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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我了?

    他立即冲上去扶著应曦,把她揽在怀里,见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满身满脸都是汗,惊呼:“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为何这样?”他帮她拨了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心疼得无以复加。

    细心的奕欧也冲了上去,蹲在一旁,他见旁边有保温盒,倒撒了的汤汁香气四溢,问:“应曦你是来送东西的吗?那为何在这里?”周围的人有的见过应曦,但大部分没有见过,都好奇地看著,有的问:“这是谁啊?”“怎麽了啊?”………本来就显得凌乱的工具房,就更显得嘈杂而局促了。

    应曦虚弱地睁开眼睛,见到一脸焦急、慌张的程应暘和奕欧,又瞧见那麽多人围著,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麽。程应暘低下头,把耳朵凑上去听,听不见。奕欧见周围的人七嘴八舌,问东问西,不由得心烦意乱,大喝一声:“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不用干活了吗?!”

    经他这麽一喝,人们都灰溜溜地出去了。工具房顿时安静下来,只留下应暘和奕欧急促的呼吸声和紧张的心跳声。

    “应暘……”应曦举起手,应暘一下子握住了她。

    “姐,我在。”

    “你……不要我了吗?”

    “你在胡说什麽!”程应暘又急又气,“世上万物,我都可以不要,但是我绝对不会不要你!”说这话的时候,他握紧了应曦的手,连手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应曦被他弄疼了手,但她只是皱眉,没有哼出声。她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眼泪终於汩汩而出。泪水杂夹著汗水,仿佛是个水娃娃。

    奕欧早已看见地上的报刊杂志,他拿起一份,轻声问道:“应曦,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麽?这些都是假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程应暘一把抢过来,把杂志上的照片撕了个粉粹,他颤抖著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姐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最後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应曦还是挂著微笑,虚弱,而又勉强。她轻声说:“我明白。”

    可是程应暘却知道她的‘明白’是什麽意思,无非就是‘为了公司的前途,我必须要牺牲一下,要怎麽样怎麽样……’那种咯。他摇著应曦说:“我发誓!如果我爱上其他女人,我就天打……”

    应曦已经很虚弱了,被他这麽一摇,更加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但她一听见应暘那麽毒的誓言,条件反射似的捂住他的嘴巴,“不要!应暘,如果要下地狱,就让我去吧。我对不起你,我和奕欧已经……呜呜……”

    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悲悲切切,让人听了万般伤感,奕欧见了,更是如同百爪抓心,碎了一地。他拿起应曦的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吻著,温柔地吻著,没有说话。

    应暘听了,却暗暗松了口气,他平息了情绪,柔声说:“姐,你和奕欧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也是我……”‘安排’两个字都没有说完,他吃惊地停下来,奕欧也是惊讶地看著应曦挣脱了他俩的手,然後,她居然……取下了右手上的“缘定三生”红宝环大钻石戒指,拿到应暘面前,说:“应暘,我背叛了你,你把这个戒指给那个……咳咳……”

    应曦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随著咳嗽,她吐出了一口血,程应暘和奕欧见了,吓得魂儿都快飞了,一时之间,出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血之外,两人都束手无策。

    应曦见应暘忙著擦血而没有接戒指,又颤抖准备著将另一个手指上的‘情系一人’钻戒取下来,奕欧回过神,两只手死死的握著她的两只手,大声说:“不可以!你不可以把它拿下来!应曦,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要相信我们……”

    工具房忽然一片漆黑,空调也停止运转,好在还有应急灯照明。外面一片嘈杂,而且飘来烧焦的气味,有人大叫起来:“不好啦!档案室著火啦!快打119!快打水救火!”

    一个同事冲进来,慌张地对程应暘说:“程总,您的保险柜被人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部被偷走了!”

    作家的话:

    真是感动!昨儿才说要小礼物,萦儿mm(应该是吧)就送了两朵美丽的花儿,太高兴了!既然如此,那就让女主……咳咳!

