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夜夜笙歌(2/2)

    可是,他手中的她的手指,动了。

    作家的话:

    每天一更很有压力啊。坚持就是胜利!

    ☆、夜夜笙歌 她醒了

    奕欧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可是,当应曦的手指第二次动的时候,尽管动作范围非常微小,但他明显感觉到了。

    “应曦,应曦!”奕欧轻轻地呼唤她。

    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两下,终於缓缓地打开心灵的窗户。黑白分明的双眸仍是那麽亮晶晶,她醒了!她看见他了!尽管她还带呼气器,可是奕欧从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满心的欢喜无法形容,心脏剧烈地跳动,声音之响亮几乎要盖过仪器的声响。他紧紧握著她的手,“你终於醒了!”

    程应曦罩著呼气器无法说话,但她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惊觉自己失态。哎呀,他还握著应曦的手,还那麽用力!难怪她皱眉头了。

    “我去叫医生,再通知暘哥,应曦你等一等啊。”奕欧说完,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然後出去通知医生,再拿起手机,拨了程应暘的手机号码。

    手机拨通了,却无人接听。按掉,再拨。无人接听。再按掉,再拨,一直无人接听。好几分锺过去了,奕欧尝试了近十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程应暘没有接电话。

    难道他忘记了带手机?不可能。他亲眼看到程应暘在会场接手机的。丢了?不会吧?怎麽这麽不小心?暘哥也曾经在街头混过,手机这麽重要应该不会丢了或者被偷了。他出去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吧?怎麽还未回来?程应暘说接了一个电话,是什麽电话、谁打来的,他都没有细说,只是匆匆忙忙就走了。难道……出了什麽事情?

    奕欧打开信号接收器,查找程应暘的手机定位。信号显示,程应暘离医院大约400米。保险起见,他决定出去找找。转身回病房看了看,一堆医生护士正围著应曦检查治疗,正忙得不可开交。他找到一个护士,交代了几句,又找来几个跑腿的弟兄,千叮万嘱,详细吩咐,弟兄们连连点头,拍著胸脯连连答应後,他才放心地带著信号接收器离开了。

    300米,……200米……100米,信号标示越来越强。奕欧拐进一个小胡同,沿著信号上的红点的指示左拐右拐。随著他的深入,人迹越来越少,终於,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外面,信号红点由原来的一闪一亮变为持久长明。

    是这儿了。“暘哥,暘哥……”他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他围著仓库转了一圈,不断绕过堆放在地面上的脏旧桌椅等杂物。他见仓库门口没锁,打算进去看看。

    小心翼翼地打开锈迹斑斑的仓库门口,一看,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杂乱的仓库里弥漫著血腥味。程应暘满身是血挨著墙,正虚弱地喘著气,见到他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程松头上绑著厚厚的绷带,肿胀的脸上的青紫遍布,已经不是新伤,可见那天程应暘打得有多重。他身上也有伤,看样子更加吃亏;还有两三个打手模样的大汉横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断气了。

    作家的话:

    一千多点的文字,亲们看完只需要一分锺,可是我陆续要写大半天呢。应一位亲的建议,後面的名字改成一个重口点儿的,虽然文章内容并不重。眼下最头痛的是如何让程应暘同意让程应曦收了奕欧。

    ☆、夜夜笙歌 危险与心动

    程松见到奕欧,开口了,语气语调显得无比讽刺:“哦,你的‘走狗’奕欧来了。”说完这句话之後,他似乎意识到什麽,马上改口说:“小子,睁开眼睛看看你的主子,他是怎麽样对待自己的亲人长辈,怎麽样对待一手带大他的叔叔!”他示意奕欧看看他身上的伤。

    程应暘听了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盯著程松,不停地喘气。奕欧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程松与程应暘父母的死有关联。他只是简单地以为,程应暘之所以如此对程松,是要将父亲的产业夺回来。

    程松继续说:“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也许,你的下场会更不如。你只是他的一条狗。程应暘这没良心的小子怎麽对待我,以後就怎麽对待你。难道你愿意看著自己的下场跟我一样吗?”

    奕欧向他走了过去,捏紧了拳头。

    “我有个提议,小子你不妨听听。”毕竟是个老姜,程松此时为了自保,只有尽量用三寸不烂之舌拉拢、说服奕欧,希望他能倒戈相向,这样或许有一线生机。“我今年快60了。算起来,我这个老头应该跟你的父亲年纪一样大?小子你跟了程应暘多少年?

