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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情潮:应阳二字,怎麽如此熟悉,好像是自己一直以来,挂在嘴边,放在心间的两个字一样。

    “应阳……”

    “嗯?”

    “应阳。”

    “嗯?”

    “应阳。”

    “嗯,姐。”

    应曦亮晶晶的美眸中有一丝迷茫、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殷切的深情,娇艳的樱唇轻轻地抿着,似乎想说什麽,又似乎想邀请着什麽。程应阳看到了,他敏锐地觉察到应曦神情的转变,他以为她回忆起他了,心里的狂喜与体内的骚动简直可用万马奔腾来形容,他蹙着眉头,胸口上下起伏,神情极端压抑。

    姐,你曾经说过希望我们是普通的姐弟,现在,你记起我了吗?

    就在他矛盾不已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抚上他坚毅的脸庞。

    只觉脑中啪的一声,连日来紧绷的细弦猛然断裂,他再也无法忍耐,俯下头吻住她那诱人采撷、如花朵般娇嫩的唇瓣……

    这是一个绝对称不上温柔的吻。

    它是激烈的、狂暴的、不顾一切的,像侵袭过山林的飓风烈焰,更像要夺去她全部的呼吸一样,霸道而致命。他炙热强韧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嘴,深入到她无法想像的地方。

    程应曦显然吃了一惊,微微张开嘴,却让他炙热的舌尖采得更深入。在逮住她柔软的丁香小舌後,应阳充满野性的吻变得越发激烈。

    他的舌尖用力地卷住她的舌头,激烈地舔舐、吮吸、上下翻搅,不放过她口腔内的任何一寸,连最内侧的牙龈都被他深深舔吮。她只觉脑海一阵阵晕眩,下意识地攀住他宽厚的肩膀。

    她迷醉在这种气息里,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被他的铁臂紧紧箍着,她肯定会支撑不住地滑下去。

    “不要……”忍不住从鼻间发出娇弱的哼吟,应曦的头微微向後仰,他的吻好激烈、好狂野,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弟弟如此深吻姐姐,这是不对的!

    应曦心一横,咬了应阳的舌头,虽然力度不大,没有流血,可是足以让他停下来,离开她的娇唇,两人嘴边还有一条银丝相连。他惊讶地望着娇喘吁吁的她。

    应曦抹净嘴角的津液,别过脸去不看他,喘息之余,闷闷地说:“我是你姐,你这样……是不对的……”

    没有什麽能形容程应阳此时绝望的心情。越是在意,就越容易受到伤害。

    作家的话:

    还是在小虐一会吧。

    ☆、回家

    程应阳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应曦浑身都不自在,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才好。良久,他才冷冷地说:“那麽,我怎麽样才对?”

    “……我们是姐弟……”应曦明显底气不足,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应阳冷峻的面容终於缓和下来,但语气仍然冷得让人发抖:“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招惹我?”

    招惹?应曦奇怪地看着他,心想:我没招惹你啊!

    应阳闭上了眼睛。又来了,自己差点又失控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自己不就是刽子手吗?是谁将应曦伤害得最深的?在奕欧的强烈反对下,是谁最後同意让应曦通过催眠失却关於他们的一切回忆的?从应曦接受催眠治疗以来,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一切都还原,他和她……还原成最普通的姐弟关系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借以平息自己如同刀绞的心情,然後缓缓地说:“我差点忘了,我们是姐弟关系。”

    那麽,就让我们以後成为普通姐弟吧。

    应曦的心蓦地一抽,好像被皮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尚未干透的美丽的大眼睛迅速涨满晶莹,然後泪珠儿一滴一滴落得又快又急。本来红润的脸色迅速苍白,她无力地倒在应阳怀里,浑身冒汗,身体居然微微颤抖。

    应阳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姐,你怎麽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声音比蚊子哼哼还轻,虚弱得如同像风中燃烧的蜡烛,随时就会熄灭。

    “我去叫医生。”他想立刻起身。

    “不要,应阳,我只是心很痛,过一会就没事了。”她把头挨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苍白的嘴唇也微微颤抖。应阳搂着她,心里百感交集:她有这样的异常反应,是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吗?难道说,她虽然嘴上说“我们是姐弟……”但意识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对吗?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不仅有亲情,还有爱情,对吗?