    ☆、万箭攒心

    程应暘听了下属的话,和奕欧对望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应曦听了,立刻撑著身子,著急地说:“应暘,你快去看看,快去……咳咳……”说著,又咳嗽起来。应暘心疼地帮她顺气捶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走是留。

    还是奕欧说:“暘哥,现在公司正乱著,需要你去平定人心。如果发生了任何意外,後果严重。”

    应暘听了有理,可是看了看怀里的应曦,又有些犹豫。奕欧说:“暘哥,放心,我来照看她。”

    “好。”他吻了应曦一下,把她刚刚脱下的戒指重新戴回到她的手指上,坚定地说:“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很快回来。”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应曦听了应暘的话,心里好受了很多,她笑了。奕欧上前一步,像应暘一样,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掏出纸巾为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他发觉她的笑容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暖,比之前凄美的笑容大不相同,心里终於舒了口气,温柔地对她说:“这里很杂乱,我带你出去歇一歇,你的脸色很不好,救护车很快就到。”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应曦说著直起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自己站起来。奕欧搂著不放,忙安抚她说:“好好好,不去就不去,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嗯。”应曦顺从了他,身子也软了下来,刚才的打击太大,她早就没啥力气了。奕欧抱起她,走出工具房,楼道还是有点黑,应急灯也只能提供微弱的光芒。本楼层的人们忙里忙外,有些跑到楼下起火的档案室,有些跑到楼上的应暘办公室里看热闹去了。平时很忙碌的楼层,显得有些冷清。好在这个办公大楼有著完备的消防系统,火还未来得及烧大就让屋顶的消防装置给熄灭了,损失不算大。而程应暘和其他同事指挥得当,纵火的两个保安都给抓住了,电路维修人员正在抢修,所以停电火灾都没有引起恐慌。

    奕欧原本想带她去办公室,可是走了没几步,应曦说有些想呕吐,能不能找个地方给她躺一下或者坐一下也行,这可把奕欧吓坏了。她刚才吐出了一口血,浑身都是冷汗,救护车又没有到,即使到了,电梯也因停电而无法使用,万一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什麽事情……

    他赶紧把她抱入旁边的一个办公室,里面很黑,没有人。他将她放在一张办公椅上,又拿了另一张,把她的双脚架在上面,可以舒服些。

    应曦说:“我想喝点甜的东西,要不,水也可以。我好渴。”

    “好。”

    饮水机倒是现成的,可是没有一次性杯子。奕欧又不想让应曦用人家的杯子,他对她说:“你先坐会儿,我去取杯子。很快回来。”

    “嗯,一定要快点儿。”

    “很快。”说完,他匆匆出去了。

    怕什麽来什麽。偏偏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高跟鞋敲打著地面的声音,还有说话声音,而且不止一个,应曦怕被人瞧见,赶忙起身,拖著酸软的身子,藏到了桌子底下。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怎麽这麽久了,还没来电啊?热死了!”说著,进来两个女子。好在屋内很黑,她们没有发现应曦。

    “快了吧,抓到两个人,居然敢弄停电。”另一个女子说。

    “听说工具房里来了程总的前任女友,怎麽我没看见?”听到这句话,应曦的心猛地跳动,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道。她不来公司还好,一来就弄得**飞狗跳的,又是失窃,又是失火停电的,真是扫把星。她也不知哪里好,迷了人家那麽多年,我都比她强。”说这话的时候,任凭那一个人都能听得出里面浓浓的酸味。

    “哼,难怪程总不要她,把她送给奕总了。你知道吗?我听说,他让这女的跟奕总回乡,眼不见为净。第二天马上提拔了方秘书做私人助理呢。”

    应曦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真快啊!奕总居然捡破鞋……”

    “砰”的一声,奕欧一拳砸到门上,把那两个女子吓了一跳。“谁啊!吓死人啦!”她俩气呼呼地走上前,才发现是奕欧。

    “对不起,奕总,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她们语无伦次地道歉,可是又说不出什麽来。

    “滚!”

    两个人赶紧灰溜溜地出去了。这时,全楼层的电接通了,灯光与电脑等设备陆续恢复,室内顿时明亮起来。

    “应曦!”奕欧见她不在原来的椅子上,慌乱地寻找,很快就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她。

    “啊……应曦,你……你没事吧?”