    “那又如何?”奕欧说。

    程松说:“我年纪大了,如今也没有什麽心思跟你们争权夺利。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知恩图报。小子你给我一条活路,我剩下的这十几年都会记得你。”他清了清喉咙,阴毒地看了程应炀一眼,继续说:“我的提议就是──只要这忘恩负义、勾引亲姐的贱种不在了,你奕欧就是集团老大,第一把手。我可以让董事会的所有人相信你、接受你,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程应炀现在所有的一切!”

    多麽诱人的提议,奕欧捏紧的不由得拳头放松了。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程应炀一眼,程应炀也看著他。显然这一眼让程应炀意识到什麽。

    “得到程应炀现在所有的一切!”太让人拒绝不了!偏偏此时的程松也捕捉到他的眼神,更起劲地游说他:“小子,你可以想想:数十亿的身家,旗下的房产、分店,都是你的;黑白两道都给你面子,名利、地位、财富、女人,包括我程松的所有股份,都归你……”

    後面的话,奕欧都没听见。因为,他想起了程应曦。是不是程应炀不在了,应曦就是他的女人──奕欧的女人?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是不是他就可以天天亲密地揽著她,陪她去逛公园,逛书店,与她去拍摄那间影楼的古典喜服婚照,可以让她穿著大红色新娘服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可以让她生下一堆小萝卜头,让她和他尽情地品尝为人父母的酸甜苦辣……

    想到这里,奕欧居然露出一丝微笑,沈浸在自己思想的微笑。程应炀看到了,也猜到了。不会的,奕欧跟了他那麽多年,他不是这种人。但是,他喜欢自己的姐姐……他俩爱上同一个人,算不算是情敌?

    情敌,这是个危险的词语。

    作家的话:

    今天发现此专栏居然有四个点啊,高兴死我了!不过就是亲们送的小礼物不见了两个,哎呦!

    ☆、夜夜笙歌 挣扎

    程松一直没有放过奕欧任何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话凑效了,自己不仅可以活命,可以在这场最後的战斗中得到胜利,而且还可以一举拿下程应炀最得力的心腹,成为集团幕後的大老板……兴奋得连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唾沫横飞地说道:“你跟了这贱种那麽多年,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得到了什麽?可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程松指著程应炀,“一直当你是条狗,不让你插手集团公司业务,只让你做个小小的保镖,保护被他勾引的亲姐姐……哦,不对,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早知道她是不是我的亲侄女,是不知哪里抱来的野种,我早就搞上她了,还等程应暘你这贱种下手……”

    程应炀听了这话,愤怒得浑身发抖。难怪当年程应曦一考上大学,迫不及待地离开家,离开他,原来是为了离开这个窥伺她的禽兽叔叔!他一直对此耿耿於怀,甚至曾经冷漠地对待她,原来是自己错怪她了!

    程松,我刚才为什麽没有亲手解决你!

    奕欧早已收回所有的面部表情,恢复平时的平静。他看著程应暘,平静的目光中带著冷漠,他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程应暘,步履缓慢而坚定。

    程松真的以为奕欧被打动了。他说:“小子,这里有把枪。消了音的。只要你一根手指,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你的。名利、财富、地位、女人……我保证,我只想安度晚年,绝不跟你争。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发誓!”程松说完,右手三只手指指著天,再示意奕欧看看地板,就在他脚下不远处,真的有一把手枪。

    奕欧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巾,隔著纸巾拾起那把手枪,拿在手里看了看,眯著眼睛貌似很仔细地看,足足有三分锺之久。程应暘和程松都知道,奕欧心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程应暘是他的恩人,也算是半个亲人吧?他一直把他当做大哥看待。16岁那年,离开父母的他在街头饿了几天,又给人打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是程应暘捡回了他,给他用布条止血,把自己唯一一个馒头分一半给他。他是他的恩人。

    可是,奕欧他也替他挨了一刀,几乎致命的一刀。任凭多大恩情,这一刀也该还清了吧?

    当名利、财富、地位还有爱情同时摆在面前的时候,有谁能够抗拒呢?又有谁,将恩情放在比这些更重要的位置上呢?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程松有点按捺不住了。他新伤加旧伤,再得不到医治,就算不死也会一身残。他催著奕欧:“小子,哦不,奕欧总裁,程功集团的新任奕总裁,只需要一个动作,一根手指,一切都是你的!真的,今天之内……不,马上、马上就生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信满满,两眼放光,好像他说的一切,都已经实现了,都是他自己的一样。

    奕欧听了,微微一笑,缓缓举起手枪,隔著纸巾,食指摸到了扳机。他转过头去对程应暘说:“暘哥,多谢你这麽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的你是怎麽样对我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让你的心血付诸东流。”

    程应暘笑了,他平静地看著奕欧,说:“你不用谢我。我们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作家的话:

    今天光写了这个专栏,另一个没写,有没有亲有意见呢?嘻嘻……

    ☆、夜夜笙歌 遇险

    奕欧也笑了:“暘哥,有你这句话,我很意外,也很开心。”说完,缓缓地举起了枪。

    “砰!”