    姐,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好?

    “应阳……”

    “嗯,我在。”他低下头,轻抚着她的後背,直至她不再颤抖。

    “我不想再呆在医院,我要回家。”

    “可是你的身体没有复原,还要再观察几天。”

    “不要……,我要回家,照顾你……尽姐姐的责任。”

    应阳的心终於有了一丝甜蜜,但甜蜜中又带有苦涩。“姐,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人照顾。应该是我来照顾你。”

    “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不要再离开你。我们回家。”

    “好,我找人办手续。”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应曦还想收拾一下衣物等,应阳说不用,全部都换新的。她拗不过他,只能从了。

    在车上,应曦问他:“应阳,我们之前是怎麽了?为何会分开?”

    应阳躲避着她的视线,又让司机竖起挡板,隔离车子的前後座之後才说:“没事,这些年来委屈你了。你读书,我挣钱;你在家,我养家。就是这样。”

    “为何我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可是中间那一大截我都完全没有印象?我这是怎麽了?”

    应阳为难,该怎麽说?还是先糊弄一下她吧。说得太详细,太真实,就失去催眠的意义了。“姐你不是见过奕欧吗?他是怎麽说的?”

    “奕欧?他说……”应曦皱起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他说……他好像什麽也没说。或者我忘了。应阳你告诉我吧。”

    “忘了就算了,反正以後我绝不让你再受伤害。”

    应曦还想问什麽,见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好乖乖地闭上嘴,让他安静地休息。

    到家了。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支离破碎的记忆却保留了最深刻的感觉,无论是对应阳、奕欧,还是这个家。她欢呼一声,雀跃地在屋子里瞎蹦了一圈,活泼的样子跟在医院里梨花带雨的模样判若两人,以至於应阳都惊讶地看着她。应曦蹦完第二圈後,欢喜地小跑到应阳面前,拉着他的手,微笑着说:“应阳,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程应阳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这是第二次应曦对应阳说了。第一次的时候,是多年前他创业最为艰苦的那段日子,虽然生意上的事情困难重重,危险如影随形,但他为了她,跟到她身边,是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

    ☆、冷与爱

    望着应曦如花的笑颜,程应阳有那麽一瞬间迷失在这温暖而甜美的微笑中,仿佛一切回到了过去,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爱人、深深相爱的姐弟俩。

    应曦倒没过多留意应阳,她转身收拾屋子去了。好些天没人住了,定期前来清洁的家政人员也没有来打扫,屋子里略显得凌乱,她走到厨房取了抹布,卷起袖子就开始擦桌子和其他家具。她的身子弓出优美的弧线,臀部翘起,薄薄的淡蓝色纱裙随风飘起,随着纤细双腿的移动而一摇一晃的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

    这个场景,与应曦刚上大学、姐弟时隔一年後相见的情景分外相似。当初如果……他猛地醒悟过来,应曦不是曾经说过希望他们成为普通姐弟吗?那麽,他是不是要从对她的爱恋中抽身出来,默默地守着她,护着她,爱她。只是,这份爱,要放在心底。

    应曦发觉应阳呆在门旁已经好一会儿了,她走过来,奇怪地问:“怎麽了?”

    收起自己百转千回的心情,他冷冷地说:“没事。不要做了。我打电话找人来打扫就是了。”应曦更奇怪了,只见他深邃的轮廓剑眉飞扬,眼里却横着冷漠,没有亲人的温度,与在医院里初见面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有些失望,问:“应阳,你怎麽了?”

    他却不再回答,扯了扯领带,看了一眼厅里的真皮沙发──他曾经在这个沙发上强了她,她曾经在这个沙发上为疲惫的他‘打手枪、kj’,最终因为不成功嘤嘤地哭了。这个大东西真碍眼!他径直走回房间,打了个电话,找人去处理沙发了。

    应曦走到他面前,生怕吵到他似的有些小心的问道:”应阳,你饿了吗?”