    在灯光下,程应曦脸色比刚才更为苍白,她浑身发抖,两眼无神地看著前方,好像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奕欧一样。最让奕欧惊慌失措的,是她嘴角的鲜血,一滴两滴、一股两股地往外流,衬在苍白的肌肤上,很是触目惊心。

    万箭攒心是什麽感觉?应曦和奕欧都体会到了。

    作家的话:

    厚著脸皮讨礼物!越多越好!

    ☆、真的不要我了

    应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嘴角的鲜血汩汩而出,任凭奕欧如何呼唤、擦拭也毫无反应。方慧惺惺作态的嘲弄、报刊杂志大幅的图片、还有刚才那两个女子毫不留情的嘲弄,如同上万只尖锐的利箭,一齐扎跨她本已脆弱不已的心灵。她终於明白为何早前应暘忽然让她和奕欧回乡呆了几天,让她爱上奕欧;为何他会守在楼道里,看著奕欧送她回家,原来是为了“抓奸”;为何会一直避而不见她,任凭她把手机里的电用完,而不接她的电话……

    刚才他还口口声声说:“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程应曦!你真是傻!傻到家了!!原来方慧和刚才两个女子说的才是真的,应暘变心了!不再爱她了!

    程应曦沈浸在巨大的悲伤当中,但这次她奇迹般地没有哭,有什麽好哭的?程应曦你不也爱上了身边的奕欧吗?而且身体也出轨了,有什麽好抱怨的?自己第一次来公司,就出现了失火、丢失重要物品的事情,她对於应暘,真是一个扫把星啊!他不要她,也是应该的!她不但不哭,反而笑个不停,被血染红的双唇发出凄惨的笑声,血还在不停地流出,吓得奕欧心惊肉跳,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她就往外冲。

    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回办公室,见到惊慌失措的奕欧抱著应曦,都看见应曦从嘴角一直蜿蜒到胸口的血迹,都吓了一跳,纷纷关心地让道,奕欧大声问:“救护车来了没有?”

    有人回答:“已经来了,就在楼下,刚刚停电没敢上来。”

    “电梯可以用吗?”

    “可以!”

    “我不要去医院……”应曦忽然低低地说了句话,奕欧听见了,停下脚步,问:“怎麽?”

    “我不要去医院……”我要走,走得越远越好……“奕欧,”她的手抬起来,奕欧蹲下来,腾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拽在手心里。“我在。”

    “对不起……连累你了……”应曦颤抖的嘴唇说出这句话,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到奕欧心里,使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说这个干什麽,你永远都不必对我说这些生分、见外的话。”他说完,重新抱起应曦,往电梯里跑,正好碰见下来找他们的应暘。他看见应曦闭著眼睛,血流至胸口,大吃一惊,话都说不出来。奕欧也没空解释,两人进了电梯,一直通往一楼。

    在电梯里,程应暘把应曦从奕欧怀里接过来,问:“姐,姐,你怎麽了?刚刚还好些了,怎麽现在这个样子?”

    应曦睁开眼睛,见到应暘,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不哭还好,一哭就咳嗽,一咳嗽就越发把尚未流出来的血给喷到应暘脸上、身上,她咳得头都抬不起来,吓得两个大男人手足无措,奕欧只会拿著纸巾,捂著应曦的嘴,白色的纸巾很快就变成红白相间的颜色,触目惊心。

    一出电梯,几个医生护士就在外头候著,应暘把应曦放在担架车上,应曦一见白大褂,竟然剧烈挣扎著说:“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那里……”

    “姐,姐,乖,听话……我会一直陪著你的。”程应暘努力压制自己的慌乱,试图安抚一个劲想撑起身子的应曦。

    “应曦,不要这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奕欧温柔地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公司里所有见到这一幕的女性心碎了一地:为何这个叫程应曦的女人可以得到两大总裁的宠爱啊!