    “啊!”一声惨叫。程松的左大腿应声中弹。

    “这一枪,是帮暘哥还给你的。”奕欧冷冷地说,说完又开了一枪。

    “砰!”程松的右大腿也中枪了。他痛苦地呻吟著。“小子,我跟你无冤无仇……”

    “这一枪,是为还躺在医院的应曦报仇的。”他对准程松的头,还想开第三枪,可惜,没有子弹了。他对程松鄙夷地说:“三言两语就想要我背叛自己的老大,你当我奕欧是什麽人?为了金钱、名誉、地位出卖自己恩重如山的人,这种事情,我干不来!”

    奕欧把枪一扔,上前扶起程应暘,问道:“暘哥,怎麽回事?”程应暘说:“我在记者会上接到一个电话,有人要告诉我我姐的身世,说事关重大,会场上人多不方便,要我一个人到这里来。我没想太多,就扔下你们自己来了。没想到,程松带了人在这里算计我!还好,还算我命大,死不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怎麽打电话你都不接。”奕欧扶起他,说:“暘哥,我们走。应曦醒了。”

    程应暘笑了,很开心,很释然的笑:“好,我们去看她。”说著,挣扎著起身,奕欧一旁帮忙扶著,踉踉跄跄朝外走去。

    身受重伤的程松发话了:“哼,果然兄弟情深。如果你父亲当年也这样对我,也不至於丢了性命、身首异处。”

    听了这话,程应暘和奕欧都停下来。程应暘愤怒地看著程松,狠狠地说道:“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到底还是你害了我爸妈!!”

    “你父亲自己大富大贵,却没有关照过自己的亲弟兄。我只不过爱喝点酒,他凭什麽说我没出息?若不是他不肯借钱给我做生意,我会害他?……”程松咳嗽了好一阵子,虚弱地样子跟刚才大相径庭,他手里忽然拿著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我今天来就没打算活著回去。你的走狗没有出卖你算你走运。不过,今天你们两个都要给我陪葬,这里埋有当年炸死你父母的土制炸弹,只要我一按按钮,你们和我一起去见阎王吧。”说完,他按下了按钮,“嘀嘀嘀”的声音急剧响起。

    “暘哥,快走!”这种土制炸弹从点燃到爆炸只有不到一分锺的时间,奕欧想拖著程应暘快跑,可是没走几步,程应暘身上的伤太重,实在跑不快。

    程应暘说:“你先走,不要管我!”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应曦不能没有你。”这也是他内心挣扎了好久之後得出的结论。如果他背叛了程应暘,不仅会伤透了程应曦的心,也会让所有人唾弃他,根本不可能像程松所说的那样,轻而易举地继承集团的一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一切人们接受了,他也过不了自己那关。奕欧说完,背起程应暘,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却被一个只有三个轮子的破手推车绊倒了,俩人都摔倒在地上,程应暘碰到伤口,本来就已经非常苍白的脸更是发青,冷汗直冒。他咬牙坚持著,对奕欧说:“走,快走!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应曦需要照顾!你快走!”他用尽全力推著奕欧,可是奕欧怎麽推都不撒手。

    有轮子的手推车!虽然只有三个轮子。奕欧灵机一动,爬起来把程应暘放在车上面,扶起来往外推。他推著车三两步冲到门口,眼看就要出去了……

    一声巨响,炸弹爆炸了。

    “轰隆隆!”仓库倒塌了。

    程应暘连人带车被强大的气流冲到了门外,灰尘、碎屑铺满了他的身体。他吐出一口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後抹了抹满是泥灰的脸,睁大眼睛朝仓库看去。

    奕欧不在门边,也不在附近,他没有出来。

    作家的话:

    虽然每节才1000多字,不过我开始找到感觉了,思路也清晰了,对得起天天来看我的亲们啦!