    ”不饿。”他别过脸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有些失望,本是她最亲的唯一的亲人,好不容易姐弟相见,却生分到这个程度。他快而浅的睃了她一眼,感觉到她的失望和窘迫,却强逼自己硬起心肠,不再让自己深陷爱河。

    “都快中午了,怎麽不饿呢?我去给你做。”她将被风吹散的乱发拢到耳後,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程应阳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装出来的冷漠,受不了应曦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仿佛他就像一个大罪人,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对着捧在心间上的人儿甩脸色。

    ”家里什麽也没有,你怎麽做?去外面吃好了。”他的语气总算温和下来。

    “我去买,很快的。”低着头,蹭着地板的她,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应阳见了,心都化了。自小就爱着敬着的姐姐,自父母去世後与他一起吃尽苦头的姐姐,难道现在还要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吗?而且还是看他的脸色……可是,如果不这样狠心,他必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必定会违背之前自己定下的决心。“出去吃吧,或者叫外卖,舍不得你累。”

    应曦听了,展颜一笑:“怎麽会呢?我的厨艺很好的……”话还未说完,应阳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弟兄们得知他回来,要给他接风洗尘。他皱着眉,再三推辞不掉,只好应允。他对应曦说:“姐,我回公司一趟,晚点回来,我会叫外卖给你,你乖乖地在家呆着,好吗?”温柔的声音与刚才的冷漠形成强烈的对比,她都听愣了,不知道应阳怎麽一会儿一个语气,一会儿一个面孔。不过她想制止都不行,人家有公事,而且推脱不掉。

    应阳披上西装,换上皮鞋,却见应曦微微嘟起小嘴儿,小鹿似的大眼睛带雨含烟望着他,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今天一定回来。姐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呆着,嗯?”

    “嗯。你早点回来啊!”

    他笑了:“遵命!”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可是门一关,见不到应曦了,他就纠结了。在电梯里,他暗暗骂自己:程应阳,你到底想怎麽样?!

    ☆、诱

    而应曦也同样不好受。这间屋子既有一丝陌生,却又十分熟悉,刚刚还觉得很有家的感觉,现在应阳一走,她就觉得分外孤独。她只得继续手上的活儿,收拾物品,搞卫生。

    忽然门铃响了,“您好,我们是xx家具的,程先生订了一套沙发,我们送货来了。”

    应曦纳闷,家里不缺沙发啊,买新的,旧的放哪儿?人家已经送货上门了,她只得开门让他们进来,几个工人吭哧吭哧地先把旧的搬出去,再吭哧吭哧地把新的搬进来。还有楼下的保安小夥全程盯着,生怕他们使坏。

    家具放好了,应曦叹了口气。旧的都没有坏,就又买新的,这可多浪费啊!她想打电话给应阳,却想起他接了电话後就急冲冲地走了,可能是有急事呢。算了,不打扰他了,把地板拖一拖吧。

    正忙着,门铃又响了,原来是送花的,非常漂亮的进口郁金香,“程应曦小姐收,永远爱你的奕欧!”她看着卡片上的字,笑了。才把花给插进花瓶,门铃第三次响了,送外卖的。两大盒日式料理,还有味增汤,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整个白天,应曦都是忙忙碌碌的。

    程应阳在车上老远就看到集团大楼一楼入口处挂了一个大横幅,“热烈祝贺程应阳总裁当选本省十佳青年企业家!”他笑了,谁弄出来的这麽些大字?

    令狐真和奕欧等一众高层在大门口等他,大家见面,喜笑颜开,争着和他握手拥抱,就差鸣礼炮、放鞭炮了。

    应阳说:“赶紧把横幅取了,太招摇。”

    令狐真说:“别介,这个是最好的广告,花钱都买不到这个效果。”其他人也附和着,说:“门口挂这个大红横幅,又喜庆,又惹人注目。摘掉了多可惜!”

    应阳笑笑,只得答应:“那行,但是明天必须摘掉,不必太招摇。”

    令狐真问:“听说嫂子出院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程应阳笑笑,随即落寞起来。众人却没有留意,阿强笑着说:“阳哥,今天怎麽也得不醉无归!”