    她本来就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身子怎麽经得起如此折腾,很快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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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看来亲们不喜欢虐虐,不过这是剧情,再写一两章就甜了!

    ☆、为何受伤的总是她

    手术室外,程应暘和奕欧正焦急地等待著。

    应暘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看著手术室大门上的红灯。奕欧坐在旁边,用一只手扶住额头,努力回想刚才公司里那两个女的到底在他回来之前说些什麽话,让应曦听了那麽大的反应,他只听到了後两句,前面的都没听见。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阿强:“阿强,十七楼公关部的那两个女的,一个好像叫什麽淑,另一个叫什麽华的,你帮我仔仔细细地问她们,她们在停电时在办公室里说了些什麽话,不得隐瞒,一定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好。”

    应暘电话响了,是令狐真打来的:“暘哥,方慧拿走了你办公室里的手提电脑。这个贱人不知道怎麽得到了你的保险柜密码,居然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意料中的事。应曦这次突然来到公司,居然迫使方慧提前行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应暘沈默了一会儿,说:“其他办公室里的东西都还好吧?”

    “还好。都查过了,没有被盗。另外,我们查了公司内线电话,嫂子过来的时候,是方慧指使大堂接待把嫂子带到十七楼的工具房的,监控录像也看到了。”

    程应暘皱起眉头,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说:“马上让监听方慧的同事把她今天的话全部整理出来,尽快发给我。派人监视许家和林家的行动,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召集智囊团制定方法应对。”

    “好。”

    “这些天我可能不一定都在公司,辛苦你们坐镇,有什麽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公司的事情有我们看著。嫂子吉人天相,一定很快恢复健康的,暘哥你不用担心。”

    “承你贵言,辛苦你们了。等我姐出院後,再好好犒劳弟兄们。”

    接完电话,程应暘坐在奕欧身边,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奕欧问:“怎麽?”

    “保险柜里的手提电脑,是方慧偷走的。柜里面的资料拿的一干二净。”

    奕欧紧张起来:“那其他资料……”

    “其他的没事。就是我办公室里的失窃。方慧这个贱人!偷我公司的机密也就算了,居然打我姐的主意!在工具房里一定她,拿著报刊杂志,不知道说了些什麽来刺激我姐!”

    “我大致猜到一点。你记不记得应曦说:‘你不要我了。’估计是方慧说你已经移情别恋了,不再爱她了。”

    应暘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怎麽可能不再爱应曦!这个方慧!不过他也很佩服她的胆量,居然敢深入虎穴,窃取对方资料,一开始以为就她孤身一人,现在看来,还有帮手,就是那两个保安。

    手术室的灯终於灭了。医生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主治医生是一位资深教授,应暘一见,立刻上前问:“医生,她怎麽样?”

    “目前并无大碍,不过急痛攻心,伤及内俯,需要好好调养,否则,将来会有咯血病根,一受刺激就咯血。”

    “啊?!”年纪轻轻,如果落下这个病根还得了?应暘与奕欧都愣住了。

    王医生也随後出来,她对应暘说:“我也是在书上看见过‘气得吐血’这几个字,没想到今天还真见著了,是什麽人这麽有本事,把你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给气成这样?改天把这个人带来给我瞧瞧。”她虽说是调侃,可是也把程应暘弄得既尴尬,又愤怒。他心里叫著:如果我姐有什麽三长两短,我程应暘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许家和林家!

    奕欧也面色凝重。他说:“暘哥,没想到多年前的恩怨把应曦也扯了进来,该想个法子,让她远离这些江湖恩怨才好。”

    应暘心疼地看著应曦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一想,也对啊!应曦还在读大学的时候,许家老大曾经威胁他:如果不放了那批货,就会找人杀害应曦。当时他怒不可遏,立刻派人挖了很多许家见不得光的内幕,迫使许总裁跳楼自杀。现在他们家的人上来报复,没想到报应到应曦身上!

    “你说的对,有种冲我来!不要搞我姐!”

    作家的话:

    终於有亲给我留言了!爱死你了!萦儿,你是第一个叫我“大大”的人,扑倒吻一个!我给你联系方式了,看见麽?