    ☆、夜夜笙歌 他在哪里

    程应曦醒来已经有三天了。

    这几天她一直是卧床治疗,来来去去见的都是陌生的医生、护士,负责她起居饮食的月嫂王阿姨,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应暘,也没有见到奕欧他们。

    由於她的头部受到撞击,原本就不完整的记忆更加的支离破碎。过往的片段如同完全散开了的拼图,想拾,拾不起来,想拼又拼不回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独自在这里;不知道身下为何会流大量的血;不知道为何头那麽疼,尤其是一想起什麽事情的时候,头部就像被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一样,疼得像要裂开;还有,胸口也那麽疼,手臂稍微动一动就由内到外钻心地痛。

    应暘,你在哪里?

    忍著头疼回忆一下,自己好像离开他了。可是,又好像不对,两人重逢了。但为什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程应曦隐隐约约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在慢慢地啃咬著她的心,让她感觉整个人都仿佛从里到外被掏空了。

    应暘,你出了什麽事?你不要我了吗?可是,手指上的光彩夺目、可以媲美鸽子蛋的钻戒,是你给我戴上的吗?为何你不是当著我的面给我戴上呢?

    第五天,程应曦可以下床走动了。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下,她恢复的很快,脸色已经没那麽苍白,一日三顿的参茸、燕窝、鱼胶等很有效果,小脸蛋儿和身子没有那麽瘦削了。

    王阿姨炖了冰糖雪蛤来。她把炖盅盖子打开,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程应曦放下书本,微笑著对她说:“先放著,我现在不想吃。谢谢您。”王阿姨说:“好的,现在吃烫口,几分锺後就可以了。我叫护士过来你按摩一下身子。”说完,她把碗用盖子盖上,擦了擦手,出去了。

    护士很快过来了,应曦点著头和她俩打招呼。这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分别给应曦按摩头部、手臂及腿部。她俩一边给程应曦按摩,见应曦为人和善,今天心情不错,精神也好,都和她聊聊天,套近乎。

    一护士说:“程小姐,你今天精神不错呢。照这麽看来,下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是麽,可是为何我的月经至今还没有走呢?以前都没有那麽长的,三四天就差不多没了。这次居然每天的量都很多。”应曦边享受著边提出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你那个不是月经……” 护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护士的“咳咳……”声打断了。她俩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改口安慰应曦说:“哦,是这样的:程小姐虽然恢复的很好,但是身子还是很虚弱,所以流血的时间长一点,也不奇怪的。医生让王阿姨多炖点儿好东西给你吃,多吃多睡就好得快。”

    “嗯。”她一直闭著眼睛,没有看见刚才两位护士心照不宣的眼神,也没有多想。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孕育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孩子,但却心里总是很失落,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心头肉。

    ☆、夜夜笙歌 刺激1

    按摩结束後,护士们出去了。王阿姨把雪蛤给应曦端过来,说:“程小姐,现在可以吃了。今天午饭想吃什麽?我去煮。”

    王阿姨的手艺是不错的。不过这几天被伺候得滴水不漏的日子程应曦觉得不太习惯,她回答:“随便吧。对了王姨,您知道送我来医院的是谁?”

    “程先生啊。”王阿姨回答。

    应曦说:“您认识他?”

    “怎麽会不认识呢!”王阿姨笑著说,“是他派了奕先生请我来的呢!我只需要煮煮饭炖点汤就行了。每天他给我五百元工资,哎哟喂,好少有这麽大方的老板了。我刚开始来的那几天,你还没有醒,我闲著没活干。我说,要不我迟几天再来,不干活光拿钱不好啊,可是他一定要我候著,说不知什麽时候你就会醒。”

    应曦笑了,这就是她的应暘。久违了的感觉啊!被宠爱的感觉多好!

    好不容易逮著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了,王阿姨好像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对她说:“你看,程先生多疼你啊,这里吃的、用的,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她一件一件地拿起堆放在柜子上的东西,说:“比如说这些人参吧,红的白的都齐全,不到一定年份的不要;鹿茸,没有一元钱硬币大小的也不要。还有虫草,一定要青海、西藏那边产的,四川产的都不行呢。”她又拿起一盒盒的东阿阿胶和红枣,说:“像这些阿胶,一定要在同仁堂买的才行;红枣一定要特级的,看,一个个跟**蛋大小似的。等你的落红停了我就天天炖给你吃。嗯,我说这每天得吃多少元啊,可是程先生和奕先生都说要最好的,多少钱都没所谓。”末了,她感叹道:“现在啊,有帅、又有钱、又专一的大老板没几个了,所以我一直都说程小姐你命真好。患难见真情。这个男人,跟的过。”