    应阳笑笑:“你们尽管喝,可别算我,这些天我喝酒喝怕了,再喝,只怕要倒下了。”

    “别介,大家正在兴头上,阳哥您怎麽能不喝呢!”

    倒是奕欧知道应阳的心情,他笑着解围:“酒是一定要喝的,一点点就好。阳哥还要回去陪美人呢!”话虽然说得轻巧,可是他心里酸酸的。

    应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程应阳给所有员工发了一千元红包,全公司上下欢腾不已。这一庆贺,就庆到深夜。等应阳回家时,应曦已经在新买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将她抱起来,还未抱回床上,她就醒了。“应阳,”她打了个呵欠,“你吃了晚饭没?”

    “吃了。我吵醒你了?”他柔声问。

    “嗯?没。”应曦努力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睛,扶着他的肩膀,看了看他,小鼻子在他的胸口左嗅嗅,右嗅嗅,嘟起小嘴儿说:“你身上有酒味,又喝酒了。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不用,你先睡,我想洗澡。”

    “嗯。”

    等应阳洗完澡,发现应曦换了一套粉色真丝睡裙,半躺在贵妃椅上闭目。莹润修长的双腿横陈着,给人以将它们打开一探究竟的欲望。身体倾斜向一侧,就像在襁褓中的姿态。乌黑丝缎长发如水一般铺在椅上,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昏黄壁灯下的光滑肌肤,反射着白玉一样的光辉。紧闭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射出阴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仿佛等人去摘取。

    应阳看痴了,姐,你这是引诱我麽?

    作家的话:

    点点真的好少哦,好在点击率还不算少。

    ☆、动心

    连日来应酬不断,程应阳也很累了。他见应曦睡得如此香甜,不禁想搂着她入眠。他上前两步,离她还有一米远的时候,随即停住了脚步。他留意到厅上新送来的沙发──之前在旧沙发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为何要换掉并不旧的沙发?为何要让应曦接受催眠忘却关於他们的过去?现在自己想搂着她入眠,做出超出普通姐弟关系的事情,难道又想将一切重蹈覆辙吗?

    他呆立在那儿,心里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叫着:抱着她睡吧,有什麽大不了的?弟弟搂着姐姐,又没有发生什麽,怕啥?另一个声音极力反对:你不是打算让两人恢复普通的姐弟关系吗?你不是打算割弃这段给她带来伤痛的爱情吗?那你还想亲近她,让自己再次失控吗?

    交战许久,最终第二个声音占了上风。他轻轻上前抱起她,很轻,她至今还是没有胖起来。再轻轻地把她抱进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头一次、破天荒地在书房的单人小床过夜。

    他这晚睡得很不好,半梦半醒,深深浅浅,浮浮沈沈,梦里梦外都是应曦的身影,只是无论两人之间虽然面对面,却横亘着光年样的距离,彼此伸手够不着对方。

    一觉醒来,他发觉自己身体很不舒服,怕冷,却身子发烫,头疼欲裂。他略微抬起身子,从额头上掉下一张叠得很整齐的湿毛巾。他愣了半晌,意识到自己似乎发烧了。也该出毛病了,他最近太累,每晚都应酬到三更半夜,严重睡眠不足;心情不太好,喝酒又喝得太多,昨晚睡觉没有盖被子,空调又开得很猛……所以,程应阳‘光荣’地发烧了。

    “应阳,”是应曦的声音,那麽温柔,充满关切和担忧。“你觉得怎样?你身子很烫,39度,你发烧了。”她坐了下来,纤纤素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手,俏颜上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没事。姐,不用……。”说着,他咳嗽起来,“担心”两字都没有说完。

    应曦赶紧摩挲他的後背,为他顺气,边顺边说:“我请医生来。”说着就要起身。他赶紧阻拦:“不用,请了我也不看。”

