,呆在相府里,虽然有了凤纤雪的照顾,但是那时的自己就像茫茫的大海中一舟孤帆,孤独无助到想着是否应该一死了之而再回到二十一世纪去,直到遇见他,那个神秘人,如果没有他,也许即使凤纤雪把自己带回了相府,落依稀也早死在了凤府那无数次的明争暗夺的计谋中。可是后来无论落依稀怎么努力地去打听,那个救她与水火的神秘人似乎从人间消失,再无踪迹可寻觅!
走上前,倒了一杯酒给罗沐北:“北北,月色很好,陪我喝一杯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把酒言欢了,等到回了疏影,把那朵小毒花也叫上,我们到时候喝个一醉方休!”却不知被她口中提到的那朵小毒花也许要与她们擦肩而过。
接过她的杯子,罗沐北往嘴一送,看了一眼落依稀:“依稀,你不开心!”
“北北,你说这个世上的人是不是都很矛盾呢,得到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的时候又哭天抢地!”
罗沐北抬头,有些担心:“依稀
“算了啦,我又没事,明天就要回去了!”落依稀甩了甩手,放下酒杯!
床畔上。
“沐北,你跟木家四少怎么样了?”深色的床帏下,两位绝世风采的女子在话着家帏!
“能怎样,他死缠乱打,我没感觉!”罗沐北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似乎事不关己一般。
落依稀大概是知道一些的,也许是上次地震的那次,罗沐北救了疏影皇家四少一命,那四皇子就对她的北北一救定情,硬是追着她天涯海角地不放。
也难为他了,罗沐北要为她东奔西跑,那木家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就一天到晚也跟来,却常常被北北视若无物,好在,那皇子是受过打击的人,百败不颓,越挫越勇!
“北北,晚上的话,我是说给你听的,衫忆在大殿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她的路已经走成这样,没有回头路了,她和皇甫也许注定没有缘吧!”落依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依稀,今晚的你为何这般伤感?”罗沐北侧头,那张清零美丽的脸庞就在眼前,连也月色也要妒忌的脸庞。
“也许吧,护着小鹰的母鹰知道小鹰可以展翅高飞了,离开她的身边了,就会有一瞬间也这样难过吧,一切都会好的!”
翌日,天朗气清。
如同计划中一样,落依稀留在四大领主中的两位,并带着其他听雨楼的成员往疏影的听雨楼总部赶,当然了,爱落依稀如她的罗沐北,也绝不会在这一行列之外。
而至于那个已经有了非常多的闲工夫的木流棠木大皇子当然也会毫不犹豫地跟在罗沐北的鞍前马后了!
那两家伙天生就是冤家,绝对的!
“木流棠,跟着我很好玩吗,我说过了,不要再跟着我了!”一直在身边马蚤扰,罗沐北已经忍无可忍,在落依稀和一干人等面前,没有狮子吼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谁说我跟着你了,你说你这女的怎么这自作多情,我是跟着我风华绝世的嫂嫂的行不行?”木流棠邪魅的桃花眼一斜,看着落依稀,淡淡一笑。
确实,这些日子,他确实不只在追着罗沐北,也同时在监视着落依稀,奉他哥哥之命将落依稀押解回国。
“你罗沐北气结,拿眼瞪他。不是来找她,不是跟着她,有本事就别一天死皮赖脸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啊!
“你什么你啊,本皇子我自知风度翩翩、英俊无双,也用不着你瞠目结舌到这地步!”木流棠桃花眼一扫,流光溢彩,魅惑万千。
哦,我的神仙,不愧为那人的弟弟,连说话都如出一辙!
“见过自恋的,就没见过自恋成你这号的!”罗沐北嗤之以鼻,奉损的话语一句不少:“还风度翩翩,还英俊无双,我看是疯毒翩翩,自恋无双吧!”
“哎,有人说话口是心非,明明想夸我来着,却偏偏口出污言!”他突然一个欺身上前,坐上罗沐北的马后:“要不,我帮你改改这张嘴,尽是本末倒置!”说完,便低头,堵住了罗沐北的娇唇!
落依稀一干人等自动屏蔽,这样的事在这个回疏影的途上早已见怪不怪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吃惊,后来就正常了,落依稀手下调教出来的人接受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强。
罗沐北挣扎,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立即气急败坏吼道:“木流棠,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木家皇子心情正好,不跟一般小人计较,桃花眼一转,绝对的勾人魂魄啊:“不客气,怎么个不可以法?”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动手动脚?我好像只有动嘴吧,既然都被你说了,我不动一下太对不起观众了!”说完还向听雨楼的一个部员抛一下媚眼:“你说,是吧!”吓得那人浑身一阵哆嗦,还以为冬天提前到达,立即快马加鞭赶到队伍的最前面去!
“木流棠,你别以为在依稀面前我就不敢打你,你别太得寸进尺了,你!”罗沐北绝对的被这无赖行径弄得要疯了!
“打我,好啊,打是情骂是爱啊,北北要打我那块?”话刚落地,一队伍的人全部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是这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还是这块?”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或者这块?”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最后还暧昧地加了一句:“只能打一个地方哦!”