    ☆、忧心

    应曦的恢复情况十分不乐观,整日整日地发著高烧,昏迷不醒,有时候还会说著胡话。营养补充只能靠打点滴,根本谈不上调理。程应暘和奕欧两人轮流著没日没夜地守著,可是丝毫不见好转,眼见著她越来越瘦,皮肤越来越苍白。她身体的虚弱程度超出了医生和应暘、奕欧的想象,王医生就说:“照道理说,像程小姐这种情况应该是几天功夫就可以苏醒,可以进食,而不是昏迷不醒。”

    应暘忧心地问:“这是什麽原因呢?”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病人自己心理的问题。她自己不想醒来,或者说,她没有求生的欲望。”

    一听到这句话,应暘和奕欧都大吃一惊。他俩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担忧和焦虑。奕欧很难过,他想不通,应曦为何会失去求生欲望,如此美丽娇弱、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女子,年纪轻轻的怎麽就会产生厌世的想法?以前就算是天天独守空房,她也会去收拾收拾屋子、看看书、逛逛街什麽的,再怎麽著,她都会在人前露出微笑,就像没事人一样。虽然他辗转得知那天那两个女子的谈话,但他认为只是应曦误会了“应暘不要她”而已;更何况,还有他奕欧呢!可是现在,应曦明显把应暘放在了生命中的第一位。虽然这个结论他是一早就得知的,可是事到如今,自己还是难以接受!

    程应暘更是难受到极点,日日自责。从令狐他们的汇报中,他可以想象,应曦那天拿著香喷喷的饭菜和汤,兴冲冲地到公司来找他,可是却被方慧截住,带到工具房羞辱了一番;方慧还趁此机会搅得公司上下不安,偷了所谓的机密文件。第二天,他们程功集团的股价果然大跌……

    明知道方慧是不怀好意的商业间谍,但程应暘还是要虚以为蛇,定下对策之後他对方慧表面上是欣赏、亲密,实际上提防到骨子里,天天都在头疼如何应付她,如何让她‘顺利地偷走公司机密’。本来,是应曦的到来成为导火索,使得方慧提前行动,而且表面上看起来是天衣无缝。她所偷走的资料都是精心设计後的假资料,目的是让对方以为程应暘要与外资合作,在南海西沙群岛的某个大岛上打造一个像拉斯维加斯那样的国际赌城,已经被国家批准云云……不出所料,方慧果然把这个材料如获至宝地献给了许林两家,而且还成功游说他们融资,挤兑掉程功集团,取而代之与这个“外资公司”合作。殊不知,这个所谓“外资公司”就是一个皮包公司,背後的老板正是程应暘。它吸引了许林两家数亿元的资金後,人间蒸发,使得许家和林家瞬间元气大伤。程应暘他们设了这个漂亮的反间计,却陪上了应曦……本来应暘还想动用黑道上的关系,收拾方慧和他们两家的人,还是奕欧阻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也是为应曦著想。”

    ☆、催眠

    令狐真来了,他问:“暘哥,嫂子现在怎麽样?”

    “不太好。还在发烧。”程应暘懊恼地扶著额头,许久没有刮胡子的他显得非常颓废。

    “暘哥,不用担心,现在医学那麽昌明,这里治不好,总有治得好的地方。或者国外也行。”

    “嗯。”

    “暘哥,这次我们的反间计成功,为公司挣了数亿元资金;弟兄们说要好好庆贺一番。而且证监会正在查林老爷子的公司,估计他们还要找我们帮忙。所以我来问问,下一步怎麽办?”

    “奕欧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林家现在处处与我们作对,但以前他们还是扶持过我的,帮一把吧。”

    “好。”令狐真心领神会。他走後,奕欧忽然急匆匆地来找应暘,“暘哥,应曦的针头不知怎麽被人拔掉了!”

    他慌忙跑回应曦病房,只见医生护士正手忙脚乱地检查仪器。护士长见他脸色很不好,像是要发作的样子,立刻解释:“程先生,程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流了点血。我们从监控上看不到任何异常,在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入病房。所以我们估计可能是程小姐自己拔掉针头的。”

    “她醒了?”

