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勾勒出了张二宝的轮廓来。只是那个轮廓之内的东西更加让她这个好奇的女孩子感觉到神秘。
九个男人张二宝唯独没有分给肖秋雁的司机烟,其他的都是每人一盒。这烟还是那司机给捎回来的,但他并不感激他,又不是他的钱,要不是肖秋雁,他连一支也不会从那么远的县城里捎给他的。说他刁,说他懒,他都不在乎,唯独说他是疯人院里跑出来的,最让他记恨。这是对他的人格的污辱。当每个工人的手里都拿了一盒之后,那个司机明显脸上挂不住了。
肖秋雁也没有打算捞他的意思,自作自受,谁让你门缝里瞧人还要吐人一口唾沫的。
“肖工,咱这么顺利,是不是回城里搓上一顿?”一个师傅提议道。
肖秋雁侧过脸来问张二宝道:“你明天有时间吗?”
张二宝嘴里咬着一根草笑着没有说话。
“你不会还要我给你把放羊的工钱也包出来吧?”看到张二宝不那么痛快,肖秋雁猜不透这个刁民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我回来的时候怎么办?”张二宝知道那个让他得罪了的司机无论如何也不会来送他的了。
肖秋雁刚想说让司机送他回来的话,目光一落到了司机小王的脸上又忽然想起了刚才二宝的无聊打击来,便转了方向说道:“我给你钱打个出租车。”
“那行。”
日头偏西的时候,钻井队就收拾好了家伙,然后把最后打出来的两眼机井盖好,又把北岸上废掉的三眼埋死。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之后,二宝跟着肖秋雁这些人来到了县城。
一个小县城的饭店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实二宝也不在乎吃的好孬,从来就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能填饱肚子就行,今天要不是肖秋雁那有些说不清的眼神,他才不来呢。这叫吃肥了走瘦了。他又没打算跟这帮牲口结交,要是在家里的话,几个饼子就打发过去了。他来这里,完全是为了肖秋雁这个女人。人家送了烟,又许了那么多的口愿,总不能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吧。
十一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张二宝一上来就不客气,要喝就喝,要吃就吃,尝着哪样菜适合自己的口味,就扫荡哪个盘子,他才不在乎这些衣食无忧的小子们笑话他是饿死鬼托生的呢。不论是谁敬酒,他都不落下,也不看是谁带酒,只管喝。临到他带酒的时候,还是旁边一个工人提醒了他,“该你带了。”于是二宝端起杯子来朝肖秋雁在内的十个人那么一照,便仰着脖子把那啤酒干了进去,也不管别人是不是信守规矩,干了没有,只顾自个儿。
啤酒干多了之后就想尿尿,二宝从桌子上站起来去了厕所。那泡尿费了他好几分钟。
等他从那厕所里准备出来的时候,门口却突然站出来两个痞子,一人一边,他连挤出去的可能都没有。那两人的眼神还带着明显的挑衅味道,你想装孙子都不行。
张二宝下意识的紧了紧腰带,又到了旁边洗了洗手,如果这个时间对方让开的话,他还是有机会安安静静的回到酒桌上的。他是出来吃饭的,可不是出来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