    应曦看着应阳,看着他倔强的神情,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场景:一个男孩,与应阳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男孩,只要是感冒发烧,从来不说,都是自己硬扛着,死活不去医院,请了医生他就躲进房间不出来。妈妈无奈,只好把药捣碎了,要麽匀上砂糖喂他,要麽放入水里化开灌他。这个场景,与现在多麽相似……

    “姐,你在想啥?”他又咳嗽了。

    她赶紧回过神,然後递了一杯水,“喝点水,你要多喝水。”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奇怪地问:“怎麽有股橘子味?”颜色也是橙色的。

    “这是维c泡腾片水,多喝有好处的,你要喝完。”她关切地说。见应阳喝完了,她才满意地微笑,说:“我熬了点粥,你吃完後休息一会,不看医生可以,但是要吃药。我去买。”

    他又用发烫的手拉住了她。“家里药箱有退烧药,不用去买。”他的手火热,她的却有点冷,接触瞬间,两人都一哆嗦。

    “要不,你先吃点粥吧。我去给你挤牙膏。”应曦忸怩着,一溜烟跑到卫生间了。他有点纳闷:姐的动作还真灵巧。

    他洗脸刷牙的时候,一边嗅着米粥的香味,一边肚子咕咕叫。光喝酒了,肚子里早就空了。然後他坐在沙发上,应曦将盛好的瑶柱米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他说:“我自己来。”她立刻扁了小嘴儿,一副马上就要哭的样子。

    他只好乖乖地张开嘴,过着“粥来张嘴”的日子。

    屋子里顿时弥漫着微妙的、暧昧的气氛。两人再亲密的身体接触都有了,却独独对这一刻的亲昵手足无措,心里泛起奇妙的感觉,她和他的心都跳得好快……

    别有幽愁‘爱意’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一个默默地喂,一个静静地吃,尽情享受沈默却温馨的时光。

    应曦把碗洗好,他已经睡着了。褪去了平时刚毅的线条,五官变得十分柔和,嘴角隐隐浮出微笑。她发现他出了点汗,额际的发梢有点湿湿的。她轻轻抚过他的头发,用湿毛巾替他拭汗,内心充满了温柔和难名的暧昧情愫。

    ‘我这是怎麽了?我怎麽能爱上弟弟呢?’

    ☆、未来老公的电话

    应阳睡醒後,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应曦就在床边候着,见他醒了,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你醒啦!”第一时间上前给他灌一大杯水,然後逼他换了有汗渍的衣服,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应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居然扭扭捏捏地想要拒绝:“不用擦,我去冲澡就可以了。”

    应曦立刻拿出她的绝招儿──咬着嘴唇,眼泛泪光,手里的毛巾绞啊绞啊,绞得跟麻花似的,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程应阳就没招了,乖乖就范,躺在床上给她擦身体。全身上下,除了男性的阳刚部位还包着三角裤,其他全脱光光,擦光光,也摸光光。应曦见他某个部位鼓鼓的,高高的,深蓝色的布料像是要被里面的巨龙顶破了似的。她的脸红到耳根,小嘴唇儿抿着,娇羞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的模样叫他越看越爱。

    要是换了应曦没有被催眠以前,他早就舒舒服服、大大咧咧地给她擦拭,随便她怎麽折腾,而且他还会对着应曦伸出‘魔爪’,一只揩油另一只还是揩油。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顶着个‘百慕大三角’,而且涨得难受,却什麽都不能干。他苦笑,这次发烧,真是享受与尴尬并存。

    姐弟俩在家呆了两天。精心的护理、适当的休息,清淡的饮食调理,加上一天十大杯维生素c泡腾水(多跑几次厕所,多高的温度都给浇灭了),程应阳的身体迅速恢复健康。没有找医生,没有打针,没有吃药,只是上厕所的次数是平时的四五倍。这麽一来,他对应曦刮目相看:没想到姐对於这些小病小痛还真有招儿。所谓‘久病成良医’,去医院住久了,居然有些效果。

    午饭後,应曦趁应阳睡着了,抽空悄悄给奕欧打电话。

    “喂,奕欧。”

    奕欧正忙得不可开交,但也把手机随身带着,“应曦,终於想起我了?”