    奕欧有些不自然起来:“是的,十分锺前她就醒了,我正想去叫你,可是她说想吃苹果,马上就要,所以……”

    “所以你离开了。”程应暘看了奕欧一眼,然後走进病房。

    应曦果然醒了,正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应暘轻轻地叫了一声:“姐,你醒了?”

    应曦一听,把头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因瘦削而显得更大的眼睛迅速涨满了水汽,涌出了晶莹的泪花,然後她把头转了过去,不看他。

    程应暘不以为意,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著,温柔地说:“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不过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之前我一直瞒著你,所以你误会了。”接著他方慧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了一遍,应曦把头转过来,看著他说:“真的?”

    “真的,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姐,等你好了以後,我们就领证。”

    应曦本来就湿漉漉的大眼睛又涌出了泪水,可是当她看见默默地走进来的奕欧,顿时捂住脸,嘤嘤地哭了起来,弄得他俩莫名其妙。

    “姐,怎麽了?”

    “应曦,怎麽了?”两个好听的男声同时响起,语气都那麽温柔,饱含了浓浓的担忧。

    可是应曦的哭声更大了,而且还咳嗽起来,她一咳嗽,血液就从针管里倒流出来,搞得两个大男人手足无措。最後还是王医生来了,把他俩训了一通,说是不体谅病人,还惹她伤心,把他俩给轰了出去。

    应曦的情况并未好转,好像还更坏了。虽然不发烧了,可是她拒绝进食,若是应暘或奕欧喂她,也只是勉强吃一点,然後就摇摇头不吃了。整个人瘦的像是皮包骨,看得应暘、奕欧整日都长吁短叹。

    这天,王医生找来应暘,说:“程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我觉得是她的心理问题,她是不是受了刺激,或者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你每天不是都在安慰她吗?怎麽没有效果呢?”

    应暘苦笑著说:“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为什麽,姐一见到我们就哭。”其实他哪里知道应曦的心思,她是觉得她既深爱应暘,又爱上了奕欧,觉得自己很低贱,无法面对他们两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罢了。

    “我看她还是没有求生欲望。她是不是受了什麽很大的创伤或者打击?”

    “……也许吧……”应暘模模糊糊有个念头,可是又不敢确定。与他有关?与奕欧有关?又或者与他俩都有关?

    “既然你们无法排除她的心理问题,那麽我只好想个特别的法子了。据我所知,催眠术对她这种症状也许有效,通过催眠让她忘记过往,这在国外是成本低廉,不伤身体,而且有效的方法。值得一试。”

    “忘记过往?”应暘问,“那是不是连我都忘记?”

    “有可能。这个具体要问实施催眠的人。我倒有个人选,他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可是在这方面他算是国内一流水平的。正好他也在这个城市。”

    “请问是谁?”

    “尹澈。”

    是他?程应暘不由得一愣。

    作家的话:

    好像票票少了很多,我会加油的!一直坚持到鲜鲜关闭的那天!

    ☆、催眠 2

    对於尹澈这个名字,程应暘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是他的情敌,也算是应曦第一个‘半公开’的男朋友。半年前应曦还见了他和他的女儿,应曦见了他粉团似的女儿後,登时情绪低落,在公园淋雨。

    他对王医生说:“我先想想,尽快答复你。”

    奕欧得知医生提议用催眠的方法让应曦忘却记忆,第一反应就是:反对。为了得到应曦,他费了多少心思和功夫!如果催眠过後她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岂不是一腔心血付诸东流?而且还是尹澈来任催眠师,他清楚记得那天在公园里尹澈看应曦的眼神,很明显对应曦是念念不忘。谁能保证他不会有私心?他与应暘激烈的争执著。

    “我也不想让姐失去记忆,忘记我们,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迟早会出事,王医生说这个方法不伤身体,而且有效果,国外有很多这些例子。何况,她不一定会完全忘记我们的,对不?如果你想我姐身体尽快好起来,那就不妨一试。”程应暘最後说。奕欧沈默了,他问:“那能不能不请尹澈,请国外的催眠大师呢?”