    应曦笑了,慢慢地边吃边说:“我们是姐弟,弟弟对姐姐好,也是应该的。你们不要误会。”

    “如果是亲姐弟也罢了。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什麽?”应曦心口一疼,端著碗的手都有些发抖。“您说什麽?我不明白。”

    王阿姨显然没有看见程应曦的反常,她自顾自思索了一阵,说:“说起来,也真的几天没有见著程先生了。自从那天他在外面酒店开了记者会,我就一直没看见他。”

    “记者会?”应曦问。

    “哦,是这样的。自从程先生和程小姐进了医院,每天外面一大堆狗仔队想进来挖新闻。程先生为此开了记者会,让他们赶紧走呗。”

    “那麽他有没有说些什麽?”

    “我是看电视的。一堆的问题,我年纪大了,说了些什麽我倒不记得了。只记得程先生说他和小姐你没有血缘关系,还有医院证明呢。”王阿姨说完,发现应曦脸色全变了。“你……怎麽啦?”

    “呕……”一听此话,应曦立刻把刚刚吃进去的冰糖雪蛤尽数吐了出来,紧接著低著头搜肝抖肺地大声咳嗽,额头上青筋都浮出来。头仿佛要裂开,心好像要被撕裂,身上被吐得一片狼藉。她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作家的话:

    呜呜……送给我的礼物都消失了……

    ☆、夜夜笙歌 刺激 2

    王阿姨吓坏了,立刻按下了紧急按钮通知医生和护士,然後上前扶起应曦,战战兢兢地呼唤她,为她擦拭嘴角和身上的呕吐物。

    两位专属轮值医生和三位护士赶了过来。还有个高大的身影拄著拐杖来了。原来他就是男主──程应暘。那天爆炸过後,他回头看了倒塌了的仓库一眼,并没有看到奕欧,不禁又急又担心。他身子本来就受伤严重,情急之下居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等他醒来之後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新伤加旧伤,身上口子横七竖八的。所幸没有伤到最要害的内脏,也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流血过多,行动不便,卧床静养了几天。他怕应曦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难过,徒增烦恼,所以尽管大家的病房都在同一楼层,但他要求所有知情人绝口不提,把他住院的消息封锁起来。

    还有一个人坐著轮椅也来了。不用问,他就是奕欧。(作者是亲娘,没有安排他死去。嘻嘻……)他的伤其实还要比程应暘更轻一些,只是身子受到爆炸气流冲击,被冲到仓库门旁的角落,擦伤了面部,也撞伤了胳膊和腿。也是他命好,仓库下榻的时候他的周围刚好有很多废旧的桌椅器材,为他挡住了塌下来的屋顶,所以没有被压扁。不过,奕欧被送进医院後也是昏迷了一天,虽说并无大碍,但目前还不能行走。

    程应暘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匆忙赶来,看见应曦的病房里已经有好几个医生护士了在忙了:有的在给应曦清理嘴里的污物;有的在检查她的脉搏,查看心跳情况;有的把已经闲置了的呼吸器取了过来;还有的在为她换衣服换床单。程应暘面无表情地看著,只是眯细的眼睛透露了他糟糕的心情。

    王阿姨缩在门口,默默地抹眼泪。程应暘在她陆陆续续的述说当中得知事情经过後,气得手都在抖,要炒王阿姨的“鱿鱼”。不过被奕欧阻止了。奕欧说:“暘哥,王阿姨估计也是无心的,她不知道应曦知道真相後会有那麽大的反应。”他看了王阿姨一眼,对她说:“你先下去休息。没事的。”王阿姨点点头道谢,又给程应暘鞠了一躬,走了。

    奕欧对程应暘说:“好不容易请来的,如果炒走了她,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到合适的月嫂,那我们怎麽办?不如就给王姨一个机会,让她将功补过,说不定往後的日子她会更尽心,这样应曦也会好得快一些。”

    程应暘闷闷地不说话,两只眼睛只是盯著房里忙碌的医生们。这段时间烦心事一单接著一单,他觉得自己就像点著了火的炮仗,随时就会发作。奕欧看出来他所烦恼的并不是王阿姨,而是如何面对知道了真相的程应曦。这几天,他躲著不见应曦,一方面是身体不好,怕应曦见了担心难过;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万一应曦知道了一直亲密无间的姐弟俩实际上并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崩溃……这两天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应曦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他才拄著拐杖悄悄地过来看她,吻她,爱抚她。

    现在,她果然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