    应曦奇怪,这两天我都有打电话给你啊,什麽叫‘终於’啊?“我每天都有打电话给你啊。”

    “我还以为你只记得阳哥,忘了我呢!”温柔的语气却透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我弟应阳病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吃什麽飞醋啊!”应曦笑着说。

    奕欧狂喜,未婚妻!这可是她第一次说!从来没有的!连日来因忙碌和被冷落的心情迅速一扫而光,他高兴得话都讲不利索了:“你是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既然如此,吃小舅子的醋干啥呢!

    “嗯。”她娇嗔。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啊好风光!奕欧欢喜得想唱歌,他拿着手机与应曦肉麻地‘你侬我侬’,要不是秘书催了几次,估计他俩可以肉麻到天黑!最後,他对她说:“应曦,你该叫我什麽?”

    “不要嘛!”

    “就一次,说了我好干活去。”

    “未来老公!”

    “乖!奖励一个!啵!”

    应曦只顾着在电话里调情,却没留意应阳随着她最後两个字的话语,睁开了眼睛。

    还沈浸在柔情蜜意里的应曦和奕欧都不知道,此时的程应阳,心情犹如从高山之巅,跌入了万丈深渊。

    ☆、签名

    明天要回公司上班了。程应阳在应曦的抗议下,坚持去书房查看公司资料。应曦无法,只得撅起小嘴儿,由他去了。

    她回到房间,打开ipad,把应阳之前在颁奖大会上的演讲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他真是帅呆了,比起奕欧的细心沈稳又另具一番霸气与活力,非常有王者风范。一举手,一个眼神,都是那麽迷人。她看得入迷,连应阳出了书房上厕所都没发觉。应阳经过房门口,见应曦捧着平板电脑聚精会神地看,看得像是要流口水了。他好奇地悄悄过去,不禁莞尔,原来视频里的人是他自己!他站了好一会儿,发现三分锺的视频她反反复复竟然看了四五次!後来,他摇摇头,微笑着回书房去了。

    应曦看得有些脖子酸,便放下ipad,去书房看应阳。她偷偷地躲在书房门口,露出个小脑袋看他。应阳正对着电脑敲着键盘,她不敢打搅,就这麽伸着脖子,露出两个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着他。

    应阳觉得好像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用问,准是她。他看向房门,小脑袋立刻缩了回去,躲了起来;他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好一会儿,小脑袋又探出了,小鹿似的大眼睛又在看他。一来二去,搅得程应阳无法集中精力工作,“姐,你在外头干嘛呢?”

    应曦躲避不及,只得走到门边,低着头,绞着衣服,低声说:“我只是想你早点休息……”

    “我睡了一天了,现在很精神。你去睡吧,我还要再看一会儿。”

    “明天再看也可以啊。”

    “明天我要回公司,今晚看才来得及。”

    应曦抬起头,满脸惊讶之色:“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好……”

    “已经好了,多谢姐的照顾。这两天辛苦你了。”这话他说完,觉得十分别扭。他们虽说一直以姐弟相称,可是何曾如此客气过!

    应曦听了也觉得心里不好受,太见外了,哪里像两姐弟,倒像同一屋檐下的两个室友,她更希望他能够普通的弟弟那样,对着自己颐指气使,就是死皮赖脸也无所谓。

    “……”她想说些什麽,却欲言又止。他抬头看她,见她不弄衣角了,几只手指绞在一起,低下头,偶尔抬眼怯怯的看他,又马上低下头去。微微涨红的脸在温暖的台灯下越发婉转素雅,眼波里流转着水光,清澈的眸子让他的心里柔软一片。

    “还有什麽事情吗?”

    她柔声说:“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什麽?”他是不是听错了?

    “应阳,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为什麽?”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要他的签名?