    程应暘叹了口气:“我也想。但时间不允许。国外的大师从预约到治疗至少要半年以上。”

    既然如此,奕欧不得不感到:只能一试,否则应曦会逐渐枯萎。

    晚上,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墙上锺表的滴答声。应暘坐在应曦床边,轻声问:“姐,明天会有一个人来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我谁也不见。”应曦说,两眼仍闭著,只有长长的眼睫毛在颤动。

    “他来了之後,很可能你会忘记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能做到的话,姐你愿意忘记我吗?”应暘的声音很低,很忐忑。

    应曦睁开眼,望著连日来因不修边幅而显得胡子拉碴的应暘,说:“你瘦了……不要再为我担心什麽。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姐姐,对不起你……”

    “你永远不要说对不起我的话。姐,你愿意忘记我吗?”

    “我怎麽可能忘记你!应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仍然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姐弟!”

    程应暘听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姐,你怎麽可以这麽想,难道我们这麽多年的恩爱,你都不珍惜吗?”他很伤心,也很灰心。

    第二天,尹澈就来了,还带上了他的宝贝女儿。当他接到王医生的电话,得知这个病人是应曦後,立刻一口答应了,还为此精心设计一番治疗步骤。带上女儿与应曦套近乎,是取得她的信任的重要一步。

    护士小姐笑著说:“程小姐,你看看谁来看你来了?”

    “快,叫阿姨!”是一个男中音。

    “阿姨好。”是娇滴滴的女孩儿的声音,那麽软,那麽糯,听得人心都酥了。

    应曦一看,居然是尹澈!他怀里抱著一个女娃儿,这麽久没见,女娃娃更漂亮了,还会说话了!

    她很高兴,“是你!”说著,强撑著要坐起来,护士小姐赶忙扶起她,把床调整到合适的角度,让她舒服地挨著。

    “我来看看你。你不舒服吗?瘦了很多。”尹澈笑著说,“是不是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也许我能帮得上。”

    “没有,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虽然尹澈是她的大学校友,他俩也曾经有过一段“你骑车,我坐後座”的甜蜜时光,但是应曦显然不愿意把内心的纠结、自责全盘托出。

    尹澈不愧是一个高明的催眠师,他给女儿一根棒棒糖和一些玩具,让她安静下来後,通过与应曦的谈话,成功让她进入了催眠状态。

    (为什麽许多失恋的人,痛苦不堪时,求助催眠师呢?

    因为接受催眠後,在催眠命令下,失恋的人,会忘记对方的好,不再回忆恋爱过程,也在情感上处於一种冷漠麻木状态。那麽清醒後的失恋的人,会淡忘恋爱的一切细节,自然就不痛苦了。)

    ☆、强行番外1 我们就是你的叫兽!)

    写正文很痛苦,虐虐的。不如轻松一下,给亲们送上福利:

    应曦挨著应暘,在看韩剧《来自星星的*》。她看著看著,忽然一头扎到应暘怀里,撒娇地说:“我要教授!我要教授!”

    应暘正在看公司资料,冷不丁给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後,哭笑不得地说:“有了我们,还要什麽叫兽!”

    “我要!我就要!”应曦用手轻轻捶著他,还是撒娇。

    “你的叫兽在书房里。”说完,正好奕欧出来了。应暘对他说:“你的女神要叫兽。你搞定她!”

