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土。
他突然想起这句话。
他是飘在那光晕里的一颗小小灰尘,从前纵然受了冷遇,却随波逐流的,以为父亲总会同他讨公道。
他是依附着父亲的渺小颗粒,风一吹,他便飘飘荡荡的,任人宰割。原来没有力量的人,是连生命权,都能被人玩弄股掌的。
他心里头应该悲愤,却很平静,因突然看清了,他过去十几年的憋屈,不忿,如果这样懦弱下去,其实是没有头的。
他想明白这些,便又从头,换个方向去数屋顶上木条的纹路,这样让他的心静下来,毕竟能做的事情,只次一桩。
平静中他又难免有一点期待,因那女孩子的意思,是会再来看他的。
她没有承诺,可他就是这么觉得。
她得来呀,他想。她救了他的命,怎么能再丢弃他,让他又死去了呢?
他原来自那时起便这么无赖了,可是这也没法子。
颜徵北的睫毛轻轻颤动,救人性命便是这样,让人难免依赖,难免在弱势的时候,有了指望。
他望向窗外,日光已经渐渐暗淡下去,是要到晚上去了。
一只小手,突然攀住了窗沿。
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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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了!
不要敲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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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张季明云∶
其疮皮不薄,如赤根白头,渐渐赤肿,而有脓瘥迟者,谓之大痘,此里证,发于脏也。
其疮皮薄如水泡,破即易干,而出无渐次,白色或淡红,冷冷有水浆者,谓之水痘,此表证,发于腑也。
竹筒 < 做戏(民国/甜宠) ( 冬日樱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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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 < 做戏(民国/甜宠) ( 冬日樱桃 )
竹筒
她生的单薄,夏衫贴在身上,原本看起来该更消瘦一些,却因为胸前绑了一个布包裹,小心翼翼地去踩窗下的破桌子,有一些笨重和滑稽。
颜徵北冲着她笑,她没有看见。其实也算不上笑,他身上那一点力气,最多嘴角轻轻勾起来一些,也被他那张可怖的右脸遮掩了大半。
靳筱所有的注意都在那块小包裹上面,每着一个点,都很谨慎,生怕摔了跤,白费了力气。
床上的人连话都说不了,想来吃不了干粮,她回到家苦恼了许久,要怎么同他送流食,又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帮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