    “你之前给我送花的卡片,我居然弄丢了!上面有你的签名……”她忍不住淌眼抹泪,像是丢失了一个重要物品的小女孩,准备接受父母的惩罚一般。

    程应阳失笑,这也值得哭吗?他随手拿了一张a4纸,写了大大的‘程应阳’三个字,递给她。她立刻破涕为笑,拿着纸美颠颠地回房去了。

    应阳纳闷,姐要我的签名干啥?他也无心看资料了,过了一会,他大致审阅完所有资料後,悄悄走到睡房门口,见应曦正趴在床头,像个小女孩那样用笔在纸上面写写画画的。几天之後他才知道,应曦在那张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周围还有很多冒着泡泡的星星,大心中间包着‘程应阳’三个字,左边是个‘我’字,合起来就是──我爱程应阳。

    ☆、不要看

    “姐,”他站在门口叫她。

    应曦吓了一跳,赶紧把纸压在枕头底下,油笔还不小心弄到自己脸上了,然後起身!!!走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说:“嗯,啥事?”

    应阳看着脸上被油性笔划了一条‘小胡子’的应曦,不由得乐了。他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说:“姐,你在写什麽这麽神秘?瞧,脸上长胡子了,变成小花猫了!”

    “啊?”应曦一愣,赶紧去照镜子,果然,就在鼻子和嘴唇侧面,还真像胡子!

    趁她离开的功夫,程应阳想去掀开枕头看看底下压着什麽这麽神秘,应曦从镜子里见了,飞一般扑过来,拦腰抱住他,“不要看!不许看!”

    可是抱住了腰,没有拉住人家的手,应阳把枕头已经拉开一点了,应曦见拦不住,立刻松了手,扑通一下,扑到在床上,用柔软的身体压住枕头,乌黑的头发扇形地铺撒开来,小脚丫上下晃着,活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儿在耍赖──

    “不许看嘛!”

    他不禁莞尔,也越发觉得有趣:姐接受催眠後,看来没有了负面回忆的干扰,她恢复了活泼可爱的本性,现在两人角色有些互换了,他更像是个哥哥,而她,倒像是对哥哥又爱又怯的妹妹。眼下,她两条嫩生生的玉腿就在自己面前横陈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下,粉红色的蕾丝内裤隐隐可见,里面是什麽样的春光完全可以想象。

    看着两条晃啊晃的柔嫩玉腿,还有房间里弥漫着她独有的百合香气,救命!他又硬了!应阳呼吸急促,站在那里极力压制自己的欲望。

    应曦回头见他呆立在那里,脸色有些不好,以为他身子又不舒服了,站了起来,担忧地问:“应阳,怎麽了?……”

    随着她的动作,阵阵女性芬芳更浓郁了,他低低地回答:“没事!”转头就走到浴室洗手盆前用冷水劈头盖脸地浇自己,用水来浇灭自己的欲火。应曦跟着跑过来一看,又气又急,怎麽男人都这麽喜欢用冷水把自己淋成个落汤**啊!他身子还未复原!

    “应阳你疯啦!为什麽要拿冷水泼自己啊!你发烧还没有好!”她拿起一条毛巾,为他擦拭,一边擦一边解开他的纽扣,小嘴儿还碎碎念:“真不知道你们怎麽想的,那麽喜欢用冷水浇自己……”

    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宛如月夜下的花瓣,不胜风露,让人又爱又怜。他忍不住抓住她柔软的小手,铁臂一箍,便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应阳?”亮晶晶的美眸中有一丝不安、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殷切的关心和深情。

    体内的骚动简直可用万马奔腾来形容,熊熊火焰简直要把他的身体给焚了,应阳的胸口上下起伏,神情极端压抑。

    “姐,你最好马上离开我,你现在还可以逃,要不然……」他咬紧牙关,对怀中人儿作出最後的警告。要不然,他实在无法保证会做出什麽事!