看了罗沐北气得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他往后一侧,表情古怪且一副暧昧不堪的样子:“北北,你该不会想打我的他一副受惊了的模样看了罗沐北,指了指身下。
暴汗,落依稀忍笑忍得几乎要内伤了,当然,听雨楼的一干部员也不会好到哪去!
“你去死吧!”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叫声以及某人的惨叫声不绝如缕!
62第二卷 暗香浮动月黄昏-第六十一章 千里相思
夜里,耳根总算清,落依稀端着茶盏,看着窗前的那棵枫树,有一搭没一搭的掉着叶子,秋意似乎很深了!
自从把赵衫忆送回了浮月,一路追杀的人似乎少了,但也许这世上还是有太多的人看不惯落依稀,所以,只能是少了,并不是没有。
当然,听雨楼的一干护卫也不是吃白饭的,所以,这些刺杀只能算得上是无聊的旅途中的调剂品。
赵衫忆的动向还在一直关注,听雨楼的各个行业也在道上,慈善事业也是如火中天,摆在落依稀面前的,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回去灭掉木流寒那个变态的滔天怒火,说他变态一点都没错,动不动就知道威胁别人,要知道落依稀她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气死她了,又在找听雨楼的麻烦,还竟然在压制沐北的生意!
落依稀一想起他怒火滔天的样子和那双犀利桀骜的眼睛,不自觉地就好笑,以前一直害怕像他这样危险的人物,不知为何,带着小衫忆四处逃跑的时候,也会偶尔想起他,想起他曾经与她一起在苍茫山的那次,他一脸气急败坏地对着生死线上一脸笑颜的她恶狠狠地吼:“女人,认真点!”还有掉到悬崖时他那句别扭的“我去找草药!”直到他从疏影来到浮月的那次,站在晨曦的沐浴下,一副温柔得不成样子的那句:“女人,玩够了吧,玩够了我们就回家吧!”
我们就回家吧!
我们就回家吧!多么温暖的一句话,可以轻易地将落依稀的泪勾出来。
嫁给他前的一个晚上,她曾经对着天空说过,希望他们不会成为敌人,也许,真的不会是敌人吧,她可以去做他的妻子的,虽然不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应该可以在有限的人生内,好聚好散吧!
木流寒,最后一次选择相信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到达疏影皇宫的时候,木流寒依旧一副高高在上并且气势凌人的模样,当然,那霸道桀骜的眼里虽然不再像当初那般表象,但怒火依旧滔天蔓延。“女人,你还知道回来?”越看这话越觉得像某个深闺的怨妇。
“你不是说,让我玩够了就回家吗,我现在玩累了,当然就回家了,相公大人,你一向大人有大量,不会不原谅我的,是吧!”落依稀一副小学生犯错的模样,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哎,难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依旧勾人心魂啊,木流寒却因为生气而只能干看。
木流寒一个冷眼扫过,地上马上结了三层冰,显然一句简单的情话没办法打动已经被晾在皇宫多日欲求不满的男子啊!
“哎呀,相公大人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吗,不要生气啦不要生气啦!”继续将林志玲的嗲声嗲气发挥到底。完全无视木流寒尊贵为皇的完美形象!
继续装冰霜,将冷战进行到底!
开玩笑,在木流寒的人生里,竟然让这样的一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在头上,木流寒的颜面何存,疏影的颜面何存?
“哎呀,我英明魁梧俊朗无双玉树凌风风度翩翩的皇帝相公,我知道你最好了,况且对我更好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嘛!”扯着木流寒的衣袖没完没了!哎呀,做人要聪明一点的嘛,如果这样就可以让木大变态放弃对付凤府,不再找听雨楼的麻烦,撤掉对沐北生意上的打压,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这个家伙可能真的爱上自己了,落依稀能感觉得到。
不动声色,看你能低声下气到何地!木流寒坚决不肯讲话,目光冰冷。
“哎呀,好痛啊!”自己撞到桌腿上,苦肉计,再不讲话,落依稀可要发火了!
木流寒猛地一转身,突然就知道了什么,眼神一冷,又背过身,不肯讲话了!
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某人选择第二种,落依稀当然只会选第一种。
“喂,木流寒,我跟你,好像除了一纸婚约外,并没有什么关系吧!”落依稀已经没有耐心,脸色一冷。“况且,我去浮月前,就已经派人让你把休书写好交给我,是你自己不肯写,我们之前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应该说,你只是在利用我,利用完了,我也没有价值了,而现在我是否在疏影,是否跟任何人有关联也不干你的事吧,高高在上的木家皇上?”
木流棠转身,眼神犀利冷傲起来,一把抓住落依稀,恶狠狠地道:“女人,你对我的耐心就这么点吗,你要记住,从我回到疏影的那天起,我想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有得不到的那刻,我告诉你,我陷进去了,绝对不会允许你没有陷进去!”他的眸光一瞬间变得危险嗜血起来,好像等待着猎物的猎人发现了自己中意的猎物。
他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下来,紧紧地将落依稀禁锢在胸怀,疯狂的,炙烈的,仿佛要将以前那么多日子的空洞补全回来,一遍一遍地深入,直到落依稀几乎要闭气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