    奕欧看了电视一眼,说:“这个愣小子怎麽能和暘哥比,连我都比他强。应曦你太让我们伤心了。”

    “就是!这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货色你也看得上,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姐,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麽这麽红!”程应暘‘恶狠狠’地说完,把公司资料往旁边一扔,立刻化身为大灰狼,把两个狼爪子往嘴边装模作样地‘呵’了一口气,然後猛地往应曦胳肢窝、小蛮腰等地方挠痒痒。应曦生来敏感怕痒,见他的狼爪子往自己身上招呼,躲避不及,“嗯嗯……哈哈……”地笑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拿出两只小爪子与应暘对抓,可是这个程家小白兔哪里是大灰狼的对手,没几下子就弃械投降。她笑软了身子,被应暘压倒在沙发上,银铃般的笑声在客厅里缭绕,原本因宽阔而显得冷清的屋子倒也十分热闹。

    奕欧见应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两人在沙发上滚做一团,倒也很搞笑。他走了过去,应曦抬眼见他过来,赶紧求救:“奕欧,救我!啊……哈……”

    “怎麽救你呢?”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著应暘不断地对著应曦‘上下其手。’

    应曦笑得说不出话来。应暘停下来,说:“姐,到了我手中,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除非你……嘻嘻嘻……”他坏坏地笑著,促狭地看了奕欧一眼。

    奕欧立刻心领神会。他坐了过来,扶起应曦,也坏笑著说:“那是。你当著暘哥和我的面要其他男人,太伤我们自尊心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们就饶了你!”

    应曦擦了擦笑出来的泪花,娇嗔地说:“那要我怎麽乖乖的嘛!”

    她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糯糯的,让人听了心里痒痒的。

    应暘和奕欧见她两颊绯红,媚眼如丝,眉梢和大眼睛里满满的慵懒风情,樱桃小嘴角儿向上弯著,一副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样子,一下子把他俩给看酥了。应暘大手一捞,把应曦从奕欧怀里夺过来,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俩人唇舌相互挑逗、纠缠不已,鼻头相互流连不去,她柔美的身体与他的紧紧相贴,肌肤摩擦著,不留一丝空隙。

    应曦被他充满侵略性的吻给吻到快要窒息了,奕欧却还在後边使坏,伸手悄悄撩起她的真丝睡裙,从边沿钻进去,火热的大掌亲密地覆上她的柔软,然後他用食指抵上她的乳尖轻轻旋弄,那樱红的rǔ头早已经挺立起来,此时在他魔掌下越来越坚硬。他满意地勾起唇,轻喃了声“手感真好”!就翻过手掌,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傲然挺立的玉珠儿,一下一下地拽动。而吻著她的应暘则停了下来,离开应曦的樱唇,还有一条细细地银丝相连。他大手一推,将罩住她柔美的睡裙推到锁骨上,让两颗颤动的水灵灵的玉兔完全裸露在他们眼前。听见奕欧的感叹声,他眸色一深,俯下头,含住一颗早已敏感地竖立起来的玉珠儿,用唾液润滑著轻轻咬动,一只大手却仍然不停地狠狠捏著唇外的雪白凸起。

    应曦身子掠过一阵轻颤,不自觉地拱起身子,将两只更加高耸地雪白的玉峰送入他们的手中、口里。一开始两人的动作尚轻柔,可是那对丰盈实在柔美得让人想吞噬。他们的动作慢慢狂暴起来,应曦“嗯嗯……”地呻吟著,她已经被挑起了情欲,浑身火热难捱。

    程应暘放开她的rǔ头,轻轻拽著裙角,牙齿一撕,她的睡裙已从中间撕裂,扔弃在地板上。

    “啊,你们……又撕烂我的衣服!”应曦不依了,握起小拳头,捶打著应暘和奕欧,一边捶一个。这个力度温柔得好比挠痒痒,俩人毫不在意。

    “这算什麽,你要的话,我买一万套给你!”奕欧说。不过他没有应暘这麽‘暴力’,他很少撕烂应曦身上的衣服。他对她,永远都是虔诚而温柔。

    此时应曦身上只剩一条小小的蕾丝内裤,她纤细雪白的身子被扣在黑色的沙发上,黑暗的底色与她牛乳般幼白的身体形成巨大的反差,刺激著男人们的感官。她如同祭坛上纯洁的祭品,只能听凭祭祀者的摆布。

    “嘶”一声,应暘已将她最後的屏障──那只小内裤也除掉了,女人最秘密的桃源洞口已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人们的面前,而此时两个男人正火热地盯著她的私处猛瞧。应曦身子一紧,本能地想合上双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