    “为什麽我要逃?”应曦莫名其妙,清灵的水眸中满身疑惑。

    “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麽事!”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会做什麽事?”她更奇怪了。

    应阳深吸一口气:姐,你这是挑战我的自制力!他低沈地说:“如果我做出的是──超出姐弟之间的事情呢?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他再问,他知道她没听懂。

    “程应曦,你愿意吗?”第三次问。

    应曦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眨了眨,双颊还留着微微的红晕,花瓣一样娇嫩的唇抿起来,有些迟疑,但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那无声的回答让他瞬间得到了解脱一般,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宽大的洗手盆上,不顾她的挣扎,执意要将她的两手打开绑在镜子两旁的绸布上,然後略显粗暴地扯下她的蕾丝内裤,强硬分开刚才诱惑了他很久的玉腿,露出女性最隐秘的桃源玉溪,他再也无法忍耐,俯下头吻住她那诱人采撷、如花朵般娇嫩的桃源洞口……

    ☆、水乳交融 1

    程应阳亲吻着应曦那柔嫩得不可思议的花瓣,舌头不住上下舔弄着那颗可爱的花蕊,还用牙齿轻轻的咬它,让它渐渐充血挺立,花蜜泛滥成灾,整个桃源洞口也泛起艳丽迷人的粉红色。他忍不住张嘴含住她整个洞口,开始吸吮,从花瓣底部一直吸到挺立的花蕊,大量的女性蜜液都被他吮进嘴里。他忽然放开花瓣,却用手指把她的花瓣掰开来,滑溜的舌头一直钻进红艳艳、水汪汪的花穴里面去。

    应曦全身如被电击一般颤抖不已,她瞪大了眼睛,羞红了双颊,身子扭来扭去,“嗯嗯……”地呻吟着,企图甩开那滑溜溜正在使坏的舌头。应阳不满地箍紧了她的浑圆臀部,直起身子,把嘴凑上去,把属於她的液体,渡了一口给她,坏笑着说:“姐,我给你机会了的,你现在要逃,太晚了!”说完,又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低下身子,再次含住了她的秘密花园。

    应曦羞死了,这这这……这怎麽行!他们是姐弟!可是身体却处於极度的欢愉之中,由不得大脑拒绝。樱桃小嘴发出销魂的呻吟,紧闭双眼,全身发热,却软绵绵使不上半分力气,双腿不住的抽搐收紧,把他的头都紧紧地夹在她双腿之间了。这个动作更使得他的整张脸都跟她的花园相贴了,顺着他的舌头在花瓣深处舔弄的动作,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脸上的光滑的肌肤与她的毛发相摩擦,高挺的鼻子也不时与脆弱敏感的花瓣相碰撞,她羞得恨不得把洗手盆打个大洞好让自己钻进去,加上敏感花心的强烈感受,让她感觉快要被恍若岩浆一样的绝顶快感给淹没。

    “嗯……应阳……快不行了……”她不住摇头,怎奈双手被丝绸绑得紧紧的,挣扎不脱,她只得呻吟不断,晶莹透亮的泪水顺着娇艳晕红的脸颊滑落。“应阳……”

    听到这醉人蚀骨的呼唤,他也实在忍不住了。直起身子,伸手拨开她的长发,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诱人表情,双眸闪过浓浓的情欲,“姐,给我!”

    他火热坚硬的欲望,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挤进温暖湿润的紧窒花瓣里面,感到熟悉的温暖充实的感觉把她渐渐撑开来,应曦娇喘一声,呻吟得更娇媚了。

    程应阳觉得自己足足有一个世纪没有碰她了。饱含情欲的通红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一个意乱情迷的表情。当他发现她的表情是既痛苦又满足的时候,知道她也很享受,下身更是像上足了发条般,抽送得又急又快。

    每一次深深的插入,每一次都让两人汗湿的肌肤都完全紧紧贴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完全的撑开,他满满地充实着她。他倾身上前轻舔着她的唇,把她的腿更向前抬起,这种姿势让他更深入,前所未有的深入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紧两腿之间的密林深处,每一次深入,花穴都不断的吸吮着他,包紧着他,让他再次狠狠地、更深深地进入,漩涡一样的狂潮向两人席卷而来……

    “姐……姐……”在绝顶之时,他仿佛叹息一般的唤着她,咬着她发红的耳珠,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是我的……”

    应曦全身发红,泪眼迷蒙,灵魂都仿佛被那汹涌的波涛蚕食殆尽。

    作家的话:

    呼吁票票!唉,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啊!